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谢幕
宫少康的面色虽然与平常一样平淡,可他说出的话却洛惜害怕不已。
“你是谢宴行故意演了一场戏,安插进来的奸细?”
洛惜闻言一惊,联想到刚才谢宴行风轻云淡的态度,她感觉有什么事情根本不在她的操控之中。
洛惜放下姿态,哀求道:“宫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真实情报都告诉我了,如果有什么差错,那也是谢宴行让人故意引导我,并不是我要欺骗您啊!”
宫少康坐在教堂外的遮阳伞下,前头助手在替他拿着平板,他便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刚被点心弄脏的手指。
“这是你的问题,你跟我做交易的时候,可没说你的情报还需要我自己分辨真假。”
“洛小姐,虽然当时我没有跟你说清楚,但是我和别人做交易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对方不诚实骗了我,或者让我的生意受到了损伤,那我是一定要向对方索赔的。”
再次望向屏幕中左脸贴在地面狼狈不堪的洛惜,笑了笑道:“可是洛小姐,你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你唯一能还给我的,就是你的一条命。”
最后一个字出口,宫少康满意的看到洛惜的眼中瞬间溢满了泪水,那泪水顺着地心引力流淌出来,这个前一刻还优雅生活着的贵妇,此刻却像一只待宰的鸡,这滋味,宫少康尤其沉迷。
“宫先生,你听我说,宫先生,我对你还有用……宫——”
宫少康不耐烦再听,这个部分里面,他最讨厌对方这么拖拖拉拉的。
“动手吧。”宫少康将手帕扔回一旁盘子上,看着视频里,他手下的保镖干脆利落地拧断了那女人的脖子。
宫少康笑得有些阴沉。
他挥了挥手指,示意助手把平板拿走。
身后心腹趁机上来汇报了。
“先生,我们对谢氏的做空到目前为止已经亏损将近两百个亿,要及时止损吗?”
宫少康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道:“按照原本的计划做吧,当断则断,这回我们明显是被对方给摆了一道了。”
心腹领命离开。
不一会儿,婚礼的仪式便正式开始。
宫少康疲惫地站起身,他要准备上台讲演他的部分了。
……
遥远的华国某山清水秀的山丘之间。
谢宴行身着一身朴素的登山服,跟在一位当地导游的身后。
那导游操着一口方言式普通话,向谢宴行介绍着当地的特色民情。
“谢先生啊,你怎么会想到以后要在这个地方定居嘞?俺们这地方可没您那大城市生活方便啊!”
谢宴行没有说话,放眼忘了一圈四周令人心胸开阔的风景。
“这儿挺好的,人少,空气好。”
说着,他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
谢宴行看了一眼,是老刘打来的,他随手接起。
“真的决定了吗?”老刘声音苍老,带着一丝袭击,他希望他跟了这么多年的谢宴行,不会就此离开谢氏,离开这一群跟他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兄弟。
“嗯,决定了,我不会后悔,刘叔,做你该做的事去吧。”
这是谢宴行时隔多年,又再一次喊他刘叔,他是真的不把自己当做谢氏的掌门人了。
老刘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带着一丝感慨和敬佩道:“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会好好做,一件都不会少。”
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老刘听闻电话那头谢宴行的声音响起。
“对了……可以给我看看,她穿着婚纱的样子吗?”
……
婚礼现场。
简心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来宾的注意。
四处响起赞美的声音。
“这是那套传说中的世纪婚纱吗?”
“我以前只在y国皇室的限定展览上看到过这套婚纱,那时候,它被荷枪实弹地保护在一间玻璃小房内,只能远远地看一眼。”
“天哪,宫家竟然买了这套婚纱送给初阳小姐,看来是真的很满意他们这个养女兼新媳妇啊。”
与此同时,还有对于简心本身美貌的赞叹,称若不是她美丽动人的外表,和高贵的气质,又如何撑得住这套被誉为最美王妃嫁衣的婚纱呢?
在简心出现后,她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演讲台上宫少康的身影。
又看了一眼站在另一头的宫决和数以百计的媒体镜头,简心有种无法沉浸其中的感觉,仿佛今天也是她荧幕工作的一部分。
镜头很眷顾宫少康,毕竟他真的很少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中,若不是宫决是个公众人物,而他还要维护宫家在外界的声誉,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种没有太多围墙保护的地方。
正当宫少康的演讲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教堂的另一头,竟然出现了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
在媒体的疯狂摄像中,其中一位警方领导直接带人将宫少康控制在演讲台上。
“宫先生,我们得到群众举报,有切实的证据证明您犯下了多项严重危害社会及他人安全的重大罪行,请您跟我们回去一趟,配合调查。”
宫少康的眉头紧皱,简心和宫决当下也吃惊的不行。
宫少康派在一旁的便衣保镖们蠢蠢欲动,不知是否要救下他们老板的时候,只见宫少康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压了压他的手掌。
“好的,警察同志,我跟你们回去,请你们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今天是我儿子的婚礼,请不要影响新人的心情。”
宫少康在媒体的面前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后,便在警方的押解下坐进了警车。
这场婚礼到如今,气氛完全沉寂了下去,好多宾客借口离开了,连神父也是硬着头皮完成主持新人双方的誓词的过程。
看着满堂寂静,没有多少宾客的现场,简心朝着宫决笑了笑。
“刚才你父亲说的话这么感动,你有没有改变你的想法?”
宫决也笑了。
“你真的相信他是为我着想吗?他只不过是要维护宫家的声誉罢了。这个人,他是为了宫家生的,也会为了宫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