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群情激昂

    “犯人：区奎。年龄：十八。身份：象林区家二公子……”

    几番犹豫之后，区虎最终下定决心，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这份口供笔录里记录了区家在刘氏灭门背后所扮演的角色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始末等，其中还包括了区家谋反的诸多细节。

    这里面不乏此事的参与者，但当初那批参与者都已经逃到了占城，不知情的人最少也在九层之上。

    “我就问问在座的诸位，区家这干的是人事吗？身为百姓的衣食父母官，上不能报效朝廷和国家，中不能体贴家丁奴仆，下不能仁爱黎民百姓。一心只为如何壮大自身，聚众敛财，贪婪无度，残暴凶唳，嗜杀成性，坏事做尽。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嫉贤妒能，小肚鸡肠，横刀夺爱，阴险狡诈，这样的人可不可恨？”

    “杀我全家，屠我族人，坑蒙拐骗，断我生路，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我刘征堂堂八尺男儿，灵帝族弟，殄为茂才，我该不该为我死去的兄弟姐妹、爹娘叔伯们报仇雪恨？”

    刘征声嘶力竭，出口就是连排，气势如虹高声吼道。

    “可恨！该死！该杀！！！”

    “可恨！该死！该杀！！！”

    “可恨！该死！该杀！！！”

    众人被刘征的这股气势所感染，也被刘征的身份所震惊，更被刘征这一份为家人报仇的孝心所折服。

    “尔等自从投降被抓以来，你们自己想想，我刘子安又亏待过你们吗？有折磨过你们吗？有把你们的家人也诛连进来吗？”

    刘征再次一连三问向所有人压了过去。

    “没有！”

    “没有！”

    “没有！”

    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扪心自问，他们还从未见过如此优待罪人的。

    在他们心里早就放弃了挣扎，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从来没有奢望过被俘后还能有此待遇。

    “昨日有消息从占城传来，说是区达重伤不治，已于三日前身死，现在区连正在占城集结残兵。我养了你们这么些时日，该治疗的伤也都治了。你们愿意重新回到区家的，现在就可以排队来拿回你们的卖身契去占城，我刘征发誓绝不阻拦，机会只有这一次，抓紧时间，别等我反悔。”

    最后，刘征面向众人郑重承诺。

    “主公！！？？”

    刘信、赵信、邱楠等人纷纷惊愕着急道。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我刘子安不是嗜血好杀之辈！我也相信，我刘氏在象林的百年声望！！我更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昭昭，报应不爽！！但相比这些，我最愿意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刘征力排众议，再次高声道。

    “刘公子宅心仁厚，非但没有苛责我等，还供我们吃喝，帮我等治疗伤势。我等先前助纣为虐，刘公子不计前嫌，实为当世明主。甚至我们之中本来要被县令处死，也是刘公子想尽一切办法将我等换出，此恩比天高，此情比地厚！！若公子公不弃，我等愿追随公子，鞍前马后，不离不弃。”

    这时人群中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双手抱拳，跪地磕头道。

    “我等也愿意追随公子，鞍前马后，终身为奴。”

    顿时响应者无数，声音也渐渐变得统一起来。

    “你们弃暗投明，我很高兴，也很想接纳你们。但是你们之中应该也有不少人的家眷被困在占城，我刘某人不是那等为了得到你们的效忠而不顾及尔等家人安危的自私自利之辈。你们还是抓紧时间上来领契约吧。”

    自从这些人成为俘虏后，他们就没了自由，卖身契早就由官府派人搞定。

    此番见无人上前来，刘征只好继续道。

    然而正是刘征这种处处为他们着想的仁义之心，这些人才更加不愿意就这样出走。结合之前在区家的高压待遇，两相对比之下，甚至没有成为俘虏这几日过得舒坦。

    其实他们不想回去还有另一个原因。

    一般的小兵是受不了区家的高压制度，苛刻家规，稀薄的待遇。而那些头目们则是无法回去交代，身死的几率无限大。

    就比如区虎和区水这样的，区奎等人都被斩了，你们还能活着回来，这还需要跟你讲道理吗？

    区虎、区水、区理、刘信、刘义这种的，他们的姓氏都是因为对家族贡献较大才得道赐姓的，与家族并没有血缘关系。

    “区虎，是走是留，你可想好了？”

    见区虎迟迟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刘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