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谁知道顾景同四十岁的时候还有几根毛发？
因有乔越泽吸引注意力，季衿和华初瑶很快跟网红老师拍了合照。
小乔同学在他们的同龄人里挺有人气——也是，在十七八岁的年纪，校霸是比学霸有人气。再加上他被李蕾娜搓磨过几回，光外貌的精致度，就不是季家那俩男丁能比的。
乔越泽今天还挺精致，喷了淡淡的男士香水，眉眼的轮廓被手动加深了不少，甚至他的眼下，还手动点了一颗痣。
什么野鸡“一中十大校草榜”可以重新排了。第一不是乔越泽，她季大小姐就把这个野鸡榜单掀了。
来和他拍照的人很多。季衿不得已，去有打印机的办公室印了自己的收款码，专门出卖乔越泽。
那三个哥的食堂吃完，季大小姐已经写好了纸皮——校霸有偿拍照，一次二元。
良心公道。
骚操作震惊住了围观的瑶姐，“衿姐，你这么出卖我表哥，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华初瑶：“……”
她忍不住透了底，“万一他喜欢你怎么办，你这样捉弄他……很黑心资本家。”
“灭情绝爱搞事业更合适。”季衿说，“他成为全世界一流的模特，对他和我都好。”
“……”
“你应该清楚，ezzi是我的。”
乔越泽的合约是五年制，足够卷，五年一跃挤进一线的行列。
“他迟早要习惯，自己是没有灵魂的陪衬。”季衿的手搭在华初瑶的肩上。
“……”
“再说，我这么栽培小乔。大乔哥应该给我点儿培训费。”季衿眨了眨眼睛，“小乔名声打响了，身份一公布，那可是行走的品牌形象。省了他一波营销的费用。”
华初瑶：“……你是真爱钱。”
“也没有很爱。”她眨眨眼睛，“总归要给自己累积资本，万一我就天凉顾破了。”
季衿可没忘记，自己的主线任务是让他们都滚，滚并不妨碍姐整破一个集团。毕竟两家分到的蛋糕，比三家多一点。
还有一点，她的资本足够，话语权足够之后，退婚，不过是姐一句话的事，何必经过老季？
唉，季·高中生·衿挺废物的，混了几个月还没混到退婚。
挤不出眼泪，季衿仰头望天，做作地擦了擦眼角，“有时候真羡慕你，没有婚约纠缠。”
顾景同为什么不是法治咖！
华初瑶：“……”
“前未婚夫是法治咖就算了，年纪还不是很老。”
“顾景同也还好吧？”华初瑶想了想，“保养得还行。”
他作为顾家的掌权人，姑且用金钱堆着，看起来像二十多岁。
“可等我三十一枝花的时候，他已经四十了。他爷爷三十就秃了，秃头可是显性基因。谁知道顾景同四十岁的时候还有几根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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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的三人，远没有拍照的几人和谐。
校方的交际人员闻讯赶来，一口一个“顾总”，很是亲热。
甚至校长陪吃，谄媚得要命。
同样的谄媚，也在季谦身上表现，“季公子年少有为，上回期末考，考了年级前一百，实在是英雄出少年——”
“我姐姐是年级第一。”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校长摸了摸并不茂密的毛发，“季小姐一飞冲天……”
顾景同不动声色地把食堂菜推远，“据我所知，一中的贫困生，占一半？”
“是、是。之前有个叫蔺安的，是年级第一，现在排名在季小姐之后。”
听到了熟悉的人名，他点头，“哦？”
排名在他未婚妻之后，不过如此。
顾景同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哪怕他的名字有些熟悉。
他兴致缺缺，被校长看出几分，目光移向季家的两位。季谦不搭理人，季昱在神游……靠不太住。
校长暗暗叹气，看来是拉不到额外的奖学金激励蔺安重回巅峰了。
他很看好这个小孩，希望他通过读书改变命运。
校长碰了壁，寒暄几句，替他们结了食堂的账后，借口走了。
他一走，顾景同开口问，“小昱，点心怎样？”
季昱“嗯”了一声，顾景同切入正题，明知故问，“你姐姐她，也喜欢吧？”
目的宣告主权，总不能让季谦，把他的小未婚妻拆了。
季谦盯着他，眉头微蹙。
季昱吞下一瓣青菜，“姐姐，她不喜欢甜的东西。”
顾景同：“……”
季昱：“姐姐她，把顾哥哥送的点心，都给了华家的姐姐。”
季谦移开视线，眉头舒展。
“呵。”
小未婚妻和他一样，有前世的记忆。这点让他几分心安——他爱的是那个季衿，他上一世的妻子。
她的小脾气鲜活而可爱，在顾宅安居，虽然总是作弄出一点小幺蛾子，总体却乖。
她是爱他的，所以想引起他的注意。现在也是，爱他爱得无法自拔，所以才和乔越城联手。
想着，顾景同又想见她了。
他的小未婚妻很漂亮，穿着简约的黑色长裙，勾勒出玲珑曲线。
季衿的腰很细，足够被一手掌控。
顾景同恨自己前世没足够注意到如此的景色，让这么个尤物，从他的掌中逃脱。
他想他也是爱她的。和爱季昱不同，爱季昱是来自灵魂的吸引，现在看也不过如此。他对季昱特殊纯粹是旧情作祟。
可对季衿的爱，像酒。在地底埋着，嗅到香气时，已是陈年佳酿。醇厚，悠远。
顾景同起身，“你们慢吃。”
不仅想见她，还想亲亲她的脸颊。
他只有在结婚那天亲过季衿的脸，她皮肤很好，像一块圆润的玉。
顾景同当时一心扑在季昱身上，只把她当成任务敷衍。
“顾哥哥吃得真快。”
季昱放下筷子，还有大半的饭菜没有吃完。
他可不想给机会让顾景同去贴季衿，佯装怯懦地开口，“能不能等等小昱，小昱想跟顾哥哥一起去找姐姐。”
顾景同：“……”
比起他，季谦体贴得多，拿了窗口的甜点，“顾先生不如尝一尝这份双皮奶。”
他顿了顿，“姐姐很喜欢吃。”
顾景同：“……”
他眯眼，莫名从面前两位少年的表情中，读懂了一点……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