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先抑后扬审秃子 心理博弈胜一筹
不过赵秃子好歹也是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的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能说实话。
他醒悟过来了，如果他们真的在壹号公馆查出什么东西，那肯定直接就带到刑侦大队了。
不会在这里再和他浪费口舌。
想明白这个关键，赵秃子只是瞪了顾语棠一眼，并没有说话。
顾语棠正要说些什么，肩膀上被一只手摁住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明沫。
所以顾语棠直接没有说话，这是他们在大学期间养成的默契，虽然分手之后，两人形同陌路，但曾经的默契并未消失。
“赵汉义对吗？为什么别人会称呼你为赵秃子呢？”
明沫并没有直接问问题，而是选择从赵秃子的外号入手。
这个时候的顾语棠也是直接从座位上起身，默默的走开，将位置让给了明沫。
赵秃子抬起头看了一眼明沫，并没有在明沫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恶意。
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没什么，在社会上的时候，大家因为脱发的原因，所以大家都叫我秃子，叫的叫的就习惯叫我赵秃子了。”
“所以这个外号我就一直沿用至今。”
明沫点点头，表示理解。
看着赵秃子还是有点紧张，于是接着问道。
“你盘下这家公馆，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吧？”
“别误会，我只是好奇问问，当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明沫的话，显得非常真诚，让赵秃子听起来很舒服。
犹豫了一下的赵秃子，还是说道。
“小挣了一点而已，并没有多少。”
明沫只是笑笑。
“家里的孩子几岁了，你挣的钱应该能给他很好的生活吧？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赵秃子听着这些话，不自觉的认为眼前的明沫好像值得信任，于是说道。
“有个儿子也有个女儿，正在上小学，出来挣钱不就是为了让孩子能够接受好的教育吗？”
明沫还是点点头，平和的说道。
“我也有个妹妹，和你女儿应该差不多大吧。”
“她非常可爱，总是缠着我爸爸，我回家的时候就缠着我，总是问各种奇怪的问题。”
“不知道你女儿是不是这样呢？”
赵秃子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温柔，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温柔的说道。
“和你妹妹一样，她也是这样，可是我从来没有觉得腻烦过。”
“她很可爱，不像我儿子，调皮捣蛋的，不过也是蛮可爱的。”
明沫脸上露出了温柔笑容。
缓缓地说道。
“是啊，上小学这个年纪不管是男孩女孩都非常可爱的。”
“所有的小孩都一样，不是吗？”
赵秃子非常认同的点点头。
“是啊，都是这样的。”
“这个年纪的小孩哪有不可爱的呢？”
明沫突然话锋一转，语速快了很多，赵秃子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落下尾音。
直接就很愤怒的说道。
“可是你这里地下室囚禁的那些小孩，她们年龄和你女儿差不多，你好残忍！”
赵秃子被明沫突然的袭击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脱口而出。
“我没有囚禁在地下室啊！”
可是这句话说出口，心中一愣，立马说道。
“我不知道这里还有地下室？”
“什么地下室。”
顾语棠听到赵秃子说出这句话，直接站起身来。
因为他知道赵秃子已经说漏嘴了，接下来就好问的多了。
看了一眼明沫，才发现明沫的鬓角留下了一滴汗。
他知道明沫想要让赵秃子说出这句话非常难的，而且时间非常短，但是明沫做到了。
这就算是国内非常好的心理师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其实刚才这句话，赵秃子已经暴露了，很简单，如果没有做过这种事，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答复的话。
会说“什么女孩，你在说什么？”
这是一个正常人反应。
因为明沫说的非常快，正常人是绝对反应不过来的。
就算是反应过来，也是茫然的一种状态。
但是赵秃子脱口而出的是：我没有将那些女孩关在地下室。
也就是说，赵秃子知道明沫嘴里说的女孩是什么意思。
想到此处，顾语棠示意明沫暂时离开，然后阴沉着脸色坐在赵秃子旁边，恶狠狠的问道。
“你自己也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还不交代吗？”
赵秃子此刻心中非常忐忑，冷汗湿透了后背，看向明沫的眼神也是非常凶恶。
刚才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非常柔弱的女孩，竟然能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套出自己的话。
这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看着眼前脸色阴沉的顾语棠，赵秃子心里明白，刚才那句话就相当于已经坦白了。
整个人的气势迅速颓靡。
颤抖着声音说道。
“能给我一支烟吗？”
顾语棠却是拒绝道。
“我先问你点问题，答完了会让抽烟的。”
这也是一种心理博弈，因为顾语棠想保持高压的状态。
如此一来，便能够让他说出很多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赵秃子也没有拒绝，而是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那些女孩不是都被你们截住了吗？”
“还有什么要问的。”
顾语棠从小地方开始问起。
比起心理博弈他不如明沫，但是比起审讯，明沫就是拍马也赶不上顾语棠。
“先说说，这些女孩你是怎么来的？”
赵秃子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说道。
“是从虎头那里买来的。”
顾语棠接着问道。
“虎头是谁，怎么联系，怎么交易？说清楚，别漏。”
赵秃子此刻也没有任何指望了。
“虎头真名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见过，一旦有人他会主动联系我，然后他会安排一辆卡车送到盐城，盐城会直接换车头，由我的人再拉回来。”
“至于钱，我会让我老婆去澳城转到属于他的户头，然后就交易完成了。”
“当然转户头之前，我的人会告诉我，他们接到人了，我就会电告我老婆去转钱。”
“就这样。”
顾语棠听完赵秃子的话，顾语棠直接问道。
“人呢，带回来之后，在没搞定之前，人都在哪里？”
“你们通过什么手段来让她们屈服？”
赵秃子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