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祁神丹雅—把孩子打掉
“怎么……”
赵丹雅刚提起腿往温宴祁那走了两步,下巴便被人用力扼住。
他指骨沁了窗外的寒气,冻得她轻颤了下,胸膛和唇却是滚烫的。
暴戾的吻咬得她舌根都发疼,她连点儿反抗力气都使不上。
手上来不及拿下的包“啪嗒”一声落地。
他大手扼住她后脑不给她动弹。
纠缠、深入、吮吸、掠夺。
阳台明明落了一地烟蒂,他唇舌上却没有一丝的烟草味。
满满是他霸道而极具侵略性味道。
阳台的灯光铺散而下,落地窗上映出了暧昧纠缠的一对影子上。
散步的路人若是抬头,定能一览无余。
楼下的车子缓缓开出。
赵丹雅被他握着腰肢旋压在沙发上,吻得渐渐缺氧,她手抵在他身前敲打。
“唔……温宴祁……”
他今天是怎么了,吻得这么凶。
温宴祁睁着猩红的眸子将她手背到后腰,一只手捏着她下巴抬起,俯视望她,嗓音里听不出情绪:“今天下午不是没课么?”
赵丹雅身体一颤,没有去看他的眼神,“导师找我有事。”
他眸中似有暗芒全数沉寂,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断收紧,直到她吃痛地皱眉,握着她腰肢的手落在她小腹上。
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你导师在医院指导你,是吗?”
赵丹雅浑身一僵,瞳孔骤然缩紧,被他桎梏在身后的手下意识的挣扎。
他眼底翻涌的暴戾怒火像是要毁天灭地般,狠戾残暴。
磁性的嗓音又阴又冷:“赵丹雅,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
没人知道,他今天是怎么强忍着滔天的怒火,才没有在医院就把跟她一起从妇科出来的男人撕碎。
他亲眼看着赵丹雅去了医院。
又亲眼看着她在医院上与纪饶深一起出来。
帝都赵家要和纪家联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而她前不久,才在他开口要去赵家提亲的时候,拒绝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她肚子里会不会是他的孩子。
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彻底将这个可能性打碎!
赵丹雅被他压着腿和手不能动弹,只能拼命挣扎,一双水润的星眸因为愤怒而通红。
“温宴祁,你什么意思?”
温宴祁被她眼底的抗拒激怒,那抹红灼到他的眼,他冰冷的眼眸闪过狠戾。
指骨分明的手解开她牛仔裤的纽扣。
用力扯下。
秋意微凉沁入她白皙的肌肤,她身体打颤。
赵丹雅瞳孔骤然放大。“你干什么?”
然而,他只是冷漠地压着她的腿。
冰凉。
“唔……你放开!”
她皱紧了眉头,奋力挣扎无果,慌不择路地张嘴狠狠地咬在了横在胸前的手臂上。
她牙关狠狠用力,像是要将他身上的一块肉咬下来一般。
舌尖很快尝到了血腥味。
然而,温宴祁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眸中落满了噬骨的凉意。
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她剧烈反抗,本能地撑着身体收拢腿往沙发后缩,却被他强大的男性力量压制着身体动弹不得。
此刻的他如同黑夜里捕获猎物的猛兽充满残忍的侵略性。
而她,只能眼睁睁地承受着他的侵略。
“松开我!”她嗓音里溢出颤抖的哭腔。
感觉到她的颤抖,温宴祁修长的手指离开她。
那上面沁着晶莹,落入她氲红的泪眼。
她咬紧牙关,逼视他。
与她对视的眼神是那样的森冷和陌生,让她如同坠入极地的寒冰,不住地颤抖。
“赵丹雅,你的护身符失灵了。”
她浑身一颤,不住的发抖。
眼泪终于冲出眼眶,她愤然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推开,踉跄着站起身。
抬手将眼角氲出的泪意狠狠擦掉,一双星眸冰凉地瞪着他,嗓音发颤却决绝。
“对!这孩子是纪饶深的!你满意了吗?”
“混蛋!”
赵丹雅狼狈不堪地扯好衣物,扶着墙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温宴祁眉宇间爬满了暴戾,额间跳动着青筋,嗓音快要淬出冰来。
“把孩子打掉……”
我们重新开始。
“你做梦!”
赵丹雅捡起了地上的手机,连掉落在地的单肩包都来不及拿,便快步地夺门而出。
“嘭”一声巨响之后……
一切归于平静。
许久之后。
温宴祁浑身力气像是被骤然抽离一般,他靠在沙发上,感官浸润于这无边的黑夜中。
她不知道,哪怕他气到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他还是先她一步回来,做好了她想吃的糖醋排骨。
那道菜放在餐桌上,渐渐被这秋意染凉。
温宴祁太阳穴钻似的疼,他撑着额头,脑中浮现的是赵丹雅刚刚转身走时那满是哀痛的一眼。
明明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寂灭的眸光落在地板上,那有她忘了拿走的外套。
心底想的竟然是——
外面太冷,他的小姑娘最怕冻。
手上被她咬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他用力掐在伤口上,像在做徒劳的困兽之争。
下一秒,他小心地捡起了那件外套,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银色的保时捷在附近街区四处游荡。
温宴祁开得很慢,眼睛一眨不眨地沿着街道找寻,生怕错过了那抹娇气单薄的身影。
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她一个人,只穿一件薄薄的毛衣,还是哭着跑出去的。
十分钟过去,一直没有找到赵丹雅,温宴祁眉头越皱越紧,那双桃花眼中的郁色越积越浓,浓到散不开。
忽然,马路旁,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装入他的视线里。
他骤然踩下刹车,身体受到惯性往前倾去。
他眸子攫住那抹身影,落在中控的指尖在颤抖。
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将大衣披到她身上,女孩儿偏着头在跟他交谈着什么,她吸着鼻子、那双红肿的星眸里染上了很淡的笑意。
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骤然收紧,视线一路跟随着她上了车,直到车子的尾灯完全消失在眼前。
温宴祁久久地坐在车里,浑身血液都似乎凝结在这一瞬,冷风透过车窗刮进来,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却浑然不觉冷。
因为心底的凉意更甚。
许久之后,他回到了寂静无人的公寓里。
抽出烟盒咬了根烟出来,却没有点燃。
小姑娘矜贵的很,还怀着孕,闻不得屋里有烟味。
他摸出了手机,给纪饶深发了一条消息——
“她没吃晚饭。”
最终,他还是没有点燃那根烟,而是捡起了她单肩包里散落一地的物件。
那份医院的检查单上掉落在地的医院检查单映入他的眼帘。
忽然,他视线落在上面一行字上,整个身体赫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