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是为了你。”
出租车是个快速增进距离的好地方。
前提是，双方都在后排。
季大小姐历练的这段时间，只有老季在车上的时候，屈尊坐过后排。其他时候，都在前排。
现在也一样。
季谦几分遗憾。
城陵篮球馆离别墅区不远，五公里。
司机一路疾驰，他们赶到的时候，才开始没几分钟。
季衿脸皮厚，无视守门工作人员“一张票只能进一个人”的规矩，带着季谦，大摇大摆地进了场。
季昱在台下坐着，偶尔跟身边的人一起喊“一中加油”。
季衿浑然不知，大小姐自信放光芒之后，惹眼得要命。她是明艳型长相，生来就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脖子修长，如天鹅颈。扎了个清爽的高马尾。不施粉黛，脸上的胶原蛋白洋溢着满满的青春活力气息。
季昱一眼就注意到她。
不仅他，场上的球员，也被短暂的艳色晃了一下。
温安和抓住机会，跳得很高，抓着篮板，把球投进篮筐。他脖子上的吊坠同姿势一样，高高扬起，清纯男高活力四射。
看着她的方向。
小东西表情挑衅，写满了“小样，还不得被爷迷死”。
季衿面无表情……比起不刮腋毛的男高，她更喜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德班学员。
她走到季昱身边坐下。
季衿留了一个心眼，让他“你去跟季谦坐”。
季昱：？
“我怕他过敏。”
他了然，“好。”
季谦想坐到季昱身边，被小绿茶挡了一下，他笑得无辜，“我想跟哥哥坐在一起。”
手探上季谦的手臂，非常自然。
他试着收回手，那绿茶力气很大，卯足了气势。
季谦：“……”
嚯。
季衿围观了一下，吃了一嘴瓜。还没偷偷跟瑶姐缺德，手机震了震。
【小乔同学：怎么过来了？】
她回得得心应手。
【衿：不想浪费票。】
那头，坐替补席的乔越泽放下手机，示意不知道是什么的人物，叫了暂停。
替补上场。
穿着一中队服的人问他，“泽哥打一节还是两节？”
“这半节，还有下一节。”他说。
“啧。”体校有人挑衅，“你们这帮高中生事真多。”
乔越泽没理。
其他人脸上，都憋着气。
季衿拉了拉季昱的衣摆，“体校他们，这么狂吗？”
“是挺狂的。”他说，“上次跟二中的人打，还叫了救护车。”
哦，典型的无脑反派。
她点头。无所谓，会被主角制裁。
剧情中，亮眼的不是乔越泽，而是温安和。
然而，小摇钱树哪哪都长得很合女性审美，被李蕾娜提醒了一次之后，把腹肌练得更结石了一点，身上的毛毛都清理了个干净，看着很清爽。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不出一分钟，乔越泽抢了一个篮板。
季衿：？！
妈耶——主角的风头呢？！
季昱也被他的猛攻震惊，被换下的替补来到他们附近，得意地介绍，“嘿，想不到吧，咱们泽哥，篮球打得可好了！”
替补是个话多的小伙子，“我求了好久，才求他过来打友谊赛的，天知道他开始认真读书以后，都不怎么出来玩儿了！”
季衿：……嗯，让小乔同学读书的罪魁祸首，是姐没错了。
她多嘴问了一句，“你们的主力，不是小温同学吗？”
“泽哥来之前当然是啦。”替补小哥抬眉，“这不是泽哥来了嘛，小高一给老王牌让一让，很正常的。”
季衿：“……”
不，不正常。她作为他的老板，可不想看到乔越泽因为篮球打得好抢了温安和英雄救美的风头，被季昱惦记。
天选之受介入她的摇钱树，姐还赚钱不赚？！
“放心。”替补小哥扫了她一眼，“还是会给小朋友表现的机会的，泽哥就打两小节。”
在场零零散散来了几个女生，眼眸中透着清澈的愚蠢。看着就不像高二高三的——无一例外，都是来看温安和的。
“哦……”
季衿松了一口气。
她语气变化，季昱悄悄竖起警报，季谦眉头蹙了蹙。
那头，乔越泽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稳稳命中。
替补小哥带头喊了一声“好”。
出风头+1
季衿的表情有如便秘。能不能管管这哥？！把风头让给有剧情需要的人？！
两分。
分权似乎从温安和交移到了乔越泽手上。他包揽了好几分。
球在滞空的时候，分神往季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感觉，他很在意这边？”季昱忍不住开口。
应证了他的话一般，乔越泽偏头，擦了擦汗。
第一小节很快结束。余有几分钟休息。
体校那一边，怒气值超高——嗯，一中以大比分12的优势领先，不气才怪。
“姐姐。”季昱贴着她的耳朵问，“姐姐是为了看乔哥哥，才来的？”
乔越泽比季衿还大几个月，他叫一声哥哥不为过。
“怎么可能？”
他光头的形象历历在目，季衿看着季昱，多了几分慈爱，“我是为了你。”
季昱：？！
季谦：？！
是慈爱。
她拧开一瓶水，双手捧着，傻孩子，姐就是想看你被男人们争得死去活来，才冒着冷，过来看根本看不懂的打篮球。
季衿对运动外行，看他们争一个球，还不如看男人rap battle，暗搓搓拉踩对方有意思。
季昱的耳根飞速攀升起一道红晕，“姐……姐姐，还有外人在呢……”
季·实话实说·衿：喝水gif
旁边有“喜欢把这道小可爱点心弄成绯色再拆吃入腹”的哥在，她觉得自己特别安全。
季谦表情不变，骨节分明的指尖，在季昱的大腿上敲了敲。少年肌肉紧绷。他警告似地，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肉。
离得不远，他们的对话，季谦听了个分明。
这绿茶有几分花招，专门勾引他的姐姐。
“姐姐。”季谦叫她，“给我递一瓶水，好不好？”
季衿的脚边，放着一件拆封过的水。
她弯腰，拿了一瓶，递给他。
指尖交叠，静电传递。
季谦“啊”了一声，略显……柔弱。
嗯……痛的。他捏了捏指尖，姐姐给他的，好喜欢。
季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难道这次回溯，他变了个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