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戏人间于警官用刑 壹号馆未成年求救
顾语棠得到了不少灵感，果然在痕迹学这方面，林作栋还是和曾经一样，总能看出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当时案情分析会的时候，根据凶手作案时的心态，明沫给出一些推断，凶手是女人的可能性非常大，而痕迹这边，林作栋也有同样的答复。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顾语棠却想到了一个疑点。
这个疑点太容易忽略，如果这个点不解决的话，那么明沫和林作栋对于凶手是女人的推测就站不住脚。
而且此疑点是基于凶手是女人的情况下，做出的合理猜测，如果假设凶手是男人则这个疑点不会出现。
作案动机上面的疑点。
可以确定的是当年的湖城大学李青案就是凶手所犯的案件之一，时间跨度可知的长达16年，这样的时间跨度很少见，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
其次是受害者如果被证实相当一部分人是属于特殊从业者，凶手是女人，杀人动机是什么？
因恨杀人不现实，足足47具尸体，太多了，而且这些特殊职业者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不可能会同时得罪一个人。
疑点在于长达16年作案时间跨度和受害者的身份，造成了一种案件本质的疑点。
明沫的观点在于凶手的心态，林作栋在于现场的痕迹，可是如果将两人的结论相对比，就会发现问题。
一个如此心态的女人，怎么会在抛尸现场留下这样的痕迹，对不上。
如果是按照林作栋的分析，杀人的是女人，抛尸的男人，那么杀人的心态就对不上了。
无法印证的问题是阻碍这个案子继续下去的关键问题。
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只能等所有调查都回来之后，总结一下，或许能够找到里面出现的问题。
晚上8点，第一次案情分析会，正式召开。
地点还是在湖城刑侦大队的会议室呢。
于良志是最后一个到的，满脸的风尘仆仆，一进门就将桌子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
顾语棠看着于良志，示意他先坐下。
而后说道。
“同志们，这是我们210112专案组第一次案情分析会，希望大家本着大胆假设，细心求证的原则，说说自己的看法，为下一步的侦破提供方向。”
“好，于警官，你先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吧？”
顾语棠让于良志第一个发言。
因为看着他脸上的神情，顾语棠就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汇报时间也会非常短。
于良志倒是没有多想。
翻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文件袋，就今天的调查结果开始汇报。
“按照顾队你的要求，我先去戏人间走访了一遍，也调出了监控，根据顾老给的时间也要求戏人间调出了当日的监控，可以证明的是李理那天确实在戏人间出现过，让人奇怪的是李理那天的要求非常奇怪。”
“足足消费了10万，而且因为戏人间不提供男性陪玩，还大吵了一架，然后监控上可以看到李理走出了戏人间，失去了踪影。”
顾语棠沉吟了一下，打断了于良志的话头。
“于警官，我可以断定戏人间的老板在说谎，当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会议结束后，我和你便装走一趟戏人间，明沫到时候你也去。”
明沫思索了一番，然后点点头。
于良志却不解的问道。
“顾队，你怎么知道戏人间的老板撒谎了？”
于良志当时确实没有看出来戏人间的老板有撒谎的迹象，说的一些话都是合情合理。
顾语棠敲敲自己的太阳穴。
“李理争吵的事情不可能会因为男陪玩，而且李理消费10万，一个因为卖淫被行政拘留的人，出来之后直接去了娱乐会所，消费10万，这本来就不正常，如果她很有钱，觉得钱对于自己不重要，她就不会从事这种工作。”
“所以可以证明，戏人间的老板一定是为了隐瞒李理当初争吵的真相，而这真相恰恰是不想让我们警察知道的真相。”
于良志这个时候，讪讪笑道。
“其实顾队，我对那个戏人间的老板用了点手段，那老板就招了，咱们不用去了。”
“戏人间也是李理找客人的会所之一，这次放出来之后，就到了戏人间，因为最近查得严，老板没让她进，两人吵起来。”
“老板让人打了她一顿，就扔出去了，我找过那个时间的会所的客人，以及找到了一个环卫工人，都能证明戏人间老板的话！李理是在离开戏人间后失踪的。”
顾语堂严肃的说道。
“于警官，不管怎么样，也要注意办案手段！”
于良志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有说话。
“你接着说吧，其余的娱乐会所有没有什么发现？”
于良志翻看着自己的工作记录。
这才说道。
“顾队，其余的娱乐会所一口咬定，就不从事这种，所以也就不会有失踪人口。”
“不过其中一家娱乐会所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很值得怀疑。”
顾语棠点燃一支烟，顺便给顾长风扔了一支。
这才说道。
“说说看！”
于良志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缓缓的说道
“下午的时候，我到了湖城壹号会馆去查访，因为我穿的是便衣，所以当时接待我的是一个年轻的后生，估计是把我当成了顾客，一上来就问我办不办会员，如果办理会员会有会员服务，我就知道这里是有猫腻的。”
“于是也没急着表露身份，而是掏钱办了一张1万的会员卡，接着他就让我等等。”
“中间又换了三个房间，一个小时后，将我带到了地下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一个等待着的小姑娘，虽然浓妆艳抹，可是我能看出来，那个女孩还没有成年。”
听到这里，众人都端正了坐姿，因为都知道未成年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于是我悄悄的对那个女孩表露了身份，说我是警察，我能明显的看出来，那个女孩眼神有光，可是却欲言又止，不知道为什么。”
“我刚要带着她出去，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中年人进来说他是壹号公馆的老板，那个小伙子也被打的鼻青脸肿，老板告诉我，这个女孩是亲戚，因为得罪过小伙子，所以小伙子故意把她带到这里准备吓吓她，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立马打了小伙子一顿，然后就带着人下来了。”
“我感觉到里面有问题，于是问那个小女孩，可是小女孩却一口咬定那个中年男人是她舅舅，我只能亮出身份，进行了一次例行盘问，没有发现问题。”
“可是我分明看到小女孩眼神中有着期盼和希望，但是因为没有后援和人证，我只能暂时放弃，但是我留了一个心眼，出来之后，找了以前的几个战友，迅速过来盯着壹号公馆，防止他们做些什么。”
“然后回来汇报。”
顾语棠点点头，说道。
“做的不错，会议等等再开，现在去调集警力，先去封查壹号公馆，活人最重要。”
明沫不可查觉的点点头。
就在此时，于良志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于良志接完电话后焦急的说道。
“顾队，盯梢的人说，壹号公馆内开出了很多面包车。”
顾语棠立马回道。
“秦奋，立即使用电脑，联系韩悦局长，说下这个事，下发任务，1 分钟内集结完毕。”
整个局里的人都开始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