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出生在一个算是富裕的家庭。”
“4岁前，一切都很平淡，除了爷爷奶奶不太喜欢我这个孙女，更想要个孙子之外，都能忍受。”
“但4岁后，什么都变了”
“父亲的公司被对手打击到破产后，他开始变得一蹶不振，整天酗酒到醉醺醺不说，还逐渐开始对我和母亲进行家暴、殴打。”
“在6岁时，几乎每天我都会被抽打到浑身布满淤青。那些伤痕，在我胸前、我大腿、我背上密密麻麻，一条接一条几乎都是。”
“很难看哦，却一直陪伴我到了现在。”
“你那天看我穿泳衣时，是不是没在我身上看到任何伤口呢~，那是因为死亡游戏奖励我的那份力量，帮我修复好了全身的伤疤啊！”
“所以我当时很高兴、非常高兴，几乎第二天就去找你了也是这个原因。我迫不及待想穿上泳衣给你看，也是因为这个呢。”
说到这，柳卯月露出了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她低头看着身体，重新被自己抓得满是血淋淋伤痕的身体，渐渐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
“甚至有一次我被打得几乎都快死了，还是隔壁的邻居，发现我奄奄一息躺在门口，这才送了我去医院，让我捡回了一条命。”
“在那次后，警察也有来过我家，对我父亲和母亲进行过询问，奈何我父亲闭口不谈就算了。”
“我的母亲也是无比软弱的性子，从来就只会逆来顺受，更是没有和警察交代什么，最后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我每当想起这件事，都会想如果母亲能站出来的话，或许一切的结局都会不一样吧。”
“可惜，我没有那样的结局。”
“从那以后，父亲也学聪明了，对我的泄愤，只会打身体不打脸，只打皮厚的，如大腿、屁股、手臂，这些不会真正致命的地方。”
“好笑的是，父亲当时还不家暴母亲了，开始只针对我一个人了。”
“因为他知道，我是孩子，还不懂得如何真正保护自己，对他没有威胁。而母亲毕竟是成年人，逼急了可能真对他产生威胁，于是才这样做的。”
“一天天的殴打，母亲就在一旁看着，从最开始的感同身受，到最后的冷漠，我都一点点看着，记在了心里。”
“我的心，也越来越冷漠了。”
“后来我开始学会讨好父亲，于是我的殴打渐渐变少了，母亲作为替代，再次被打了。”
“母亲不说这件事，但我的饭菜却从剩饭剩菜，彻底变成了混合在一起的隔夜泔水。”
“在习惯的那段是日子里，我还拉了很多次的肚子哦，后来我的胃好像也变强了，我吃泔水已经没了排斥，虽然那确实很难吃。”
讲这句话时，柳卯月流露的复杂神情，令华南风也为之动摇。
吃泔水吗
最惨的时候，也勉强有馒头吃的华南风，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股味道。
渐渐地，他的拥抱，似乎更紧了。
柳卯月也回应着华南风，双手牢牢簇拥着他，口含痛苦地继续描述着自己的人生。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我12岁那年。”
“在我都已经完全习惯了那样的日子后，某一天，父亲像往常一样酗完酒回家，打开门，正好撞见了刚刚洗完澡的我。”
“那时他流露的眼神，我至今没有忘记，就和那个被我杀死的高大山毫无二致。”
“有惊愕、有恍惚、更多的，则是迎面而来的贪婪y欲。”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了，父亲已经对身体初步长开的我，多了一些额外的想法。”
“我很害怕，我去找了当时救我的那位邻居帮忙，和他述说了自己的猜测，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可是我那位邻居，我以为可以拯救我的那位邻居，居然也露出了和父亲相同的眼神。”
“你能想到我当初那种坠入深渊的绝望吗？”
“邻居他默默关上了门，转身便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很害怕，疯狂地挣扎起来，并一直大声呼喊着救命。之后最可笑的是，最终救了我的，居然是我那个酗酒的家暴父亲。”
“他当时愤怒地破开门，狠狠地揍了那位邻居一顿，在我眼里他居然还有点帅。”
“只是之后，父亲开始威逼利诱邻居，没有选择报警，反而赚了一笔不小的封口费，我就知道了。”
“父亲他之所以会那么迫不及待跑来救我，仅仅是因为把我，当成了他的所有物罢了。”
“什么亲情？”
“不存在的。”
“但其实也无所谓了，我的心早已经在那位邻居也背叛我后，彻底死去了。”
“我想着接受我自己的命运吧”
“无论父亲他想做什么，我都准备不反抗了。”
“我是这么想的，可是命运又再一次和我开起了玩笑。”
“在赚到那笔封口费的钱后，父亲没有着急对我出手了，而是出去花天酒地了一段时间。”
“恰巧在那段时间，我母亲开始带着各种各样的陌生男人回家，就当着我的面，做起了那一档事情，一点都懒得遮掩了。”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为了赚钱早就已经出卖了自己身体，只是趁那段时间父亲不在家，才带那些所谓的客人上门。”
“然后又有一次，有位中年男人看上我了，出了好像是三倍的价钱，最终我母亲同意了，让我来陪他。”
“我也没有反抗，对于母亲，我早已经和父亲一样失望透顶了。”
“可我说过的，这是命运的玩笑啊！”
“没错，就是那时，我父亲又恰巧回来了，他又救了我一次呢。”
“那天，也是我看到母亲最惨的一次。”
“只是不知为何，那天晚上我笑得很开心，躲在被窝里，甚至肚子都笑到有点抽疼了。”
“你说，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