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华初瑶起不来。”
吃饱喝足，免不了海边常态活动——踩海水。
尽管去了无数次海边，季衿还是对这样幼稚得有些可笑的活动十分……乐意。
现在也是，她拎着鞋，略到觉深一些的地方，海水没过她的小腿肚，温度比体感温度略低。
月明星稀。
华初瑶在桌子前等待着第二轮烧烤的到来。
季衿想去踩水，乔越泽也就跟着她去。
问就是——
“你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
瑶姐无语，“我一个女孩子坐在这儿就安全了？”
他点头，“四周都是灯，总不能拖你去小巷子里暴打一顿。”
华初瑶：“……有没有点兄弟姐妹爱？”
乔越泽用实际告诉她，没有。
季衿在的地方，他的眼里就只剩下季衿一个人。
现在也是。
海这边的灯很少，大多杵在小吃街那角。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靠近海的道路，暗了不少，不少情侣偷摸着牵手，挺氛围的。
“季衿。”他问她，“能不能碰碰你？”
季衿回头看他，“你想怎么碰？”
时机正好，胆大的早就伸手碰了。气氛使然，她不会拒绝。
可听他这么问，季衿倒好奇起了他的想法。
“这样。”
乔越泽曲起手指，用左手碰了碰自己的右手，给她示意。
像不知道怎么引起别人注意的小学生。
季衿伸出手，很是大方，“碰吧。”
他向前一步，在她的掌心，轻轻戳了一下。
轻如羽毛，假如忽略掉指尖的湿润。
空气湿度很高，却也没有瞬间把空气中的水分子凝结成水的魔力。唯一的答案，是小乔同学的手汗。
黏糊糊的，季衿却不讨厌。
怎么会有人，碰女孩子的手还出汗啊？
“很软。”乔越泽说。
他贪婪地碰了好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抽回手。
“就这样？”
“嗯。”他点头，“我不贪心。”
那真不贪心。
季衿退了一步，走到他的身侧，用力地握了握，“我贪心。”
乔越泽相较她，更大方一些，坦然地让她握得更全，“没关系。”
顿了顿，“野心家，我很喜欢。”
他几乎要挑明心迹。
季衿摇摇头，“别说。”
乔越泽：“……”
“等我，问你要一束花的时候再说。”她笑了起来，眼下的那颗痣都明艳妩媚得要命。
他喉咙发干，“季衿……”
恋爱要从一束花和一场正式的告白开始。
“现在是搞暧昧时期。”她义正言辞。
“好，我等着。”
乔越泽的声音，比往日更温柔，像湿热的海风，心都吹得软软的。
他没问，为什么现在不能谈恋爱。让季衿安心不少，她也没法给他解释回溯的事。
搁任何人知道，她会不断重复经历相似的事，都会把她当精神病送往圈龙山——a市唯一精神专科定点医院。
旁边有小情侣，抱着炒冰经过，两种颜色混着。
乔越泽问她，“想不想吃？”
季衿：？
“你今晚都没怎么吃东西。”
季衿：“……”
他来的时候，只看到瑶姐和她抢食，没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时候。
“我吃过了。”
“没吃饱。”
季衿：“……吃饱了。”
“我想给你买。”他终于坦露心迹，“别人有的，季衿也要有。”
指，混合炒冰。
季衿：“……不、不用。”
乔越泽的睫毛很长，垂眸，脸上的阴影浓密像小扇子，“瘦了，我怕你营养不良。”
季衿：“……嗯？”
她连忙摆手，“不至于。”
小乔同学的滤镜开得有点大，她明明比sera大一个size，怎么可能营养不良？
“瘦了。”
季衿：“……”
明明体重没有变化。
有一种瘦叫竹马觉得你瘦
“我都没给你买。”
指，后续他结账的烤串都进了华初瑶的肚子。
季衿：“……”
他怎么还有点委屈？
“可我吃不下。”说完这句话，她颇有种“姐是个坏女人”的错觉。
肉眼可见的小狗失落jpg
季衿：“……”
气氛僵持。
乔越泽静静地看着她，抿唇。
季衿改口，“你起得来的话，明天的早餐。”
她眨眼，“请我吃亚特兰蒂斯的早餐自助。”
“嗯！”
变脸如翻书，失落小狗秒变兴奋小狗。
季衿不由得感叹……人傻钱多。
亚特兰蒂斯的早餐自助，嗯，法餐，贵且不顶饱，光法餐这一项，就意味着，要吃很久。
无所谓，明天也没事。
乔越泽之后的工作行程不多，特意空了这一周。
司马昭之心。
季衿不介意这样的小心思，海岛嘛，她也是本着好不容易放寒假，当然要玩尽兴的心思，把回程机票定在了一周后。
她有意逗他，“要不要把瑶姐带上？”
他脱口而出，“华初瑶起不来。”
小狗不乐意jpg
乔越泽缺失的兄弟姐妹爱找回来了一点，“……我是说，她是一个假期睡觉都要睡到十一点的懒……大小姐，早餐对她而言，没那么重要。”
“对你就重要咯？”
“重要。”他表情认真，“吃饱才有力气晨跑。”
“……晨跑不是要空腹跑吗？”
“季衿。”乔越泽慢吞吞地叫着她的名字，“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季衿忍笑，“哦～～”
逗已毕业的男高中生，简直是她的快乐源泉。
乔越泽移开视线，莫名地，嘴角的痣都染上了浅浅的艳色。
他没再说话。
季衿冷不丁地问，“几点？”
沉默。
“五点？”她打开手机，查亚特兰蒂斯的早餐营业时间，“五点半才营业，那六点？”
故意加大音量，“不会起不来吧，小乔同学？”
“……起得来。”
“那五点半。”
“……八点。”乔越泽说了确切的时间。
起不来的人，是她。七点二十的早读，她总要睡去，美其名曰补眠。
“有点晚。”季衿仍在逗他，“不如七点，重温早读时间。”
“八点。”
他不怀疑，真的约七点，季大小姐会在房间里睡到八点之后，再慢吞吞起床。
早餐供应到十点半，“不然九点半也行。”
“你不是要晨跑嘛。”季衿笑着看他，“太晚了耽误你运动怎么办？”
“那我先跑了，等你起来再一起去吃早餐。”
总之，约好的，要一起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