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病娇避雷）他需要疼
季衿：“不是，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她不解。
乔越城给人添完了堵，心情还算美妙，“他非要这么觉得，你有什么办法。证明起来累得要命，让他觉得呗。”
她想想也是，“还是大乔哥你高。”
“大乔……哥？”
他的反应和乔越泽被称呼为“小乔同学”时，如出一辙。
乔越城更计较，“我劝你换个称呼，小家伙。”
季衿眨眨眼睛，“唔……可是我叫乔越泽是叫小乔。你是他哥哥。”
理所当然是大乔哥。
原来是沾了臭弟弟的光。乔越城大度地没有深究下去，“哦。”
他今晚出现得及时，在她心里，连带着乔家人的好感度都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不想和他联姻。”乔越城开玩笑一般地问她，“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家小乔联联看？”
他不指望能骗到她，要是哄骗有用。蠢弟弟早就把人骗回去了。
季衿：“……”
他以为是游戏吗，还连连看？
她的反应，乔越城也猜到了几分。无非是小姑娘对谁都没兴趣，蠢弟弟在单相思。
年轻人的事，理所当然地让年轻人自己发展。
他十分绅士地问她，“你家车在哪，我送你过去。”
季衿抬头看他。
乔越城指了指顾景同刚才离开的那道门，“潜在犯罪分子。”
她才想起刚才大乔哥呛同妻哥的话，“顾景延，怎么回事？”
“那个。”他扫了她一眼，“因为那六千多万，来路不正。在拘留，具体是什么结果，还没出来。”
总之不是什么好结果。
季衿：“……”
有蹲局子的记录，想来瑶姐……即将能摆脱同妻哥的束缚？！过上跟小白脸寻欢作乐无人管的快乐生活？！
说好一起当同妻，结果你离我而去
她脱离苦海了……
而季衿……她默默流下面条泪。
“也不嫌冷，在原地发呆。”乔越城为她挡了大半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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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会溜了一圈，溜得人很累。
季衿去大的浴室泡了澡，出来累得睁不开眼睛，在二楼公共的沙发上瘫倒，半点力气都使不来，沉沉睡去。
季谦有些认床，睡不太着，掩门出来透气。
他们的房间都在二楼，自然看到了困得走不动路的季衿。
她睡得正香，一块毛毯随意地搭在身上，中央空调的温度打得很高。
季谦折回房间，季衿买的药在公共空间，他舍不得吃，替换了自己买的药，把它锁在抽屉。
他拉开抽屉看了它一眼，旁边有一盒未拆封过的，是他放在房间里备用的药。
季谦拆了两颗，就着冷水吞下。重新回到沙发附近。
季衿翻了个身，毛毯的尾巴，落在了地上。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疏于运动，她的体重很轻，他还是抱得吃力。
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她的房间。
季谦艰难地把人搬到床上，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到最后，他上半身靠在了她柔软的床，下身半跪在地上。
少女的呼吸清晰可闻，他抬手，掌心放在她的鼻下，温热而缓慢的暖风轻抚着他的掌心。
季谦出奇地……满足。
“姐姐。”
他叫她，无人回应。
手上、身上，因为药物压制，没有可憎的红色颗粒。
季谦挪了挪，离她更近，直至呼吸交汇在一起，不分彼此。
他感受着她吐息时撩动的风，轻轻闭上眼睛。
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暖箱，而她是温暖的全部来源。
熟悉得，仿佛他生来就是为她存在。
“……姐姐。”
季谦凑得更近了一些，直至体会到柔软的触感。
倏然睁开眼，他的上唇掠过少女的唇。
浅淡的玫瑰芳香刺激着所有的感官。
心跳快得难以计量。
咚、咚、咚。
全世界只剩下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
而他的大脑，因为血液流动，短暂空白。
他兴奋得发抖，不受控制地蜷缩着身体，让自己冷静。
“季衿……”
这个名字似乎是牢笼的钥匙，牢笼中，关押着少年蛰伏于身体中的兽。
他如荒漠中干渴得嘴唇开裂的旅人，找到绿洲，便不顾一切地靠近那一泓甘泉。
季谦不喜欢在白家的生活，他们待他很好，却让他觉得，自己是牲畜——事实也是，白家人需要他回报，付出一切。
好在，是季衿，把他从那个监牢中解救。
本能支配了他的身体，季谦掀开那层毛毯，抓着她的右手，和他的手，牢牢相握。甚至少女的手背都被他攥出红印，他依旧不知节制地抓着。
“季衿……”
他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终于回笼。
一片狼藉。
季谦痛苦地捂住眼睛。
他对她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情感。是不允许的。
好脏。
好脏。
胃在抽搐，他转头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
睡梦中的季衿浑然不觉现实世界发生的一切。
季谦擦了擦自己唇边的污物，伸手，在碰到她的瞬间，触电似地缩回手。
“哈。”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起身。
眼尖地在她桌面，发现了一把尖锐的水果刀。
季谦夺过那把刀，手心抓着刀刃，指尖被划得鲜血淋漓。
他吃痛，难忍的痛感短暂抑制这具身体的兴奋。
他擦干了血迹，高举着手。用未受伤的右手抓着刀柄，把它拿到了自己的房间。
疼能让自己冷静。
季谦想，他需要疼。
毕竟在记忆里，疼和爱是一起的，白九良会用衣架把他打得遍体鳞伤，再抱住他瘦弱的身体，不断倾诉，“小谦，爸爸爱你。爸爸爱你。”
过往的经验这么告诉他，季谦也就这么做了。
血迹很难洗，他不能给姐姐添麻烦。
试了几次，季谦终于找到诀窍，刀片在皮肉上翻动，留下一道浅而长的痕迹。疼，却不会流血。
是从她房间拿的，是她给他的。
他闭上眼睛，季衿竟然是昏暗背景中唯一的亮光。
明明是冬天，季谦热得浑身冒汗。
他不断按着伤口，疼痛与年幼时的体验相似。
让人兴奋，又让人冷静。
“姐姐……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