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看老二和老四掐架
南楚皇听着瑞王的话,神色仍然平静地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微微点了点头。
景王一看南楚皇点了头,心里更急了,毕竟巴尔罗事涉他的隐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上知晓,否则他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将会彻底改变,对他的皇途只有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
所以此时心里只有如何能主动死死扼制住巴尔图的想法,一听瑞王言语中似有放任的意思,更加急躁:“以四弟之言,既然巴尔罗继位于我南楚有这么多的好处,
那是不是应该好好助一助他,以巴尔罗在南楚的放浪恶俗来彰显他的威风了?真是荒唐!父皇,
如果巴尔罗在北越王储之中呼声最高,那么我南楚就可以其要挟北越犯军,而不是放任巴尔罗在南楚为所欲为,到时激起民愤,南楚失去的可是民心。”
“二哥是血性男儿,臣弟一向佩服,只是请二哥先让把臣弟的话说完再请军令也不迟。”
瑞王言语温和,不疾不徐,和景王一比,总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淡定。
景王一党的徐昌元见景王已经有些乱了阵脚,脸色已经开始难看,而瑞王一党的周全山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神色却是越发得意。
“瑞儿,说话不要大喘气。”南楚皇扫了两个儿子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儿臣的意思,北越该打,但须得师出有名,巴尔罗今日放浪行为丢的是他北越的脸,而南楚会考,只要我南楚贵子们大败巴尔罗,他北越的脸被他丢的干干净净不说,
以巴尔罗疾恶如仇的性子,定不服输,到时再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那不仅是我南楚,就是天下人也看不过,到时,
我南楚再发威,该打就打,该讨伐就讨伐,如此,才是我南楚大国之风,顺应天意者,自得天下拥护。”
瑞王的话有理有据有智,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挑剔,但景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如何甘心违背自己的心愿?正要进前再求。
南楚皇掩口咳嗽了一声,内侍急忙递上一杯茶。
“父皇要保重身子。”瑞王贴心道。
景王厌恶地斜了瑞王一眼,转头又对南楚皇道:“父皇身子不适,理应多多歇息,父皇龙体胜过万事,
至于那个巴尔罗,也根本配不上父皇的晚宴皇恩,就让儿臣等代劳。”
瑞王又说话了:“二哥体谅父皇的心,臣弟心中万分感动,只是此次儿臣却要狠心了,
如果父皇不出席晚宴,只怕巴尔罗不仅会污蔑我南楚怠慢他,还可能像传北越王室秘辛一样,将南楚的皇室之事也会子虚乌有地传至北越,
不知巴尔罗是如何得知父皇身子欠佳的消息,还为此特意派专人返回北越,向北越国王奏请为父皇备一份更丰厚的礼品以慰问,
所以,儿臣虽然心疼父皇,却也不得不实言上禀,是儿臣不孝。”
景王气的脸部近乎就要扭曲,瑞王到底想干什么,父皇刚刚回来,他就一步一狠踩,不过一个时辰,忠孝义你都要占全了,比得他步步落败、如此难堪!
这令他实在无法再忍,正要朝瑞王发作,就听身后的徐昌元上前一步道:“陛下,就在前天,景王殿下还对臣说,怀疑有北越国暗探潜入,
说发现宫内一些消息传到了外面,让臣务必细查,刚听瑞王殿下这样一说,这正如景王殿下所料,
否则陛下龙体欠安这样的南楚内宫之事巴尔罗又如何得知?而巴尔罗又为何如此费苦心派专人返回北越?”
景王听徐昌元及时垒了一个恰当的台阶后,怒躁之气终于暂时压了下来。
于是他立即自责道:“父皇,都怪儿臣思虑不周,处事怠慢,还没有查到实证,但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查出一个结果。”
瑞王和周全山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南楚皇扫了一眼四人,难得地淡淡一笑道:“不要急,稳一稳,该查的查,该办的办,你们兄弟看着办,晚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南楚皇便再也没有任何表态,似乎对此事毫不在意。
贴身内侍道:“回陛下,都已准备妥当,只待时辰一到就入席。”
“那就都去准备准备入席吧。”说完起身进了后殿。
“儿臣遵旨。”
“臣遵旨。”
几人跪拜后起身,景王阴沉着两眼看向瑞王,而后者却温和淡笑地看着景王,似乎正在等着景王说话。
“景王,时辰不早了,您是皇长子,准备一下,早些去,不要失了礼数才是。”徐昌元适时提醒道。
景王这才收回挑衅的目光,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瑞王刚刚温和的面色瞬间一沉,看着景王的背影,眯起眼:“周大人,你说本王为什么就是猜不透父皇在想什么呢?”说完冷冷地走出殿内。
周全山思忖片刻,眉头微微皱起,随后也紧跟着出了殿。
而景王和徐昌元走出宫苑后,景王才斥责道:“如果不是你和母妃左拦右拦,本王早就在巴尔罗出城的时候杀掉了!
现在怎么办?这个蠢猪任性莽撞,一旦他真的说出那件事,本王在父皇面前该如何自处?腰杆儿和断了有什么区别?
只要这个巴尔罗活着一天,本王就无法安寝!”
徐昌元是景王的亲舅舅,他觉得这个外甥哪哪都好,就是心狠手辣,性子急躁,和那个假惺惺的瑞王相比,总会露出明显的短板,着实让他很担心。
徐昌元忙道:“殿下万万不可,那巴尔罗即使再荤,也知晓轻重,当年南楚大败北越,天下人皆知,没人愿意愿意重提耻辱败绩,只要殿下稳定住阵脚,那巴尔罗便奈何不了,景王放心,
只要巴尔罗出了南楚,臣自会派杀手解决了他,即使路上杀不了,也绝不让他回到北越,给殿下彻底拔掉这根刺。”
景王知道一时也无法,所以也只能暂且忍耐这一时,但胸中郁闷之气仍然难消。
徐昌元又道:“只是这瑞王的耳目,景王不觉得势力有些大了吗?巴尔罗派人返回北越的事,咱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景王忽地顿住:“这么说,你刚才所反指暗探并不是随机而言了?”
“正是。当时瑞王一说,臣心里便是一惊,这样重要的消息,臣竟然毫不知情。”
“查,仔细查,到底是本王的人聋了瞎了还是他的人成精了。”
“臣到是以为,如果瑞王有勾结外邦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