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疲惫
“阿阿阿尔德里奇你怎么来我们班了？”许禾牙齿都在打颤。
“怎么，我不能来？”阿尔德里奇凶狠地瞪眼，“我不来你们就可以扮成我耍宝了是吧。”
“不不不不不不，你误会了，”许禾矢口否认，“我没有扮成你啊！”
“哦？那你在干嘛？”阿尔德里奇的表情冷冽。
“我我我”许禾灵机一动，脱口而出，“我在cos《我是大哥大》里的伊藤真司啊！”
“对对对，那部日剧可好看了！”埃里克连连点头，“我在cos早川京子！”
阿尔德里奇嘴角抽动，他看过那部日剧，讲述的是伊藤真司和三桥贵志借转校之机，立志成为不良少年的搞笑故事。
男主之一的伊藤真司以炸裂的扫把头闻名，女主早川京子由著名美少女桥本环奈扮演，在剧中与伊藤真司坠入爱河。
然而正是因为看过这部日剧，阿尔德里奇才更觉得两人的形象过于辣眼睛。
“二货。”阿尔德里奇骂了一句，转头看向林牧邈，“喂，艾莎博士让你过去一趟。”
“好的，麻烦你了阿尔德里奇。”林牧邈轻声说，转头看向两个活宝，“许哥，埃里克，谢谢你们。”
他说完后，转身离去。
阿尔德里奇瞪了两个活宝一眼，插着裤兜也走出了教室。
走远后，许禾和埃里克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涌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吓死我了，为了逗林笑，差点把命给搭上”埃里克擦掉脑门的汗。
“唉，可不是么，好人难做啊”许禾无奈地看向林牧邈离去的方向，轻声喃喃，“可是都这样了，林哥居然一点也没笑，真是让人担心啊”
办公室前，林牧邈叩响了房门。
“请进。”
林牧邈推门步入，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心情好点了吗？”艾莎博士问。
“好很多了，谢谢您的关心。”林牧邈轻声说。
艾莎博士盯着他平静的脸，过了很久，说：“是么，那就好。”
“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患者钱平淼的尸检报告出来了，我觉得有必要通知你一声。”
林牧邈的眼角抽动，有些着急地说：“有什么发现吗？”
“急诊院那边在他的血液样本里，发现了和你们实习时候遭遇的患者体内相同的物质，”艾莎博士沉声说，“还记得么？这种物质会促进nosoi病毒在人体内的活性。”
林牧邈瞳孔猛地一震，表情里透出浓烈的愤怒。
“原来是有人故意作恶！”他咬牙切齿地说。
“这件事情疑难杂症急诊院非常重视，在那之后，欧洲、美洲那边的分院，也报告有发现类似的物质。”艾莎博士说，“现在这种物质，被称为‘赫卡忒素’，知道赫卡忒吗？”
“希腊神话中的泰坦女神赫卡忒，掌管地狱通道，唤醒死人的亡魂。”林牧邈不寒而栗。
把人们变成狰狞的怪物，这样邪恶可怕的物质，岂不就像是掌管冥府之门的钥匙吗？地狱洞开，亡灵的手拖着善良的人们堕入深渊……
“你知道钱平淼是怎么摄入这种物质的吗？”艾莎博士接着问道。
林牧邈皱眉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师父虽有顽疾在身，但一直没有危险到身体健康，只是一直治不好不对！
林牧邈脑子里如有电流闪过，他想起师父说过，有朋友给师父带了某种偏方，师傅当时就是回房吃药去的！
“当时师父一切正常，由于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回房吃药休息，说是有朋友给他带了某种偏方，后来再见到他时就疫化了。”林牧邈快速地说。
“偏方”艾莎博士沉吟几秒，“也就是说，有人在故意扩散赫卡忒素。”
“究竟是谁？”林牧邈紧握双拳，愤慨地挤出这几个字。
“既然全世界范围内都发现了这种物质，想必对方是个很庞大的组织，急诊院那边会加倍重视的。”艾莎博士说，“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事情有进展，我会再通知你的。”
林牧邈起身，稍稍欠身，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宿舍，林牧邈感觉精疲力尽，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恍惚间，他来到了一个阴森的墓地，雾气缭绕，阴风刺骨，惨白的月亮高挂天际，乌鸦的啼叫声回荡在墓地里。
墓地中央有一座墓碑，上面镌刻着“钱平淼”三个字，林牧邈走到墓碑前，将破损的香囊放在碑座上。
一只苍白枯槁的手猛然从墓下伸出，将香囊死死攥在手中。
“小邈我好痛苦”
“师父！师父我在这里！我马上救你出来！”林牧邈跪在墓碑前，双手焦急地刨土。
他刨土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整条手臂都被挖了出来。
轰的一声，墓碑被掀翻，林牧邈被震得翻滚出了数米远，狼狈地爬起身。
碎裂的墓碑旁，肺部如气球的怪物嘶声咆哮，踏着沉重的步伐冲向他，十根尖利的手指将他整个人洞穿！
林牧邈猛地坐起身，大喘粗气，脑门上全是汗。
是梦，但却那么地真实，怪物的嘶吼声仍然回荡在耳畔，他摸了摸腹部，腹部完好无损，没有被洞穿。
惊魂未定的林牧邈呆坐在床上，一遍遍回想着梦中的那一幕。
他没能见到师父最后一面，但想必疫化的那一刻，师父也是如此痛苦吧。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连在梦中，自己都无法扭转悲剧……
疲惫从身体内涌出，林牧邈把自己重重地砸回床上，右手捂住眼睛，疲惫地长出一口气。
翌日上午。
“我叫怀特，山本先生身体欠佳，今天由我来给各位代课。”名叫怀特的男子说道。
训练场内，必修五班和六班的人齐齐列成两队，除了实习中的朴秀雅和程勋航，所有人都到齐了。
“这节课大家自由练习，可以单独练习格斗或‘症状’，也可以与其他同学对练。”怀特高声说。
“薇薇，要来对练吗？”
“不要，好麻烦”
“切，那小芸，你陪我练习好不好？”
“好啊。”
学生们有的向锻炼器材走去，有的结伴去向空着的擂台，心中都有了各自的打算。
许禾、埃里克，还有班上的其他男生女生来邀请过林牧邈一起练习，但他表示有些疲惫，全部都拒绝了。
昨晚做了噩梦后，他就一直没睡好，睡眠介于半梦半醒之间，从早晨开始就很困乏。
身边的同学越来越少，林牧邈站在原地轻叹一口气，准备向老师请假回去休息。
“喂，林牧邈。”阿尔德里奇走了过来，“过来和我对练。”
“抱歉阿尔德里奇，我今天状态不是很好。”林牧邈轻声说。
“状态不好？你该不会是怕了吧？”阿尔德里奇挑眉，“之前输给你的事我可没忘，我说过，总有一天要再来向你挑战。”
林牧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太明白阿尔德里奇的脾气了，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他都会觉得你在找理由。
“好吧，我答应和你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