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猫捉老鼠
天下之大,处处是江湖,天下之小,处处无弱者的容身之地。
像方令远这种无权无势的人,注定会奔波一生,为那权势,为那金钱。
如果要论方令远为何看中权势,或许要从他母亲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说起。
将白线放到手心,细细观摩一番,叶白衣将它缠在手指上,通过白线追根溯源,神识扩张,一遍又一遍的寻找镇子里的那人。
“你跑不了!此物在手,我总会找到你!”叶白衣似乎对着白线的主人说话,又似乎对着空气交谈。
“咻!”
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破除空间,直射叶白衣。
叶白衣脚尖一点,一个转身,又将凝聚的长剑一挡,利箭入长剑一半,紧接着剑气便将这支利箭缴个粉碎。
剑意是一个人对剑的感悟,对剑的意向,决心。以叶白衣剑意凝念的长剑,以剑气汇聚的长剑,这样的剑,攻防兼备,随主人的心意而定。
“咻!”
一箭又一箭,利箭复利箭,此箭为何,取一人性命。
叶白衣散去长剑,长相思入手。
“看好了,对付这样的人,我连剑都不需要拔!”似乎在对暗中偷窥的那人说。
轻轻一挡,两支利箭便被拒之门外,无法进步半寸。
张猎户远远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弯弓搭箭,又是一箭。
只不过此箭未至,先来的是一道剑气,然后又是一个漫步凌空的剑修。
一剑斩断了张猎户的弓,又一剑气来,将他手里的箭击落。
没了弓箭,张猎户只能肉搏。
“剑修近武修的近身?笑话!”张猎户手握成拳,一拳砸下。
叶白衣丝毫不惧,依旧直面而上。
“原来是雄黄拳,少林寺的功夫!”叶白衣一眼认出张猎户使用的拳法出处,原来是佛教分支少林寺!
所有的一切都清晰了,小镇里这么多高手的来历。
张猎户身份让叶白衣想到了一桩旧事,昔年邪修甘明知被灭满门,一个人逃出生天,九死一生。恰好当时叶白衣一剑破去了禁阁,流落出了三本禁术,甘明知得其一,然后在被追杀途中修练此术,反杀了追杀的人。
事后又经过逃脱,入了少林寺躲避仇家。
没想到有一天少林寺从雷音寺手里回了一件佛门重宝,明鉴镜,甘明知身怀禁术之事从此败露,为了抹去这个污点,于是派遣大和尚苦衷清理门户。
但谁也没想到,苦衷和尚在追杀甘明知的途中遇到了他未出家前的妹妹。
得知妹妹在俗世受人欺负,于是动了还俗的念头。
两人暗中与甘明知背道而驰,一路南下,最终来到了青州,然后又经过一番曲折最终在山源镇落了脚。
可是谁曾想到,甘明知也是这个想法,不过他的目标更远,是想从青州逃离大元,转而进入南边诸国。
然后两人便在青州的山源镇相遇了,不过甘明知发现了苦衷和尚,而苦衷和尚没有发现甘明知。
所以甘明知种下种子,留在这里对付苦衷和尚,也就是后来的张猎户。
叶白衣浑身剑气缠绕,随后一剑气破空,斩落了张猎户的脑袋,然后又是一剑气再出,挑出张猎户眉心的白线,比起胡有钱的还要粗大,几十倍之余。
“我要找到你了,你躲好了吗?”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线,询问到,如猫捉老鼠一般戏弄。
小镇内,中年男子一口血液喷出,随后惊恐的望向小镇之外,那可是地境五重天的高手啊!
“不好!该死!他的神识之法又覆盖来了!”中年男人感受到小镇上方有一道强大的波动,似乎天空之中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小镇的每一个角落,好让他无处藏身。
中年男人取出一块石头,握在手心,本来即将照射到他的那道波动消失了,在那道波动里,中年男人就是空无一物。
叶白衣一步踏出,刹那间便到了小镇之上,高空俯视小镇里的一切。
“既然我出手了,你躲不掉!”叶白衣冷呵一句,一道剑气垂垂半边天,覆盖整个山源镇,只要叶白衣一个念头,小镇的几千性命便死于他手。
此时,老福才刚刚回家,他倒是不担心叶郎中,毕竟叶郎中他白天可见识过,不是普通人!
不过今天晚上自己媳妇儿倒是安静,一直守在孩子身边,那个小胖子也不闹腾,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对此,老福很欣慰。
此刻,房间里,妇人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孩子,有些着急。
小胖子并没有睡着,只是两眼放空的看着天花板,似乎丢了魂魄。
妇人守在身边,有些愤怒以及惋惜。
又透过窗户看到了门外的老福,最终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摸了摸小胖子的眉头。
小胖子似乎还想动,但却被妇人一只手按在了床上,像是被镇压一般。
叶白衣将一切尽收眼底,然后又将目光放在李县令身上,做为书院的弟子,他没有不去怀疑的可能,要知道书院的手段防不胜防,那日慕瑜璟封印地境大修士的手段不正是书院的手笔吗?
将一个地境七重天的大修士封印到地境一重天,这得是多诡异的手段!区区一介书生,居然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下,书院,佛门,王府的人都聚集在了小镇里,真有意思!”叶白衣兴趣斑斑,颇有感触。
叶白衣盯着那人道:“你呢?这个紧要关头,你又想怎么做?我不相信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县令,对这个小镇的异常没有丝毫察觉!”
李县令放下手中的笔,将一封写好的信吹干,折了一个千纸鹤,轻轻一吹,千纸鹤活了,展翅飞走。
然后走出房间里,似乎隔空看到了注视他的叶白衣。
“也罢,早该如此,这是我欠山源镇百姓的一个平安啊!”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根本回不了书院,因为我被困在了枷锁里,这辈子都走不出山源镇了!”似乎有些释怀。
那个百姓看来平平无奇,不作为也不欺压百姓的县令忽然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