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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解铃系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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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听得邱荣大为高兴,呵呵一笑道:“总令主夸奖,这是四庄庄丁平日训练有素,个个身手不弱,属下只是予以适当调配罢了。”

    春申君道:“邱兄,咱们都是一见如故,以道义相结合的朋友,此次大家要兄弟担任总令主,也只是为了可以统一号令,邱兄一口一声属下,兄弟听了不但不安于心,也极是别扭,邱兄以后千万不可如此,最好还是兄弟相称。”

    邱荣还待再说。

    谢公愚含笑道:“邱兄,春华兄是个性子直爽的人,咱们以道义结合,协力抵抗黑衣教,可不是什么组织,邱兄还是依春华兄的好。”

    邱荣拱拱手道:“总令主吩咐,兄弟自当遵命,只是在黑衣教人面前,兄弟还是要自称属下,这是让黑衣教知道咱们也有一个庞大组织,可以唬唬他们。”

    金赞廷道:“邱兄说得有理,咱们就要他们知道咱们的实力。”

    游龙沈仝忽在此时口中哦了一声,说道:“春华兄,兄弟想到了一件事。”

    春申君道:“兄弟想到了什么?”

    沈仝道:“今晚这位神龙见首的蒙面人……”

    金赞廷问道:“沈兄可是看出他的来历了?”

    沈仝点头道:“兄弟猜的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

    金赞廷道:“你说他是什么人?”

    沈仝道:“就是取去新月钩的那位姑娘!”

    金赞廷一愣道:“会是她?”

    春申君颔首道:“有此可能,不然何以要蒙着脸呢?再说,祁连双凶今晚前来,不是黑衣教里面的人,也不会得到消息。”

    沈仝道:“还有,据兄弟猜想,这位姑娘先前原只是赶来给咱们报警的,后来大概看出祁连双凶武功了得,怕任老弟接不下,才出手相助的。”

    金赞廷大笑道:“好哇,任老弟,这位姑娘对你一往情深呢!”

    任云秋俊脸一红,说道:“金大叔休得取笑,这位叶姑娘看了黑衣教种种恶迹,自然暗中帮咱们了。”

    春申君道:“今晚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可以去休息了,据兄弟看,祁连双凶这一败走,三日之后,他们不来则已,再来,只怕还有一场苦战,咱们趁这三日时间,正好养精蓄锐,好好休息一番。”

    第一天,春申君和沈仝、金赞廷、谢公愚、陈康和、陆浩川、陆大娘、任云秋等人,由邱荣陪同,巡视了前山(南路谢雨奎)、左翼(东路谢雨亭)、右翼(西路陈少华)、后山(北路江翠烟)四处的明暗哨岗,由跃龙庄的剑手和罗汉庄的棍手担任明哨,由弓箭手和藤牌手担任暗哨,配合山势地形,用作掩护,互相支援,部署得宜。

    每一路另有四庄武士混合编组的巡逻班,每次巡逻,虽然每一路都已划分了区域,但四路互相衔接,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春申君等人看得大为赞赏,认为黑衣教纵或大批来犯,也很难越雷池一步。

    黑石头陈康和耸着肩膀,笑道:“看了邱兄这番部署,真是良将之材!”

    邱荣笑了笑道:“说来惭愧,兄弟昔年确实带过兵,只是功名富贵,非我辈中人所营求,所以还是落拓江湖,我行我素。”

    春申君大笑道:“好个功名富贵,非我辈中人所营求,邱兄这句话,就显出英雄本色来了。”

    这一天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大家都起身得较迟,每个人都感到十分好睡,起身之后,也依然头昏脑胀,神倦心烦。

    第二进大殿,临时改为大家议事的大厅,但今天每个人都有说不出的阑珊。

    谢公愚自己感到心头烦躁,好像中暑一般,目前不过元月下旬,哪会中暑?运功检查,也查不出什么异处来,此时眼看在座之人,都是这般模样,心头不由暗暗一惊,说道:“春华兄,你可是觉得哪里不对么?”

    春申君道:“兄弟今天起来,一直头昏脑胀,胸口烦躁……”

    金赞廷没待他说完,就抢着道:“没错,兄弟也是这样,我还当昨晚没睡好,原来春华兄也是这样。”

    沈仝矍然道:“这就不对了,兄弟也感到头昏脑胀,好像宿酒未醒,如果大家都是如此,莫非咱们着了人家的道不成?”

    陆浩川道:“这有可能,愚夫妇一朝起来,也是头昏脑胀,心神不宁……”

    谢公愚愤怒的道:“这么说,咱们果然着了黑衣教的道,这批匪徒,手段当真卑鄙已极。”

    金赞廷道:“公愚兄是说咱们集体中了毒?”

    谢公愚道:“奇怪的是兄弟刚才运气检查,却是丝毫没有中毒的现象。”

    任云秋道:“表叔,诸位大叔,小侄一点感觉都没有。”

    春申君含笑道:“你没有中毒,那是最好的,大家都中了毒,那可不堪设想……哦,云秋,你要陈福到各处去看看,四路防守的庄丁,是不是也有这等现象?”

    任云秋答应一声,迅速举步走出。

    春申君道:“诸位再仔细运气检查看看,咱们究竟是不是中了毒?”

    话一说完,自己立即闭目垂帘,缓缓运气。大家也各自坐下,运气检查全身。

    陆浩川夫妇首先运气完毕,陆浩川看了他老伴一眼,问道:“你觉得如何?”

    陆大娘微微摇头道:“一点也检查不出来,只是胸口似乎越来越烦了。”

    陆浩川点点头。

    这时大家也差不多检查完毕。

    金赞廷攒着眉道:“这真是怪事,兄弟这一运气,什么也没查出来,心头却泛泛想吐。”

    谢公愚脸色凝重,说道:“这正是中毒之徽。”

    正说之间,任云秋、陈福一同疾步走入。

    春申君看到陈福脸色有异,就抬目问道:“陈福,四庄弟兄,可有什么不对么?”

    陈福道:“启禀庄主,四庄弟兄好像都中了毒,大家都说心头烦倦,欲吐,却又吐不出什么来。”

    春申君愤然道:“咱们果然中了毒,这……”

    任云秋道:“表叔,小侄身边有家师的解迷化毒丹,专解天下奇毒,先给这里的人服下试试,如果有效,再分给大家……”

    说到这里,想起师父给自己的一瓶解毒丹,最多也不过百粒左右,全体中毒人数,却在四百以上,粥少僧多,又如何分配呢?

    春申君点头道:“好,你先让大家服了,我看这毒来得蹊跷,何以在座诸人,没有一个人能检查得出来?”

    任云秋道:“是啊,如果是黑衣教下的毒,小侄怎会一点事都没有呢?”

    一面取出药瓶,倾出药丸,分给了在座的诸位,大家接过药丸,立即吞了下去。

    谢公愚看了任云秋一眼,笑道:“黑衣教派人下毒,不会对你老弟有什么偏爱,因为咱们许多人集体中毒,当然不会一个个的下,必然是在咱们食用的水源中下了毒,只有任老弟一个没有中毒,只有一种解释,你服过某种药物,是有解毒作用的,是以剧毒对你并不发生作用。”

    金赞廷道:“黑衣教匪类当真其心可诛,晏天机和咱们约定了三天期限,他却在三天前派人暗中下毒,三天之后,咱们一个个毒发昏迷,他们只要一根长绳,就可以把咱们一起串着押走了,春华兄,咱们何不在剧毒未发之前,悉起咱们人手,和他们一拼?”

    春申君摇摇头道:“一来咱们不知道黑衣教匪类的巢穴,纵然知道,也不过是晏天机率领的一部分人,就是全部给咱们消灭了,对黑衣教也不过损失一支人马而已,并非严重的损失,而咱们这一战之后,说不定剩下来的只有没中毒的云秋一个了,这个怎么算也是划不来的。”

    金赞廷道:“那么咱们就这么坐着等待毒发么?”

    春申君道:“云秋尊师是一位奇人,他配制的解迷化毒丹十分灵异,兄弟方才运气,觉得咱们中的毒似乎不是很重,应该可以化解的了。”

    陆浩川道:“春华兄,兄弟觉得有一件事,似乎不合理,方才兄弟也运气检查了,正如春华兄所说,咱们身中之毒,并不严重,只是黑衣教既然派人前来了,自然要把咱们这些人置死地而后快,因此,他们不下毒则已,既然要下毒,就是最厉害的毒了,何以咱们中的只是轻微的毒呢?这一点兄弟方才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名堂来,不知诸位老哥有何高见?”

    金赞廷道:“那是黑衣教故意给咱们看个颜色,要咱们知道他们的厉害。”

    沈仝道:“给咱们看点颜色,何必如此大费手脚?”

    谢公愚服药之后,一直没有开口,这时接口道:“黑衣教下的毒,并不轻微,咱们目前虽然并不觉得如何,那是毒性未发,隐藏在体内,咱们无法预知罢了。”

    金赞廷道:“何以见得?”

    谢公愚道:“任老弟这解迷化毒丹,出自九嶷前辈,能解天下奇毒,咱们中了黑衣教的迷神药物,一服即解,可见此药十分灵异,但这回服下解毒丹,对咱们体内奇毒,似乎一无用处,连心头烦躁,都丝毫不曾稍解,可见咱们所中之毒,看似轻微,实则厉害非凡,这种奇毒,来势极缓,只怕不到发作之时,谁也无法预料。”

    陆浩川点头道:“公愚兄这话说得极有道理,毒性发作越缓慢的毒药,一经发作,就会无药可救。”

    金赞廷道:“这么说,咱们就无药可救了。”

    陆浩川道:“那也不然,用毒一道就像武功各有派别一般,某人用的毒,就只有某人能解,咱们若能找到这用毒之人,就可以取到解药了。”

    任云秋道:“表叔,小侄这就去找下毒之人。”

    春申君沉吟道:“黑衣教的行踪不定,前天虽在临川寺,现在未必还在那里,就算他们还在临川寺,目前他们为了全力图我,必然高手云集,你一个人深入虎穴,表叔如何放心?”

    任云秋道:“表叔只管放心,小侄只要不和他们硬拼,随机应变绝不会有什么危险。”

    春申君过了半晌才抬目道:“我想你不如去找凤副教主,求她设法,倒反而容易些。”

    任云秋点头道:“好,小侄那就去找凤姨。”

    金赞廷道:“凤箫女肯给咱们想办法么?”

    春申君笑道:“云秋去找她,也许她肯暗中相助。云秋腰间那柄秋霜软剑,还是凤箫女送给他的呢!”

    谢公愚早就猜到救春申君和任云秋的两个蒙面人,很可能是凤箫女和去取新月钩的女子(他们还不知道她叫叶菁菁),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听得点头道:“我看凤箫女深明大义,既然任老弟和她很熟。能得她相助,定可取到解药的了。”

    金赞廷大笑道:“任老弟,还是你有办法,事不宜迟,那就快些去吧!”

    任云秋道:“表叔,诸位大叔,小侄那就走了。”

    春申君叮咛道:“云秋,你可得小心。”

    任云秋道:“小侄知道。”转身飘然往外行去。

    他心急白云观百人身中奇毒,出了白云观,就一路奔行,但心里却是一片空白,不知要到哪里去找凤姨,心想:“最好能在路上遇到一两个黑衣教的人,就可以问问凤姨的消息了。”

    午牌时光,赶到长沙,心想:“自己倒不如上酒楼去看看,也许可以碰上黑衣教的人也不一定。”当下就找到大街上一家酒楼,走了上去。

    堂倌连忙迎着道:“请这边坐。”

    领到一张空桌子前,任云秋坐下之后,堂倌放好碗筷,送上一盏茶来。

    任云秋随便点了几样酒菜,一面举目打量,这时正当晌午,楼上差不多已有八成座头,但食客们大多是商贾中人,别说黑衣教的人一个不见,就是走江湖的武林中人也没见一个,心中不由暗暗攒眉,看来要想找一个黑衣教的人,竟是如此困难,这该如何是好?

    正好堂倌送上酒菜,忽听邻桌有人低声说道:“两位副教主都到了长沙,那一定又有什么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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