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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显身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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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雨奎要待出手,任云秋右手一拦,笑道:“雨奎兄,你不值得和他动手。”

    一面朝黑衣汉子叱道:“在下正在和你师父说话,你怎可如此莽撞?”

    左手随着话声,轻描淡写的朝前拂去。

    黑衣汉子一掌堪堪拍到任云秋胸前,突然“啊”了一声,往后急退,一条右臂已经软软的垂了下来。

    黑袍老者目中寒芒飞闪,喝道:“徒儿快退下来。”

    伸手在黑衣汉子肩膀捏了一把,替他解开穴位,仰首厉笑一声道:“年轻人,你仗着一手解经手法,竟敢当着老夫的面出手伤人,不肯说出师门来历,就莫怪老夫出手无情。”

    任云秋大笑道:“阁下难道没有看见令徒先出手伤人么?在下若是没有准备,当胸这一掌,被他击中了,伤的岂不是在下了么?阁下若要出手,但请出手,若是要找借口,大可不必,因为阁下师徒,仗着区区拂脉手法,在此阻拦行人出入,已是无理可说了。”

    黑袍老者微嘿一声道:“好,年轻人,那你就接老夫一掌试试。”

    右手一举,凌空拍了过来。

    他这一掌居然出手不带丝毫风声,好像只是装模做样的做了一个手势。

    任云秋但觉一股森寒暗劲,朝身前涌来,心中暗暗冷笑,同时右手直竖,朝前推了出去。

    两人这一掌都没有带劲急风声,但两股无形暗劲骤然一接,黑袍老者一身黑袍突然无风自动,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目芒飞闪,沉声道:“你是衡山门下?”

    他练的“玄阴掌”,掌风之中具有阴寒之气,只有衡山派练“离火神功”的人可破,他拍向任云秋的这一掌,和任云秋掌势乍接,阴寒之气立被化去,是以认定任云秋是衡山派的传人了。

    任云秋微哂道:“在下不是衡山门下。”

    黑袍老者心头怀疑,忖道:“自己这一掌虽然只使了五六成力道,但对方也只是随手推来,好像也未用全力,以自己的修为,衡山派中,除了青云老道,谁能破解我的玄阴掌力?对方年仅弱冠,哪来如此深厚的功力?”

    心念一动,兀自有些不信,不觉嘿然道:“好,那么你再接老夫一掌。”

    喝声出口,右手又是一掌,拍了过来。

    这一掌,他已凝聚了九成力道,掌势出手,虽然还是不带呼啸掌风,但一道无形的阴寒之气,已如潮水般无声无息的涌撞而出,朝任云秋身前席卷过来。

    谢雨奎站在任云秋身边,都已感觉到阴冷之气袭骨,袭到身上,令人如入冰窖!

    任云秋依然含笑而立,口中说道:“在下当得奉陪。”

    右手抬出,缓缓推了出去。

    他掌势甫出,就把身前的寒气全挡住了,不,随着他手掌退出,阴寒之气立即如汤沃雪,随着化去。

    黑袍老者不禁脸色大变,喝道:“你……”

    任云秋掌势一收,淡淡一笑道:“阁下技止此了,在下不为已甚,你们可以走了,春华山庄庄前,不容有人拦路,也不是什么人阻拦得了的!”

    黑袍老者拱拱手道:“年轻人,老夫自承技不如人,但老夫颇想听听你的尊姓大名,不知可肯告知么?”

    任云秋大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在下任云秋。”

    黑袍老者颔首道:“好,任公子,咱们后会有期,但老夫有一句话烦请任公子转告陈庄主,和黑衣教为敌,乃是不智之举。”

    说完,回身朝两个黑衣汉子挥了挥手,飘然而去。

    谢雨奎看得大为惊异,问道:“任兄弟,方才那老儿使的是什么功夫,竟有这般寒冷?”

    任云秋道:“他练的是旁门阴功,兄弟也不知他是什么掌?”

    谢雨奎由衷的佩服,说道:“任兄弟,你真了不起,他这一阵寒风,兄弟别说和他对战,方才站在你边上都冷得打哆嗦了呢!”

    任云秋笑道:“这是各人练的功力不同罢了,兄弟练的是纯阳功夫,所以不惧他阴寒之气。”

    接着问道:“雨奎兄,春华山庄除了这条大路,还有几处小路,不知道有没有人阻拦,我们也去看看。”

    谢雨奎现在对这位任兄弟可说信心倍增,笑道:“有,咱们庄院西北首,还有一条路,通往路口畲、高桥,一直通向平江,也算是大路了,兄弟这就陪你去。”

    两人这就转而向北,走了没多远,只见两个黑衣人站在石板路中间,拦住了去路。

    谢雨奎怒声道:“这里果然还有人拦路!”

    任云秋低声道:“雨奎兄你莫开口,让兄弟来说。”

    谢雨奎点点头。任云秋轻咳一声,故意回头道:“这就奇了,前面有人拦路,这里也有人拦路。”

    那左首一个冷喝道:“前面不准通行,此地自然也不准通行!”

    任云秋道:“谁说前面不准通行?那穿黑袍的师徒三人,早已走了,你们还拦在这里做什么?”

    右首一个道:“前面的殷老护法既然走了,你们怎么不从前面过去,到这里来作甚?”

    任云秋含笑道:“我们特地赶来通知你们的,快些回去,别给你们教主丢人现眼了。”

    右首汉子冷喝道:“小子,你说什么?”

    任云秋回头道:“雨奎兄,他们两个不肯走,要不要把他们带回去,让庄主发落?”

    谢雨奎道:“任兄弟说得有理,咱们如果不带一两个回去,庄主还不相信真有不开眼的东西,在咱们庄前庄后拦着路呢!”

    左首汉子听得大怒,唰的一声拔出刀来,喝道:“你们说什么要把谁带回去?”

    任云秋伸手朝他一指,笑道:“就是你吧,你们有两个人,总得留一个给你们教主去报信,朋友那就跟我们走了!”

    左首汉子怒喝道:“你们是在做春秋大梦,老子要把你们两人都留下呢!”

    唰的一刀,朝任云秋伸出去,朝他指点的手腕上砍下。

    任云秋的手腕没收回,直待他刀势砍下,轻轻一翻,五指已经抓住了刀背,再往下一拉,那汉子不知怎的突然身子前扑,跌了个狗吃屎。

    任云秋举足一点,踏在他的背上,回头笑道:“雨奎兄,他愿意跟我们回庄上去了呢!”

    右首汉子早已持刀在手,眼看同伴朝前扑倒,大喝一声,抡刀朝任云秋急攻过来。

    任云秋含笑道:“你们只要跟我们去一个就好了,你就不用去了。”

    左手一探,又抓住了对方的刀背,轻轻朝前一送,刀柄点在那汉子右肩上。

    右首汉子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往后仰跌出去,他翻了一个筋斗,站起身来,但一柄单刀已落在人家手里,赤手空拳,自然不敢再扑过来。

    任云秋一抖腕,单刀随手飞出,喝道:“这柄刀是你的,快接住了,给我滚吧!”

    单刀化作一道银虹,直向右首汉子当头飞去。

    右首汉子哪敢伸手去接,急忙一个驴打滚,从地上滚了出去,单刀呼的一声,从他头顶飞过,笔直射入右首一片密林之中。

    谢雨奎从小就跟师父练武,春申君名满三湘,他一直随侍师父,也自以为在江湖上足可以算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此时眼看任云秋伸手之间,随手就把人家单刀夺下,好像轻而易举,丝毫不费力气,但黑衣教派出来拦路的人,岂会如此窝囊?心里暗暗忖道:“看来任兄一身武功,难道会比师父都高明么?”

    任云秋掷出单刀,拍拍手,然后左脚一提,笑道:“雨奎兄,我们带他回去吧!”

    谢雨奎看那汉子躺在地上,要待伸手去抓。

    任云秋说道:“让他自己走。”

    一面喝道:“朋友穴道已解,可以起来了。”

    那汉子手足动了一下,果然已经能够活动,一下跳了起来,双目通红,想要朝任云秋扑来。

    任云秋朝他笑了笑道:“朋友一身功力已被我禁制住了,此刻只能走路,使不出武来了,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那汉子瞪着双眼,切齿道:“你废了我的武功?”

    任云秋道:“我只是用手法暂时禁制了你的武功,并未废去,你只要乖乖的走在前面,见了陈庄主,他若答应放了你,我自然会替你解开禁制的。”

    谢雨奎喝道:“你识相点儿,快自己走吧!再敢倔强,我就砍下你的两只脚来,还是会把你擒回去的。”

    那汉子果然不敢多说话,独自走在前面。

    谢雨奎、任云秋跟在他身后,回转春华山庄。

    陈福已经站在门口等候,看到两人回转,急忙迎上来道:“这人……”

    谢雨奎笑道:“是任兄弟带回来的,福大叔,这人就交给你了,你把他押到书房里去,我们要跟师父去复命呢。”

    陈福点点头道:“你们只管去好了。”

    谢雨奎道:“任兄弟请呀!”

    任云秋笑道:“雨奎兄怎么和兄弟也客气起来了?”

    谢雨奎笑道:“这次出征,你任兄弟是主将,兄弟只是个副将,胜利凯旋,自该主将先请了。”

    两人并肩走进书房,只听春申君在里面笑着问道:“云秋、雨奎你们遇上了什么人?”

    任云秋走在前面,跨进门道:“表叔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

    春申君含笑道:“表叔若是连你们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还是春申君么?”

    谢雨奎早已一脸得意的说道:“启禀师父,任兄弟把前庄后庄的人,都打发了,还要跟师父献俘呢!”

    春申君含笑道:“为师听雨奎的脚步声,走得又轻又快,显然是心头很高兴,出去探敌,很高兴的回来,你不说为师也知道你们获胜而回,只不知遇上的是些什么人?”

    谢雨奎就把刚才在前面遇上黑袍老者和他的两个徒弟,任云秋如何施展截经手法,制住了他的两个徒弟,后来又接了黑袍老者两掌,那黑袍老者掌风奇冷彻骨,他还把任兄弟当作衡山门下……

    春申君听得面情渐渐凝重,朝陈康和问道:“康和兄,掌风奇冷彻骨,那是寒冰掌一类的功夫,你看此人会是谁呢?”

    谢雨奎道:“听拦在庄后面的两个黑衣汉子的口气,这人是他们的殷护法。”

    “殷护法?”陈康和耸着肩道:“莫非会是昔年玄阴教硕果仅存的殷长风?他是玄阴叟阴古虚的关门弟子,凡是被玄阴掌掌风扫中的人,立时会血脉凝结,不出十二个时辰……”

    春申君听得悚然动容,忙道:“云秋,你快运气试试,有没有……”

    任云秋含笑道:“表叔,小侄没什么。”

    谢雨奎道:“师父,任兄弟的掌风带着一股暖气,早把他拍出来的奇冷掌风都化去了,黑袍老者自己认输,还要任兄弟给师父捎来口信呢!”

    春申君几乎不信这位表侄从师不过三年,居然连殷长风的“玄阴掌”都会被他掌风化去,不禁看了任云秋一眼,问道:“他怎么说?”

    任云秋道:“他说和黑衣教作对是不智之举。”

    春申君点点头道:“他这话也许说得不错,像殷长风这样一位著名人物,都当上了他们的护法,可见黑衣教的声势确实非同小可!”

    说话之时,目光一注,问道:“你们又去了庄后么?”

    谢雨奎道:“这是任兄弟的意思,黑衣教的人拦住了咱们庄前大路,后面也一定会有人把守……”

    他又把在庄后路上,擒回来一个黑衣汉子,详细的说了一遍。

    春申君当然可以想得到,庄前大路由殷长风师徒负责,那么负责把守庄后大路的,也绝不会是普通人物,任云秋一招之间,就擒了一个回来,决不是对方武功不济,而是表侄的武功高过他们甚多。心头真是惊喜交集,但却没有说出口来,只是问道:“那人呢?”

    谢雨奎道:“弟子交给福大叔,大概已押来书房外面了。”

    春申君道:“快把他带进来。”

    谢雨奎答应一声,转身走到门口,说道:“福大叔,师父要你把人带进来。”

    陈福答应一声,押着黑衣汉子走入。

    春申君看了黑衣汉子一眼,颔首道:“朋友请坐。”

    黑衣汉子也不客气,就在春申君对面的一把椅子坐下,说道:“你就是春申君么?”

    春申君和蔼的道:“不错,正是陈某,朋友如何称呼?”

    黑衣汉子傲然道:“在下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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