第5章 坚硬的床
“累死了，怎么那么硬，这到底是不是木床啊!竟然铁疙瘩都锤不动它，狗日的。”
“应该不是木床，奶奶的，那么多年，我睡它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
“要是要是是什么上古神物，难道我还要报给某些单位？”
有点昏暗的房间，四周飘着鸡鸭粪便的味道，而精疲力尽的李阳，累得像狗一样。
此时的他坐在他刚扫出看着有些干净的床角边，左手边擦汗边喃喃自语。
就在刚刚满怀信心，想知道床底有没有地洞的他用尽所有力气，用老十字钩拼命锤这硬得不懂如何形容的床，可谁知十字钩的绣片都掉光了，看这床角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喃喃自语半天，恢复些力气的李阳，站起来，围着这床观察起来，左手习惯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看这床，不算大，一米三二米左右，他打小一直睡到高中毕业，他也对这床动过心思，不过用尽方法，他也无法挪动它半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就放下了。
“奇怪了，这，竟然如此！”绕来绕去半天，李阳用十字钩挖掉床头的一块泥土，才发现，房子是绕着床建起来，而不是建好房子之后才把床放进来，这发现让他很震惊。
“李阳，阳子，吃饭了，你在里面哐哐哐的是不是在挖那床？”当李阳决定，就在床的前面挖一个洞，然后再弯着挖到床底，他倒是要看看，这床为何稳稳的在这，刚拿起十字钩，外面就传来堂叔李富贵的喊叫声。
“叔，你等一下，我这就出来。”李阳转头回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放下十字钩，拍拍手，转身走出去，他要去问问堂叔，这床的来历，主要的还是吃饭，忙了大半天的浪费苦力，他是真的饿了。
“叔，今天煮什么？是不是把家里的大鹅给钝了，哈哈！”走到外面的李阳又恢复了往日的性格，自来熟，对着堂叔露出那满脸的贪婪好吃样。
而李富贵，指着李阳臭骂一声，直接一脚踢过去，这小子，还是一样的贪吃。
不过李阳打小就被打，对于李富贵，熟悉得很，早早就跑开了，也不再等李富贵，跑起来直接去李富贵家的厨房。
“李阳，这里，这里。”跑到李富贵家大门口，刚想跑进厨房，耳边就传来王娟的喊叫声。
李阳顺着声音转头看去，咦，这啊叔家的客厅，此时坐着一大帮人，有王叔一家，村尾老刘大爷一家，还有一些村里的长辈，主要那瞪着大眼的婶子王爱花，到现在更不想原谅李阳，特别是李阳大嫂的殉情，像她这样的人也感动得哭了大半天。
众人围着坐了整整两圆桌，此时，看到那么大还为了吃饭而跑起来的李阳，都摇头笑话起来，特别那王娟更是大声笑着，不懂是是开心的笑，还是别有用意的笑，总之就她最大声。
李阳摸了摸鼻子，尴尬起来，停下脚步，对着众人连连点头，自觉地走到水龙头那开水洗手，这时候，外面才传来李富贵的骂声跟脚步声，众人又一阵笑声。
酒足饭饱，大家都坐在那，并没有离去，辈分高的长辈脸上露出了愁容。
李阳看了一圈，并不知道他们要干嘛！现在他心思可不在这，即使村里发生什么大事，好像也轮不到他出来说话，他更没有那个威望，再说，即使他出来把话讲得很漂亮，他们也不会听他的。
本来李阳是想在吃饭的同时，顺便问一下他叔关于那床的事情的，不过现在人有点多，他也没机会问。
坐在那唧唧磨磨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对着叔叔伯伯们说道：“叔叔伯伯，你们先坐着，慢慢吃，不急，我有事，有事，就先走了。”
李阳刚想转身。却被堂叔李富贵叫住了。
“李阳，你去哪？坐着，坐着，先别急。”李富贵却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先别走，不过见李阳还站着，气不打一处来：“叫你坐，你就坐，听不到啊！”
李阳“哦！”的一声，无奈只能又坐下，此时他才知道，他们应该有事要跟他说。
“李阳，你今天是不是去挖你打小就睡的那张床了”沉默了一会儿，坐在左上角的王娟爸，他们都叫王瘦子，第一个主动问李阳。
“这小子早忍耐不住，挖了大半天了，哐哐哐的，我听着实在心烦，忍不了，所以才招大家过来。”这时，堂叔李富贵说出了为何请大家吃饭。
“哦！那叔，我都挖了大半天了，愣是挖不动它，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听到这，李阳也懂了，正好，长辈们都在，他还想问大家那个床的事情呢，机会难得。
“你怎么可能挖得动，那床可不简单。”李富贵抬着头瞪了一眼李阳，说道。
不过他说完，就再也没有一句话，把李阳晾在那里，让李阳心急又无奈。
“我也不太懂，不过，你爸应该懂一些，你爷爷当年在时只是跟你爸说一些，我知道有限，我以前还问过你哥，不过你哥说，他也不懂，你爸去世前交代你哥和我，如果我们都没有能力，就不要去动它，具体什么能力，我们就不懂了，你哥说也许答案会在你身上。”过了大半天，李富贵才说出这样的话，众人也是一脸惘然，毕竟现在他们李家就是李富贵辈分年龄最大，只是连他也不懂。
“至于养鸡养鸭进去，那是你婶子看着空着也是空着，那时候，我刚好去外面工地搬砖，回来时都养了一个多月了，所以。”李富贵咳咳几下，化掉尴尬，也就解释着养鸡养鸭的原因。
“嗯，是我放鸡鸭进去的，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谁知你们家还藏着这秘密呀！我嫁过来二十年了，愣是不知道，那床，我以为就一个废掉的木床呢？李富贵，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秘密，特别是”堂婶看着李阳说完，又对着李富贵做个捏钱的动作，敢情她是想到李富贵有可能背着她藏私房钱。
李富贵赶紧摇头，说：“没有，没有，你想怎么呢？停，停，现在是商量大事，你这妇女家家的讨什么乱。”
而堂婶面露不服之色，李阳想着，如果不是有众人在，有可能她会动手，教会李富贵，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记得以前我爸还在世的时候偶尔有提过，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们村只有一个老李家。“坐在角落的年龄大一些的老刘大爷还是主动说出了当年的往事。
顿了顿他又说道：“就是李阳现在老房子那，听老辈们讲，以前那就两间茅草屋，不知经过了多少代人，有人来有人走，哎！多得人都忘去了。”
喝了一口水，刘大爷：“不过老李家就一直在那，那床，其实下面就压着一块大石头，就在90年代初，李阳他爸，为了把房子建得好一些，所以请大家一起出力，我们就跟着他挖过那张床。”
老刘讲到这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回忆，不过李阳可等不了：“刘大爷，后来呢？你到是说呀！”
被打断的刘大爷斜着眼瞪了一眼李阳：“你小子，急什么？哎！你哥，你哥就懂事多了。可惜，你那么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就不能成熟稳重些吗？哼！”
被训诫的李阳尴尬不已，看着众人，脸有点红，习惯性的又左手摸了摸他的鼻子，不过被不知怎么时候坐到他旁边的王娟拉下手来，致意他注意形象，长辈们都在这呢。
“刘大爷，您老就是好，您还是不要吊某人的胃口了，您看你把他急得。”坐好后的王娟也好奇了起来，她可不知道李阳家的历史那么深，她只是听到父母唠叨过，对于他们家的不祥，她是听过一些。
只是这些年，她也很糊涂。
见到王娟插话进来，刘大爷笑了笑：“哈哈哈！王小子，你看，你们家这小妮子可动了凡心咯！回头，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喜钱？”
这刘大爷的眼神多毒辣啊！
“哪有，大爷，你还是说说刚才的事情吧！”被众人看着，笑着，王娟也瞬间脸红耳赤，不过她还是瞄了一眼李阳，这头，到底懂不懂啊！
而王瘦子却悻悻然，看着众人都在盯着女儿，急忙说道：“刘叔，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老了哪里懂，您还是跟他们说说当年的事情吧！哈哈！”
刘大爷看了一眼王瘦子，随即只是笑了笑，摇摇头，以他的人生阅历，他知道有些事，一点点玩笑就行了，不能太过，免得好好的姻缘有可能出现变化。
又沉默了一会儿，刘大爷才缓缓说出：“当年我们挖下去五六米，床底那大石头还是直直下去，根本看不到边，本来我们还想着挖下去，不过后来被赶来的几个老辈阻止了，他们说那是个不祥之地。”说到这，当年参与挖床的长辈，脸色都不太好。
又是一顿沉默，李阳明显的感受到气氛不对，隐隐之中好像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一声不吭，反正，刘大爷回忆够了，一定会说下去的。
“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