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白泽死谜团重重 明沫却失去消息
这种味道，身为刑警多年的顾语堂太熟悉了，是血腥味，而且很浓重。
顾语堂顾不得多想，直接闯了进去。
房间客厅内，空无一人，而且很整洁，打扫的一尘不染。
顾语堂暗道不好，手势阻止了于良志进入房间。
然后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一次性手套和鞋套戴上，这才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检查。
虽然闻到血腥味的刹那，顾语堂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当自己亲眼在洗漱间的浴缸内看到白泽浑身赤裸的躺在那里，右手手腕上被割开一个很长的口子，鲜血还在往下滴落着，左手紧紧握着一把剃须刀，还是感觉到一阵胸闷气短。
怎么会这样？
眼前的一切都能证明，白泽死亡肯定不超过1个小时。
白泽被拘捕就在眼前，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白泽死了，可案子还要继续查。
叹了一口气，顾语堂面色沉重的走到外面，让于良志通知武警收队，然后让盐城刑侦支队的警察迅速来案发现场，先把这里保护起来。
这才给顾长风等人打去了电话。
可是让顾语堂意外的是，明沫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根本联系不上。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现在这种情况，顾语堂也顾不得一直联系明沫了，只是发了消息，相信明沫看到后，自然会回复。
最要紧的是，让顾长风先到这里，确定白泽的死亡是自杀还是他杀。
这样也能佐证白泽在这个凶案中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顾语堂脑子都乱了。
从湖城发现白骨开始到今天，已经整整的11天了，看似有所进展，可是随着白泽的死亡，这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冥冥之中，顾语堂似乎感受到了被操控。
从始至终，都有人在左右着这件事情的发展。
坐在白泽的门口，顾语堂烟不离手，一根接着一根，事无巨细的回忆着自从案件被发现开始后的每一件事，却找不到任何关联。
那种被人操控的感觉更像是自己的错觉。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顾语堂听到12楼的电梯声音，抬头看去，是顾长风。
已经是退休的人，却为了这件案子，不停的奔波。
短短几天，顾长风看起来更老了。
顾语堂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化作了关切的眼神。
或许顾长风自己心中明白，自己的年龄真的应该退休了，可是“死亡使者”的案子一天不破，那自己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仅是为了一雪当年的前耻，更是为了那无辜惨死的已经发现的51位死者的在天之灵。
湖城发现了47具尸骨，在湖城壹号的地下空间已经粘稠的液体中发现了一具尸体，还有两具孩童的尸骨，以及林作栋。
整整51人，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如果即将检查的白泽不属于自杀，而是他杀，那这个死亡数字还得+1！
顾长风沉默着戴上口罩，手套和脚套径直走向了房间内，于哲亦步亦趋的提着箱子跟在顾长风的后面。
看到于哲，顾语堂想起了对于哲的调查。
但是从后面的一切行动来看，于哲是正常的，刚开始发现林作栋的死亡是转移视线，顾语堂首先怀疑的就是于哲和白泽。
经过分析，除了明沫，众人一致认为凶手是白泽的可能性非常高，加之林作栋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了白泽，以及于哲有充分的不在现场证明，让顾语堂对于哲放心了下来。
现在见到于哲，顾语堂点点头，算是对他打了一个招呼。
于哲也微笑回应。
三人一起来到白泽死亡的洗手间。
顾长风还是检查，于哲负责记录，而于良志在楼底，应付闻讯而来的小区邻居。
“姓名：白泽。”
“已经死亡。”
“根据血液查看，死亡时间大概在2个小时前。”
“尸体长时间泡在水中，无法使用肝温和尸斑来确定具体死亡时间，只有等回去解剖后根据胃容物确定。”
“伤口在死者右手腕处。”
“初步检查，一刀割断了动脉。”
“导致失血过多死亡。”
“伤口长度25厘米，宽05厘米，凶器大致是剃须刀一类。”
“死者左手握有一把剃须刀，初步检测，和伤口一致。”
“伤口左宽右窄，左撇子割腕造成，也符合死者自己割腕。”
顾长风说一句，于哲记录一句。
等检查到这里，顾语堂忍不住问道。
“这么说，白泽是自杀？”
顾长风没有说话，而是将白泽左手的刀取了出来，拿着白泽的左手翻过来覆过去，反复查看。
十几秒后，才缓缓说道。
“他杀的可能性比自杀的可能性要高，具体的还得解剖才能知道。”
没等顾语堂发问，便接着说道。
“伤口很平整，几乎是一条直线，但是白泽的左手掌心没有老茧，掌心平滑，左手食指拇指皮肤嫩滑，虎口并未老茧，但是右手几乎相反。”
“可以证明的是白泽是右撇子，并不是左撇子。”
“一个不是左撇子的人，选择右手手腕割腕自杀，伤口几乎呈一条直线，想要做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也不是做不到。”
“现在只能告诉你的是，他杀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具体的还要等解剖后再说。”
顾语堂点点头，示意于哲扶着顾长风离开。
他杀？
难道白泽真的像明沫说的那样。
根本不是凶手，凶手其实另有其人？
那为什么会知道04月10号会开展严查严管的行动？
只有自己人才会知道这个消息啊。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能祈祷凶手还没有来得及做些什么，重新启动严查严管，看能否发现一些线索，可是今天都已经是04月11号了，距离原来的日期已经相差了一天，凶手会无动于衷吗？
还有林作栋死了，白泽也死了。
那么林作栋最后打个白泽的电话到底说了什么？
那个电话是不是导致白泽遇害的诱因。
想到这里，顾语堂思如乱麻，如果明沫在这里，或许能够帮助自己。
明沫？顾语堂拿起手机，发现发给明沫的消息还是未回复，电话打过去，仍旧是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
明沫失去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