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剑名凝遥（四合一）
十大妖王看着眼前这个大放厥词的人类小子，不由得面面相觑。眼中的嘲讽、不屑一顾丝毫不加掩饰。
如果说之前它们因为看不清莫惘的实力境界而心有余悸，那么现在它们可以说肆无忌惮了！
莫惘的话在它们看来简直可笑至极！
“区区一个入微境中阶，也敢这么跟我们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山脉之外的人类修士说话都如你这般狂妄的吗？”
“差点被一只蝼蚁给唬住了。大哥让我直接吞了他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这要是传出去，我都没脸混了。”
血瞳银狼和银环血鳞熊先后说道。眼中的怒火与残暴呼之欲出。
而站在最前方的紫瞳云翼虎却是一脸玩味地打量着莫惘。它有点不相信莫惘此时所展现的实力。
区区入微境中阶，却能隔空攻击，步履间引发大道蕴痕！怎么看他都像是在故意隐藏实力！
先前那破空一剑太过耀眼，如天罚降临。紫瞳云翼虎不得不防！
“想扮猪吃虎？那起码也得是只虎来扮才行！”紫瞳云翼虎脸上玩味之色消失，一抹紫色凶光自眉间浮现。其余九大妖王心领神会瞬间闪至九个方位，将莫惘一下子围了起来。
莫惘紧跟着眼皮一跳，神识在每一只妖王身上扫过。
“果然每一位都是十二阶啊！”
此等阵仗虽然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切身体会这让人窒息的气势，还是不免心惊肉跳！
“不愧是十二阶大妖啊，这等压迫力，怕是都足以与化神境初阶强者一战了！不过……”
他心绪起伏，表面上故作镇定道：“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自寻死路了？”
十兽没再说话，回应莫惘的是无尽的威压。一道无形的能量光壁在朝莫惘压缩，试图彻底封锁莫惘的行动。
现场气氛逐渐变得压抑而沉重。妖王体内的妖力本源在不断蒸腾，而莫惘面对如此强大的压迫力，他身前一尺在十兽形成包围之势时就已自发凝聚出了一道金色剑罡！再之外无数剑影飞舞。
下方，众人的眼睛自莫惘登空起就没从他的身上离开过，见到莫惘被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真的对付得了那十头妖王吗？”此刻所有人心里再次发出这样的疑问。
以他们在这城头里的距离都能切身感受得到妖王那恐怖的威压，更别说身处妖王中心的莫惘了。
“动手！”
当十兽神识共织的能量光球触碰到莫惘的剑罡的那一刻，所有妖王一同出手。
复杂的妖纹阵图在其各自脚下交替勾勒，熠熠生辉！
十道妖力凝聚的恐怖能量光柱，瞬间轰向莫惘。
轰隆！
一朵浩大的蘑菇云，在虚空之中绽放。空间扭曲，云波荡漾！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白，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由于紫瞳云翼虎担心莫惘藏拙，因此它在出手之前就以神识秘传各妖王不可留手，必须使出最强杀力，做到一击必杀！
爆炸声持续了有十息之久，莫惘的身影早已淹没在这灭世光辉之中。
“莫惘！”调息之中西门轻雪感应到这一幕，瞬间从地上站起，她想要冲上高空，却被封少白和余拘魂拦住。
“不要冲动，再等等看。”余拘魂说道。
“这个时候你去了也做不了什么，还是留在这里与院长商量一下对策吧。”封少白劝说道。他不忍心看着西门轻雪去送死。
虚空中，众妖王看着光芒散去，而莫惘的气息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不由得露出讥讽之色。
一只由火凤化形的女子大妖嘲笑道：“还真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呢，原来不过是个毛头渣渣，白白浪费了老娘如此多的妖源。”
“我就说人类最是会装腔作势，虚伪且懦弱。根本不值一提！”一位金发男子伸手弹了弹并无脏乱的肩头，满眼不屑道。
他乃是一头雄狮所化，生性残暴。最是喜欢折磨生灵！
现场唯一没有放下心神的就只有实力略胜众妖王一筹的紫瞳云翼虎了。它以庞大的神识封锁整片空间，一寸一寸地探查每个角落。
金发男子见到大哥如此谨慎的模样，不由开口说道：“大哥，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难道你觉得那小子在我们十人的合力攻击下还能活命不成？”
“老金，大哥行事一向都是谨小慎微，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时一只白鹤化形的高挑女子也开口说道。
紫瞳云翼虎能让众妖臣服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无论它如何探查，莫惘的气息已经彻底消失了。它终是接受了莫惘已死的事实。
“希望是我多虑了！”虽然事实摆在眼前，可紫瞳云翼虎的眉头始终紧皱着，心头更是隐隐有种不安。
它下令，让下方的妖兽继续入侵城池，而自己几人御空跟随。
一声虎啸，妖兽大军再次奔腾而动。可就在这时，异变起，雷霆落！
紫瞳云翼虎第一时间大喊道：“小心！”
“畜牲就是畜牲，即便化了人行也还是野性难驯。”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随着这道话音落下，先前嘲讽之姿最盛的火凤被横腰斩为两截，而那金色雄狮更是被割下头颅。
两大妖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临死之前，它们各自只看到有一道耀眼的光芒从虚空裂缝中探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穿透了它们的身躯。
静！此刻无论是天上还是地上，都凝望着这突发的一幕。
嘭！嘭！
两头大妖身死，它们瞬间恢复成妖兽形态，巨大的身躯掉落至地面引得地动山摇。
不过除了地上的人和妖兽会去观看几眼外，大部分人的目光还是放在了天空之上。
所有人都想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见所有妖王此时脸上都是惊恐与后怕，为了不成为莫惘下一个目标，所有人都退到了紫瞳云翼虎的身旁。
警戒四周！
而紫瞳云翼虎目光死死盯着金色雄狮刚才所站的位置。
它阴沉着脸，语气无比的冰寒地说道：“你就只会躲在暗处偷袭吗？”
天空静默，紫瞳云翼虎的话并不能让莫惘现身。这让它脸色更加的难看。其它几位妖王在死亡的压迫下冷汗直冒。
之前的嘲讽，看不起，在莫惘绝情的杀招下被狠狠打脸。
虚空中，风云异动，一道道裂缝如同一双双眼睛在不断睁开、闭合！
“藏头露尾！有种就出来跟老子决一死战！”有人忍不住怒吼道。
“哦？是吗？你觉得你有那个实力吗？”虚空裂开，莫惘从中走出，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他将手中拎着的金色雄狮的头抛给众妖王。不过没有人去接，所有妖王皆死死盯着他！
“虚空穿梭术！”紫瞳云翼虎看着莫惘现身的手段，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他一下子便想通了许多事。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莫惘的实力明明只有入微境中阶，却能掌握空间法则？他又是如何做到将高他两个境界的妖王一剑绝杀？
要知道，十二阶妖兽的肉身强度七品以下的武器根本不能伤其分毫！
“终于舍得出来了吗？”血瞳银狼冷哼一声，瞬间化作狼身，冲向莫惘。
“这么着急送死吗？”莫惘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手中金光挥动，雷云滚滚！
“轻灵剑诀第六式，雷削！”轻描淡写的一剑却是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血瞳银狼直接被劈成两半！
而这个时候，所有妖王都注意到了莫惘的不一样之处。他手中多出了一柄通体雪白的剑！
杀死血瞳银狼的正是这柄剑的力量！
莫惘的视线随着血瞳银狼的尸体投向下方，发现底下的妖兽正在入侵城池！
“看来之前那一剑的威慑还是不够，竟还敢攻城！幸好我早有准备。”莫惘横剑在前，双手结印，剑鸣清脆。
在莫惘真气的加持下，身前之剑迅速扩大，符文遍布剑身，引得整片虚空都开始扭曲。
这剑很不平凡！
“落！”
莫惘双手剑指一沉，蕴含恐怖气息的剑影直直插入地面。
嘭隆~
巨大的爆炸声使得整片大地都在晃动，所有进攻的妖兽都被掀翻在地。
卡兹卡兹……
一道巨大裂缝从剑落之处不断蔓延，看不到尽头。
所有人都沉浸在莫惘的这一击之中，久久难以回神！
太强了！太可怕了！
不过仅仅只是将妖兽击退不是莫惘的目的，他要让以后的湘城都没有妖兽敢来侵犯！
而他的后手正是如此。
只见裂缝尽头有一股洪流如万马奔腾践踏而来！
很快这裂缝就被洪水填满，就此湘城之外多出了一条护城河！
莫惘先前之所以来得晚了，正是因为他在来的路上，看到湘城外那条延绵无尽的湘江之水，于是便想到了此等救城之法。
他花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江水引至城头附近……
莫惘看着地面被他打通的河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接下来他便可安心对付眼前的敌人了。
湘城中的人看到面前出现的河流，脸上忍不住露出激动之色。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有人忍不住赞叹道。
“可是，湘江距离我们这至少一百公里，那柄剑开辟出来的裂缝竟能延绵如此之远？他真的只是一位入微境中阶的修士吗？”有人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如今地面上已经暂时没了危险，妖兽被阻挡在河水一侧只能无奈地咆哮。
城里也还有修士可以战斗，妖兽想要过河就必须入水，而在水中，除了通晓水性的妖兽，大多数战斗力都会大打折扣。
危险解除，人们再次把目光看向天空！
莫惘半跪虚空，脸色苍白。刚才的一剑消耗了他大部分真气。
尽管他此时无比虚弱，但几大妖王却不敢轻易上前。
“大哥，怎么办？”
“此子与我们之前交手的人类修士有所不同，不能以常理论之！”
“不过我已经看出，他不过是仗着神器在手，所以才能逞凶。如今神剑脱离，自身也已残。老鹰，用你的爆羽剑试探一下，以防他还有后手。”
“是，大哥！”
雷纹爆羽鹰闻言，瞬间恢复本体，一声鹰啼，展翅翱翔。接着无数羽毛从其翅膀上脱落化作利刃射向莫惘。
嗖嗖嗖…
剑羽在空气中争鸣，让人心惊胆颤。
莫惘望着那疾射而至的羽剑，想要反抗，却已无余力。不过他并未害怕。脸上依旧从容不迫。
“我有一剑，可吞日月之光辉！”
“剑来！”
莫惘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声音不大却让妖王脸色大变。
下方已被河水淹没的裂缝地底，那柄被莫惘掷下的剑随着莫惘的轻语再次恢复活力。
剑光直冲九霄，河水翻涌，涟漪阵阵！
嗞！
神剑破水而出，激起满天浪花！
在众人的注视下，神剑以雷霆之势来到莫惘面前，剑身震颤发清脆剑鸣。
它似乎在表达着某种情绪，十分灵性！
而这个时候，雷纹爆羽鹰的剑羽已然杀到。
神剑不等莫惘作出指示，直接飞入剑羽之中。
一时间，天空中爆炸声连绵不绝。
当最后一枚剑羽被抹灭，神剑直接朝雷纹爆羽鹰杀去。此时的雷纹爆羽鹰妖源枯竭，根本来不及抵挡。
好在其它妖王见状急忙上前阻止，这才让雷纹爆羽鹰逃过一劫。
神剑被众妖合力击退，有些恼怒，剑身清鸣，剑光大盛。
众妖王倍感压力，它们发现，自己在面对这把剑时，好似无形中被某种大道压制。实力根本发挥不到极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把剑是何来历？”
神剑生气归生气，可它始终只是一把剑。没有了主人的灵力滋养，它根本战斗不了多长时间。
这不，在得知杀人无望后它便飞回莫惘身边。
咚咚咚！
“哎呀，你干嘛？”
神剑毫无征兆的砸在莫惘头上，莫惘吃痛，极为不满地说道。
神剑见莫惘还不知错，立即就要在莫惘身上添上几道剑痕。
而这个时候，莫惘神念微动，神剑不知怎么的忽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下一秒，一个妙龄少女就这么忽然出现在莫惘面前。
“哼！你以为解除了形态，本圣灵就会放过你吗？”少女大怒，手脚并用，对着莫惘是又捶又踢的。嘴中还不断地输出，
“本圣灵好不容易醒来，却被你拿来当剑使。不是帮你开天，就是帮你辟地！本圣灵是出来观四海游八荒的，不是帮你打打杀杀的。”
“气死我了！”
“还有，你居然没经过我同意就将我掷出，我们的灵魂伴生契约就是这么用的？”
对于少女的暴怒，莫惘不敢反抗。只能任她打骂。
灵魂共契使得两人心意相通，莫惘自然是知道她生气是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危。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雪峰山脉天地法阵的阵灵。
由于莫惘吸收了太乙神水，使他的神识得到强化。而居住在莫惘神识里的阵灵也跟着受到滋养从而苏醒了过来，并且她的灵魂因为太乙神水的缘故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只要莫惘提供足够多的真气，她便可以化形短暂离开莫惘神识一段时间。
莫惘敢一个人独战十大妖王，正是有了这个强大底牌。因为他知道，阵灵的力量是蕴含大道法则的，天生就是雪峰山脉妖兽的克星。
莫惘见阵灵嘟囔着脸，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样。他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眼前的少女与莫惘在山脉之地时见到的她有所不同，两者的性格相差甚远。
一个古灵精怪，一个青春活泼。
现在的她像是抹去了四百年灵智，重新获得新生一般！
莫惘从方寸物里取出一个灵果，递到她的面前说道：“给你的，这是月魂果，可以滋补神魂。你刚才动用魂力，消耗很大，需要立刻补充。”
“哼，我才不要你的东西。我告诉你，我现在还在生气呢。”
“真不要？”
“不要！”
“不要也好，以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化形不了多久。你还是待在我的神识空间里比较好。”
阵灵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她好不容易才醒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呢。她可不愿意就这么回去。
想到这，她小手猛的一扫，莫惘手中的灵果就被她吞入腹中。
“好吃。还有吗？”
莫惘一笑，再次拿出一颗。
“好吃，好吃。还有吗？”
“没了！”
“哼…”
以前作为天地法阵的阵灵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即便她灵力有所消耗，在天地法阵的大道规则加持下，雪峰山脉的灵气都会自发进入她的体内。
这是她第一次吃东西，感觉还不错。
莫惘看着她散发光芒的身体，突然问了一句：“你有名字吗？”
“我乃天地至纯精气所化，哪来的名字？”
“既然这样，不如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毕竟以后我们还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呢。”
“好呀！”听到莫惘要给自己取名，阵灵十分的开心。全然已经忘了之前生气的事。
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女。
莫惘低眉沉思，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浮现心头。
“既然你不愿被束缚，喜欢逍遥世间。那就叫你……”
就在莫惘想要说出那个名字时，他所在的空间突然开始出现异变，雷云风暴猛然骤起，然后一头浑身布满红色鳞片的巨兽从虚空裂缝中踩踏而出，它高大如山岳，四肢修长有力，背脊上长着两个硕大的肉翅，此时这双肉翅张开着，足以遮天蔽月！
踏天马！
嘶嘶！
一声嘶鸣，踏天马扬起前蹄直击莫惘背心，而它的口中更是携带着一枚恐怖的能量光丸狠狠砸向莫惘后脑。
“呦呵！学我玩偷袭？”莫惘眉眼紧皱，冷笑一声。
“可惜你们选错了方式，想借虚空通道杀我，简直异想天开！”
“我与虚空兽的战斗受的伤可不是白受的。”
说话间，莫惘急忙将阵灵抱在怀里，然后施展五雷身法快速躲避。
然而就在他堪堪躲过之际，他的头顶上空又裂开了一道缝隙。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传出，一头全身散发着黑色光芒的巨蟒冲破了厚重的乌云，激起一道道璀璨耀眼的闪电，朝着他俯冲而来……
再然后是鹰击长空，虎啸龙吟，呦呦鹿鸣……
所有妖王纷纷显化本体。这一次，它们选择近身战斗，不给莫惘任何遁入空间的机会。
经过之前的战斗，它们已经确定了莫惘的实力。不过是领悟了一点空间法则仗着手中利器逞凶，自身并无多大战力。
情况明朗，它们心中的那份不安与恐惧自然消失。
“你的三板斧用完了，接下来该到我们了！”众妖齐声怒道。
“是吗？”
莫惘嗤笑一声，剑气纵横。硬接着四面而至的攻击。
嘴硬是真的，身体遭受摧残也是真的！
七头十二阶大妖的轮番攻击下，虚空中的异象就没平息过。
“噗嗤！”
在苦苦支撑了一会儿过后，莫惘还是没能忍住吐出一口鲜血。而他怀中的少女身体也不再散发耀眼光芒。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莫惘惨笑着摸了摸阵灵柔嫩的脸颊，看着她纯澈的眼眸说道：“以后我便唤你凝遥吧！”
轰隆！
少女眼眸轻颤。
一语出，天地空灵！所有异象被尽数抹除。朗朗乾坤，七大妖王的身影林立！
它们看着莫惘怀中的剑，脸色晦暗不定。
不过没有谁选择后退，妖也有妖的尊严。
它们只是微微愣神，很快便再度施展杀招。
此刻莫惘脸色恢复平静，一副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绝世风姿。
“以多欺少就以为可以杀我？”
“接下来，是时候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莫惘暴喝一声，周身凝聚出数十枚金针，然后齐齐没入他的身体。
“两仪针法第五式，风巽—律动！”
啊！
金针入穴，莫惘仰天长啸。体内真气瞬间暴涨！他的气息一下子到达顶峰。
凝遥剑随着莫惘的变化，剑气开始不受控制的四散蔓延。
众妖王虽然不知道莫惘在搞什么鬼，不过它们可不会任由莫惘如此下去。
当其杀招已至莫惘身前一尺，莫惘猛然低头，双目一睁。凌厉的气势，将一众妖王纷纷震退。
杀！
杀字就如同莫惘手中的剑，森寒冰冷！
“秘技，身外幻影！”
话音落，一道接着一道人影从莫惘身体里走出！每一道人影与莫惘别无二致，纷纷杀向众妖。
下面的人早已经看傻了眼。
“这是什么功法？”
“怎么会有七个莫惘在战斗？而且每一个实力还都那么强？”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了？”
“这少年到底是何来历？这也太逆天了吧？”
“少年至尊啊！”
湘城的人开始疯狂起来。无数人看着空中的战斗纷纷猜测莫惘的身份！
而随着莫惘不计代价的全力出手，七头十二阶妖王逐渐露出颓败之势。
他们打的过于憋屈。
莫惘不仅有灵活的身法，而且肉身强度也极为恐怖，丝毫不弱于它们这些妖兽。
而最让它们接受不了的是莫惘手中的剑，太诡异了，根本就无视它们的防御，只要碰上必定见血。
一旦被剑所伤就会有一股力量通过血液压制它们体内的妖源！
它们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砰砰砰……
噗呲！噗呲……
又是一番激烈交锋过后，所有妖王皆跪浮虚空。莫惘的剑就抵在它们的头上。
“这究竟是为什么？”紫瞳云翼虎捂住断去一臂的伤口问道。“为什么这柄剑的力量会这么强大？她究竟是何来历？”
其它妖王眼中亦是不解，它们没想到自己会输得这么难看。
“因为凝遥本就是天地法阵的规则！天地法阵消失，你们从山脉出逃，自以为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殊不知，你们一直都在天道的规则之内！”莫惘极为冷漠的说道。
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人类的情感，像是一具天道的化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紫瞳云翼虎闻言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从一开始，它们就不可能会赢！
一声大笑过后，紫瞳云翼虎的妖核突然碎裂，身体开始出现道道裂纹！
其它妖王见大哥选择自爆，纷纷效仿。
“死也要拉上我吗？”莫惘皱眉，他没想到它们会这样决绝。
“想怎么选，一开始就给你们了。既然选错了就要承担后果！”七道身影一同开口。挥剑结印，剑桩各异。下一秒，莫惘的每一道化身周围轻灵剑诀剑意暴涨。无数灵剑盘旋与爆炸产生的能量抗衡。
在妖王解体爆炸的前一秒，七道身影同时念道：
“风静！”
“雨泽！”
“落尘！”
“蝉鸣！”
“灰燃！”
“雷削！”
“破魔！”
这正是轻雪剑诀的七式剑招。
轰隆！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苍穹！
虚空震荡，空间受到不可逆转的吞噬之力。
莫惘虽然施展了剑招抵挡，但在七种恐怖的能量轰炸下，他也是难以承受。
何况莫惘是以两仪针法强行吸纳的天地灵气壮大己身。
如今功法时效已过，莫惘的六道分身随之消散。他手中的凝遥剑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眉心。
少女的身影再次安静的躺在他的神识深处。
“看样子，她又要沉睡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莫惘有些难过。
噗嗤！
情绪波动，致使他压制不住伤势口吐鲜血从爆炸里飞出。整个人已经被伤的面目全非。
西门轻雪见到莫惘从高空中坠落，再也顾不得其它飞身而起，将他抱在怀里。
“莫惘！”西门轻雪脸上十分紧张的呼唤道。
莫惘被一股冰冷的柔软包裹着，艰难睁开眼睛，他轻声说道：“我这护卫做的还算称职吧？”
西门轻雪看着莫惘的模样，眼眸含泪。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从没想过让莫惘保护自己，当初让他做自己三个月的护卫，是想把他带在自己身边，从而学习他的医术。
西门轻雪没想到莫惘将这句话一直记在心里！总能在自己陷入危难的时候出现。
他不光救了自己，还救了一城的人！
就在两人安然落地之时，湘城上方突然出现许多道身影。他们皆面露疲惫之色，许多人身上的血渍都还未干涸。
随着他们的出现，城外的妖兽开始纷纷四散逃窜。
很快有人就认出了来人。
“那是墨门的人？”
“不会错了，最前那人就是墨门掌门墨羡鱼。”
“临渊剑仙来此，这么说其它地方的妖兽也已经被击退了吗？”
“看他们的样子，我想应该是！”
城池内众人见到这一幕，脸上纷纷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之后又有其它师门弟子赶到。他们在见到城头的场景时皆是被吓了一跳。
太壮烈了！
墨羡鱼很快来到城主和几位宗主的面前。
“我还以为你们会挡不住这群畜牲呢？毕竟你们守的是正门，大多数妖兽都是朝着你们这里来的。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几人闻言脸上皆露出尴尬之色。
“说来惭愧，击退妖兽的并非我五人。而是莫小友。他以一己之力独战十大妖王。可谓是少年至尊啊！我等羞愧难当啊！”
“哦？”墨羡鱼闻言一脸惊讶，他看着西门轻雪怀中的少年，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眼下不宜追问细节，妖兽退去，城池需要重建。受伤的弟子需要治疗。
所以几人商量一番后，除了朱延河会回到自己的学院，其它宗门的弟子被城主邀请去了城主府休养。
至此，妖兽暴乱危机彻底解除。莫惘的名字也在整个修仙界传开。湘城大街小巷到处都流传着他独战妖兽的事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