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万尸坑
待来到山腰古屋处,顿时傻了眼。
就见此地古屋已消失,留下一地破木残骸。
又将王刚放出。
“陈院长,这……”
见陈大狗摊了摊手,无从解释。
俩鬼进入地窖再次查看一番,除了飘落四处烟灰之外,别无他物。
“陈院长,看来扎纸匠的目标乃冥骨冷火,这处已被遗弃。”
随着陈大狗点头,俩鬼又往山巅奔去。
在山顶寻找一番后,见并无一丝鬼影。又来到山后一处高崖之上。
“陈院长,这崖底阴气颇重,莫不是有蹊跷?”
陈大狗朝崖底望去,就见此崖深怕不下百丈,底下树木参天,但都是一些枝叶细小的喜阴之木。
除了因崖底背阳之外,许还有别的原因。
“走,王刚,下去看看。”
随着陈大狗言毕,俩鬼一跃而下,一落地便觉四处阴风阵阵。
“陈院长,你看这满地都是尸骨,怕不下数百。”
王刚说着,便将鬼爪摸向尸骨,将骨内残留丝丝阴气吸入体内。
陈大狗兴趣不大,便在崖底四处探查起来,半刻后回到王刚身前,见他还在孜孜不倦,具具尸骨抚摸着。
“王刚,此处尸骸怕不下数千,看遗留下的铠甲兵器,莫不是处古战场,可为何会在崖底?”
“真真是个万尸坑啊!”
听得此言,王刚不仅未露担忧,反而异常兴奋,加紧了摸尸工作。
“陈院长,你不摸吗?”
“此处尸骸如此之多,待我摸完,肯定能升到鬼领阶别,届时也能多给你出份力不是。”
此处尸骨已遗留岁月颇多,所剩阴气微弱。陈大狗并未多言,转身迈步向崖壁走去。待抬头望向崖顶时,视线掠过数丈高处,一黑漆漆洞口。
一步跃上,朝洞内走去。行片刻,便听内里传来一嘀咕之声。
“老婆子,待我死后,魂体将此处冥火炼化,便可实力大增,届时可保你跟孙儿女,不再受野鬼欺凌。”
又听半晌未有声传来,他近前一步看去,就见里面丈八宽敞空间。正中一方草席,席周贴满黄符,头尾共七支蜡烛,扎纸匠躺于席上闭目,似已气绝。
刚才还讲话来着,数息间就死了?
洞内还有一洞,从洞口偶尔闪现的幽蓝光芒来看,莫非冥骨冷火便在此处?
“大叔,你上次砍我脖子,好痛啊!”
突听身后传来小女孩话声,陈大狗转身一看,这不是上次被切断头颅的纸人吗?
头接好了?
见她并未露出恶意,反而一脸委屈模样,赶忙拉起她,转身往外跑去。
这洞内不算上那已死的扎纸匠,还有一老妪,一小男孩。没摸清对方实力之前,先撤出洞为先。
出得洞外,陈大狗低头看去,就见小女孩朝他笑了笑,又将头颅扭转身后,朝着洞口大喊道:
“哥哥,我跟大叔去玩会弹珠,马上就回来。”
他心想,这是整的哪一出?
砍头之仇,都不记?
这小女孩莫名行径,搞得陈大狗一脸懵逼,就待挥出的死神镰刀,都有些不顺溜了。
弹珠是不可能再玩的,便将霜儿放出,让她陪着小女孩玩。又朝苏沐白眨了眨眼,让她看着点。
再次跃上洞口,就见洞内小男孩跑出之势顿住,口中怒道:
“大叔,我妹妹呢?”
二话不说,陈大狗腰间锁魂铁链激射而出,未待他反应,便将其脖颈牢牢锁住。
又见他身后站立一老妪,口中幽幽道:
“又是你,待如何?”
“快将我孙儿放开。”
陈大狗嘴角一扬间,便将小男孩拉扯近身,锁链牢牢捆缚,镰刀架于其脖颈,怒道:
“孤魂野鬼,伤天害理之事没少做吧?”
“还不快速速就擒。”
老妪面皮一抖,身影倾刻消散,又于陈大狗身侧突然出现。“砰”的一声,一漆黑鬼掌轰中他右肩,使得他飞身撞上石壁,跌落而下。
见这老妪根本不受威胁,陈大狗发麻右手一抹,将小男孩脖颈切断后,又朝洞外奔去。
还未奔行几步,又觉身后阴风袭来,转身一记强镇加摄魂挥出。
“啊”的一声凄厉惨叫,老妪跌落进洞,停止追赶。
来到洞口就见,此时王刚、苏沐白以及霜儿仨鬼已在洞外等候。
“哥哥,那小妹妹好坏,输了弹珠也不给我。”
“我便把它杀了。”
见霜儿一脸委屈,陈大狗拍了拍它脑勺,说道:
“洞内还有一老妪鬼,一身死扎纸匠。”
“我怀疑那扎纸匠想要复魂,从而掌握冥骨冷火。”
听此言,王刚一步立于苏沐白身前道:
“陈院长,看我进去弄死她。”
见王刚话毕,立于原地,不曾有动作,面上渐露尴尬之色。陈大狗便让他们跟于身后,迈步朝洞内走去。
几鬼进得洞内,见老妪坐于席边,手拿绣花针,正替脖颈断裂的小男孩缝补着,见几鬼也不惊慌。
这诡异一幕,让陈大狗心中一惊,赶忙一枚强镇鬼符朝老妪射去,“轰”的一声,便见草席四周黄符一阵闪亮后,跃起一道波光,将草席方圆两米包裹近内。
而强镇鬼符砸在阵法波光之上,渐起了一阵黑烟。
“阵法?”
陈大狗举起死神镰刀,朝着阵法一阵劈砍,不仅未曾伤害丝毫,反而由于阵法金光反噬,跌落于地胸口起伏不定。
“哥哥,让我来。”
就见霜儿松开抱着陈大狗脖颈的手,端坐于地似已睡着。
半晌就见阵内,扎纸匠额头一丝黑气飘出,就待向着阵外溢散。突被老妪一把抓住,将其塞回了扎纸匠口中。
“你……竟能造梦?”
见霜儿依旧紧闭双目,未曾理会。老妪站立起身,将席周符纸散开,朝霜儿冲来。
还不待陈大狗吩咐,苏沐白一步踏出,立于她身侧。王刚红裤衩瞬间膨胀,俩女鬼包裹其中。
而陈大狗则闪身上前,一刀朝着扎纸匠脖颈切去。
老妪见出手被一大红水球所阻,赶忙回身抓住陈大狗后背,将其往后一扯,镰刀堪堪从扎纸匠脖颈前划过。
突又听身后老妪惨叫一声,向后跌落,捂着被灼伤手掌,怒问:
“你后背是什么?”
“为何有股混乱气息?”
陈大狗右手镰刀横于胸前,左手强镇及摄魂,盯着站立身前数米的老妪道:
“听说过男人阳刚之气吗?”
“岂是你一老鬼触手可及的?”
老妪被气的一噎,又见席上老头额头,一缕黑气就待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