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任霄从小糙惯了,只是腺体发烫这种小事压根不能引起他的重视,只要没坏,他就不在意,第二天早上依旧早起去外面给晏知行买早餐,幸好早上起来的时候,腺体已经没什么异常了。
小区靠着学校,门口就是小吃一条街,早上的时候就是早餐一条街,花样繁多,令人眼花缭乱,他以前都是哪家顺眼吃哪家,今天每样都买了一份,煎饺肠粉糯米饭豆腐脑……
卖豆腐脑的大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小伙子你这是买一家人的早餐啊?”
任霄随口回答:“不是,就两个人。”
“两个人你买这么多。”大妈说。
任霄懒得解释,接过豆腐脑正想走,旁边的小桌子有人喊了他一声,扭头一看,陈舒跟班上的柳烟坐在桌子旁,正看着他:“出来给学霸买早餐?”
任霄没回答:“你们去哪?今天周末,起这么早?”
“去上补习班啊,这都高二了,得好好学习了。”陈舒说,她忽然凑上前巴拉了一下任霄手里的袋子,“哇,丰富。”
食物的香味飘在鼻尖,陈舒眼馋又吃不下,用力抽了抽鼻子,忽然动作顿住了,这条街上都是早餐的香气,但是靠近任霄她竟然隐隐约约闻到了一丝香甜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她自己本身就是o,她很清楚o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
想也没想她就脱口而出:“任霄你身上怎么会有o的味道?”
o的味道?
任霄将信将疑地抬起自己袖子闻了一下,他并没有闻到。
“你闻错了。”
“真的有,好像是花香。”陈舒坚持。
任霄却没再放在心上,随意挥了挥手就走了。
信息素这种东西,在哪沾上也是很正常的,不过他最近也没和哪个o走得近,非要说的话,晏知行?
把早餐放到桌上的时候晏知行正好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还滴着水,额发被弄湿了一揪揪贴在额头上,皮肤白得几近透明,任霄被他的美色惊艳了一下,又想起昨晚晏知行问他他哪里好看。
他不合时宜地想,要不要给晏知行的房间弄个全身镜,这人好像一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的样子,他是不是不照镜子的?
吃着早餐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好像从来没有闻到晏知行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好像只闻到过苍松?雪松?总之不像是o的味道。
“你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任霄忽然问。
晏知行没有防备,正在倒碗里的豆腐脑倒在了桌子上,任霄已经惯性地站起来弯腰去收拾了,晏知行搬过来也没几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这么快形成这个习惯的。
晏知行手上的碗被他拿了过去,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一截的雪白脖子:“怎么突然好奇我信息素的味道?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个什么鬼?
这是什么不能知道的事吗?晏知行怎么这么纯情?
任霄噢了一声,一边收拾一边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今天早上陈舒说在我身上闻到了o的信息素,说是花香?我最近身边的o就你一个了,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你的。”
他把倒出来的豆腐脑扫进垃圾桶,听到晏知行沉沉的声音说:“哦?是吗?我没闻到,你过来让我闻一下。”
他也没多想,走过去站在晏知行身边:“你闻闻。”
下方伸上来一只手,扣在他脖子上,晏知行低低的声音从下方传上来:“你弯一点腰,你太高了我闻不到。”
任霄感觉这情景怪怪的,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还是顺着他的要求弯了下腰,不知道是不是高度不够,任霄感觉脖子上的那只手往下一扣,一股力量迫使他弯得快贴在晏知行身上,他懵懂地伸手在晏知行的轮椅背上撑了撑。
肩膀被人掰住,随后晏知行凑上来在他脖颈间嗅了嗅。
半晌没有动静。
“是你的吗?”任霄问。
过了好一会儿,晏知行才回答:“不是。”
“不是?”
“嗯,我的信息素不是花香。”晏知行说。
任霄直起身来:“那是什么?不是草木系的话,你该不会是食物系的吧?”
晏知行看着他疑问的神情,任霄身上的信息素已经浓郁了许多,现在到了旁人都能闻得到的地步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成熟,他有一瞬间地犹豫要不要现在摊牌自己不是o。
“我的信息素是烈性的。”晏知行犹豫之后换了一种说辞。
“是吗?”任霄转身坐回位置上,“烈性的o啊?”
吃过早餐,任霄去洗碗,晏知行在他背后看着他背影:“以后早上不用买这么多的,你吃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的,把阿霄吃穷了,阿霄嫌弃我怎么办。”
“放心吃,养你还是没问题的。”任霄边洗碗边说。
“你说的啊。”晏知行勾着唇笑笑,余光瞥到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晏知行淡淡瞥一眼,他眼睛尖,能够看到上面是微信的通知界面。
“早上好啊,今天来喝奶茶吗?店里搞活动哦,我送你几张券吧。”
对话少得可怜,只有寥寥几句打招呼和一个转账,多数都是对方发来,是奶茶店那个服务员。
他面无表情地把转账收了,转手清除了聊天记录并且把人拉黑,做完这一切,他才扬起清亮的声音:“阿霄,你来了个微信,我不小心看到了。”
“奶茶店那个小姑娘催你收款呢,我就帮你收了,她把你删了。”
任霄满不在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删删呗,随便。”
晏知行勾勾唇,刚要把手机放回去,紧接着一条信息进来了。
他抿抿嘴:“阿霄,杨帆找你,好像有挺重要的事情的。”
任霄从厨房出来,一边扯着纸巾擦手一边接过手机:“这孙子,又有什么事?”
屏幕上杨帆的微信不断发来,透着一股焦急:“霄爷!江湖救急,你身上有多少钱?”
他给那边拨了个电话过去,一接通杨帆就劈里啪啦地在找他借钱。
“你要多少?”
“五万,要现金。”杨帆说。
任霄扶额,已经转身进房间拿上了卡:“我哪来五万现金,带那么多在身上也不怕被抢,我现在出去取给你,你是在家吧?”
“嗯嗯,”杨帆说,“我出去接你吧。”
“你在家等着。”任霄说。
他挂了电话拿外套穿上,看着在轮椅上看着他的晏知行,犹豫了一下:“我……出去有点事情,完事儿马上就回来,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嗯,你去吧,”晏知行仰着头朝他笑笑,“你口吻好像出门的丈夫嘱咐妻子啊。”
任霄:“……”
他挥挥手:“走了。”
“哎阿霄等一下。”晏知行又喊。
任霄回头刚想问干什么,一转身就被人扯住了手腕,晏知行一手按下药酒喷瓶一手拉着他,带着一手心的药酒朝他脖颈抹了过来。
凉凉的药酒被抹在脖子上,鼻尖瞬间闻到一股冲天的刺鼻味道,他咳了一声,诧异极了:“你干嘛?”
晏知行这才放开他的手腕,笑得像只小白兔:“盖盖味道,等下别人以为你是什么很甜美的o看上你怎么办?”
“看上看上呗。”任霄满无所谓。
“那不行,没人看上我,却有那么多人看上你,我会嫉妒的。”晏知行说。
“哦。”任霄认命地朝自己脖子抹了一把,十分嫌弃:“啊,这玩意儿好臭。”
“我身上也是这个味道。”晏知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