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阿凌瞬杀杂鱼,男主惊艳,哦不,惊吓出场
满脸横肉的男人看出仇逸凌的骨龄只有十四岁,讥笑着:
“我当小美人是何许人也,原是奶都没吃完的黄毛丫头,哥哥陪你玩怕会让美人儿吃不消啊。”
说着便要跨过船。
船夫躲在谈翳乾的身后,眼神空洞却执着地看向仇逸凌的方向。
男人的脚还未碰到船舷,就被整个削下落入水中,发出惊人的惨叫。
谈翳乾有一瞬觉得诧异,转而明白过来。
他不同于仇逸凌,她是纯正的灵狐血脉,属于灵兽,当然可以使用力量。
而自己并没有遗传母亲的兽体,生来便是人形,空有力量却不能在江间使用。
“臭娘们竟敢伤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池九洲忘忧宫的香主!特来江上巡逻追杀忘忧宫逃犯的!”
男人脸上的肉纹都因疼痛剧烈颤抖起来,让他身边的女人好一阵心疼,
开口便骂:“原是化了形的畜牲,简直胆大包天,池七洲如此不守江上规矩,等我去奉神殿上状,你们谈家到头了!”
仇逸凌喜笑颜开,轻轻鼓掌三次之后,精神力凝针狠狠刺入女人的脑中,轰然炸开。
“我都说要你们陪我玩,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了呢,我很不高兴,”
“那,你们去死好了。”
仇逸凌眉眼间还满是数不尽的笑意,只是比刚刚多了几分凌厉。
仅仅是这几分凌厉,就要了女人的命。
血液流入江中,不一会就被江水化开。
谈翳乾惊奇于她出手的利落,对这个小姑娘越来越满意起来。
而躲在角落里的船夫却微微皱起眉头,把精神力凝成细线,顺着风慢慢爬向仇逸凌的位置。
他的精神力竟和仇逸凌一样到了通灵一星的境界。
男人猛的跪在地上,不顾还在不断涌血的腿,把头重重的磕在船板上:
“大人,饶命,饶命啊,您饶了我,我可以为您所用,我是忘忧宫的香主,大人定会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的,”
“求求大人,不您是圣人,您是姑奶奶,您放了我的话定会积下无上功德,今后的修炼定会如有神助,一日千”
里字还没说出口,头颅已经炸开成为了江中食肉兽的饱腹之物。
“我第二讨厌的就是神,这个老爷爷真是烦人,”
仇逸凌凝出水洗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嫌弃道,
“好脏。”
然后化出火焰将两个人和船只一起融化在海中,半点波澜也无。
船夫的精神力即将碰到仇逸凌的时候,谈翳乾横在了中间,让他不得不收回了一些以防被谈翳乾发现。
“虽然知道你是故意摆出这个态度给我看,本以为你只能用精神力控制灵力凝水,竟然还可以控火,”
“能在江面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真是让人惊讶又惊喜,但不得不说你十分合我心意,”
谈翳乾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条项链戴在她颈上,“用血液唤醒它可抵王境强者一击,名字你来取吧。”
随后又在仇逸凌面前划开掌心,聚血成线融入项链上镶嵌的明红色宝石中,每一个宝石上都凝出一个深色谈字,随后隐去。
“谢谢,兄长”
仇逸凌俯身行了一礼,转身看向身后的船夫,冷静地说:“你不是行舟之人,能用精神力驱船很了不起,我猜不到你是谁,”
“但我希望你看清自己的处境,收起你的精神力吧,你不是灵兽,所有攻击都不会有任何效果。”
船夫确实是一位失明的人,在肉眼可见的慌乱下,左脚绊住右脚险些摔倒:
“不是的,姑娘误会了,我只觉姑娘很熟悉,却不知道这份熟悉从何而来,”
“我生来便是盲人,对情绪的感知能力很强,我感觉姑娘很不开心,”
“在下又不敢贸然上前,就想着用精神力平复一下姑娘的情绪,”
“我,我太着急了,没有想到我放出精神力会让姑娘不安,是在下冒失了,姑娘姑娘莫怪,”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生怕这位素未谋面的姑娘生他的气,还未喘过气来,又继续说道,
“刚刚姑娘杀的二人是忘忧宫宫主命令追杀在下的人,在下靠易容躲过追杀作为船夫已有三年了,”
“追杀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我我”
还未等他说出下一句话,就被谈翳乾优雅地打断:“这位兄台不必紧张,舍妹只是举手之劳,你这样吓到舍妹了。”
谈翳乾从船夫开始说话便看他哪里哪里都不顺眼,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到达池七洲后。
他竟帮仇逸凌唤醒了待放器灵,且自己一举突破精神力领域境才稍稍缓和,最后满心不情愿的答应带他一起。
当然这是后话。
“多谢兄长关心,我没事,不知这位公子尊名?家住何方?”仇逸凌看这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就起了逗他的心思。
谈翳乾见小姑娘起了玩心,就去船尾驱动魔力驾船去了。
“啊?哦哦,我、我没有家,我逃出来之前的八年前,也就是,八加三等于十一对的,那时候我五岁,一直住在忘忧宫的祭礼殿,”
“我的第一任主子是第四百四十二代祭礼,寒钰巫女殿下,”
“八年后,巫女殿下就去世了,我的主子就换成了寒璟祭司殿下,”
“他们都说祭司殿下继任祭礼之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祭司殿下在巫女殿下死后的第三天也昏迷不醒,”
“我那时不知道什么是死,只知道巫女殿下在位的八年里,好多和我一样的人会突然消失,再也没有见到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很害怕消失,我一直觉得我需要做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我忘记了,我不能消失”
“所以我就从忘忧宫逃出来了,这些天一直有人想要杀我,但我会易容的,从来没有人抓到过我,”
“我好像在找一个人,但做舟子的这三年,我遇到了许多人,从没有人像遇到你这般让我感到熟悉,我特别特别开心!”
唯有这最后一句,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
他掰着手指一下一下数着说到的事情,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后知后觉的样子格外可爱。
即使他的眼睛看不见,也不忘抬头不好意思地笑一下,
“啊对了,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可以给我取个名字吗?”
他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期待,双手半握在一起,两根食指互相蹭着转圈,等了不到半盏茶时间,见仇逸凌没有搭话,就赶忙继续说:
“没关系的,他们其实一直叫我易命,有的时候叫我易,但是我从没见过与我同姓的人,”
“只见过和我一样被关在屋子里,每天学习祭礼的知识和当代祭司或巫女的神态动作,”
说着做了个十分标准的祭祀摇铃动作,又迅速放下胳膊,掌心相对十指交握,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有一个老婆婆告诉过我们,若是我们学的好了,能为祭礼之人献出生命,就会有很多很多糕点可以吃,很甜很甜的那种!”
“但是和我一起训练的人一个一个都死了,我不知道该去问谁,也不知道婆婆说的甜糕是什么味道”
“他们都被觊觎祭礼之位的人杀死了,我们的使命就是易容后站在大众面前,”
“代替祭礼大人,去承受其他人由于各种原因引起杀心的替命工具而已。”
他就像许久没有说过话,仇逸凌仅是玩笑般问了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它就把这三年来一直想分享给别人的故事,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好似在倾听他畅谈的人不是萍水相逢,而是经历万难过后的重逢一般。
“小女仇逸凌,若你不嫌弃,就与我同姓,名为珩宁,可好?”
仇逸凌一直安静地听他讲述他的故事,现在仅是在脑海中播放,便如鲠在喉,
“祝愿你以后永远安宁。”
也要如璞玉般有待打磨却永远清澈。
她强忍住眼眶中将要落下的晶莹。
这个祝愿又何尝不是她仇逸凌自己,连做梦都想要拥有的奢望。
“你可喜欢?”
小姑娘又换回了笑容,
“不喜欢也来不及了哦。”
“喜欢,特别特别喜欢!谢谢你给阿宁取名字,阿宁也特别特别喜欢你!”
仇珩宁摘下易容面具,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