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中生懂策划案吗？
挑拨乔越城和顾景同的关系，跟去大学城捞人，同时进行。
老季走后，季衿化名靳衿，用虚拟号和变声器，还有几块钱买的邮箱小号，发了半份地皮相关的文件。
乔越城浏览了一通，爽快和她交易。
季衿还特别假惺惺地让他——别供出他们靳家。
手段很小儿科，甚至没要乔越城的钱，就差把“单纯傻蛋”刻在脸上，好让人真的相信她是不谙世事的商业间谍之女。
那边搅完了，这头她在大学城地铁c口开始蹲点。
蹲她的未来的小秘书加智囊团——谢末。
是机缘巧合下认识的小秘书。谢末胃病严重，家里没什么钱，又是学的会计。
刚开始的几次回溯，季衿都把她当工具人使。后来扔了几页账单，真让她看出来，顾氏集团有人做假账。
季衿才对她另眼相看，慢慢重用。
谢末人也实诚，记着那点知遇之恩，甚至季昱嘎了，还出席了他的葬礼，只为跟季衿说一声“节哀”。
更别说好几回季衿满世界斗，都是谢末发现其他集团账上的纰漏。
季衿没有别人都行，哪怕季昱搞了八十个男人，她也波澜不惊。可是没有谢末不行，哪怕她躺平，该给谢末管的账，还是得给她管。
季衿还没太分神，面前“啪——”一声，倒下了一个人。
事情发展得异常顺利。
她扛起谢末，路边拦了辆车，轻车熟路，“师傅，去医院。”
谢末除了老胃病，去医院，不过是给她开瓶葡萄糖挂着……以及，拉人入伙。
没到医院，谢末就醒了，嘴上喊着“糟糕”，委屈得都快哭了。
季衿心知肚明，她在遗憾一个策划案的评选。今天颁奖，人因为低血糖晕了，该拿的一等奖，临时给了别人。
这是大学生·谢末试图抓住机会改变命运的一步。可惜没抓住。再碰到顾太太·季衿，已经是她读研以后的事了。
那么个水专业，何必浪费三年时间读研。
“别哭。”季衿拍了拍她的背。
“谢谢你……小姐姐，我能不能在这里下车，学校里有很重要的事？”
“你的身体状况，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医院又是一笔费用……谢末咬咬唇，“没事的，顶一顶就过去了。”
司机是个好心的，听到她俩对话，猜到了因果，不爱惜身体，晕倒在地，也跟着劝，“小姑娘，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可、可是——”
“你是在忙大学城联盟承办的大学生创新创业策划案比赛吗？”
季衿来之前做了点功课。
这个比赛，是a市几所大学联和当地几个企业承办的，老季也出了点钱，季氏在上头挂名。主要出力的，是顾氏，这也是为什么谢末能查到顾氏集团的账。
她点点头。
“那更不急了。”季衿说，“先去医院。”
负责这个比赛的，是顾氏的人——顾景同他叔叔的舔狗，还有那几个间谍。真的有能力，哪里会被他们筛中，不扔掉都不错了。
而眼下，季衿虽然不能做季氏的主，她却能做自己财产的主。在季氏挂名给大小姐当小秘书，可比在顾氏当人人可替的螺丝钉好多了。
起码季大小姐能给她交最最高比例的五险一金。
谢末：“……”
她低头看表，颁奖已经开始，掉头回去，已经来不及。
谢末有些挫败，想想去医院又要花钱，更挫败了。
医院很快就到，季衿带着她挂了个号，顺便开了个全身检查。
谢末看到价格吓软了腿，就听面前明艳的少女，一本正经道，“公费的，不要你出钱。”
“呃？”
谢末有些愣。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见不到人的比赛，还是我比较靠谱。”季衿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季衿，是那个什么策划案比赛投资人之一的女儿。通俗点的话来说，是个富二代。”
谢末审视的目光打量她，差点掏出手机报警。
季衿：“……”
不得已，她掏出身份证，以及新拍的，和老季的合照，给谢末看，“我真的是富二代。这是我爸季天裴，你去搜能搜到他。”
谢末显然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手足无措。
“我今天还是请了假来找你的，就因为对你写的那个策划案感兴趣。”
谢末：“……高中生懂策划案吗？”
季衿：“大学生现在还知道平面几何的题目怎么解吗？”
谢末沉默。
季衿微笑，“当然看得懂呀，我语文能考140呢～”
谢末倒是不怀疑高中生的智商……毕竟拯救世界的主人公都是这个群体。
季衿带了一个小包包，里头有季氏法务部带薪加班给大小姐拟的聘用合同，保证打工人的权益，还能盖实习章做背调。但凡她想到的好处，都往上写了。
谢末翻了几页，又听她说，“放心，你毕业就转正，这期间薪水跟正式工照旧。我高三事情不多。你能在职考研，考上我有奖励，考不上我请你吃饭。”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谢末掐了自己一把，脸是痛的。
犹豫就会败北。
她接过季衿递的笔，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
季衿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推了董事长秘书的微信给她，公司相关的，直接对接董事长秘书。至于私事，季大小姐随聊，没有中间商。
培训也是董事长秘书安排，毕竟那位齐秘书是真能干。
季衿给谢末发了个红包，让她拿着单子继续体检，而大小姐本人转身准备跑路。
问就是，“我下午还要上课。”
谢末：“……您还真是高中生？”
高中生能想得那么细，让人惊讶。
“对呀。”
“大学城那么多厉害的人，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合同签完，她才大胆问了一句。
“因为。”季衿绑紧了她的高马尾，“算命的说，你最合适。”
谢末：“……”
a市这一片，有些人还比较封建。出门要拜财神，不时还请大仙。
逗完女大学生，她带着口罩走，没走两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