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放羊理论
这真是……毙了狗了！
“额……那个……大叔啊，你有没有想过全力支持你家那小子，万一他出息了呢？”
强忍着爆笑的冲动，刘征试探性的问道。
“出息？出个锤子的息！！！老老实实的放羊，然后娶个媳妇生个娃，他不香吗？”
刘征一提到“出息”，那大叔又是一肚子的火。
祖祖辈辈都是地里刨食的，他要出息？那天下人不都有出息了？还还去地里刨食？
“那生了娃以后呢？”
刘征实在是不想问，可是这嘴自己就对上了，他也没办法啊。
“放羊啊！！！”
大叔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娃儿不就是用来放羊的吗？
“那放羊以后呢？”
刘征心里十万羊驼闪过。
“多放几只羊，就出息了。出息了以后就娶个媳妇，然后再生个娃，老头子我不就可以抱孙子了吗？所谓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大抵就是如此了吧！你们还小，大人的世界你们不懂，也根本无法理解儿孙满堂的乐趣。”
大叔给了刘征一个白眼，心道：“这人是不是傻？可惜了旁边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了哟！要是跟我了我的娃，将来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然后可以放一大群羊。”
“啊这……”
刘征有些尴尬。问到最后好像还是自己的锅？
“那个大叔啊，其实我就是读书人。如果你要是实在卖不出去，也买不到书卷的话，你可以让你孩子来我这，我可以教他四书五经，也可教他九章算术，甚至是兵学奇谋。”
刘征想着这好歹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想要主动求学的穷苦孩子，自己能帮一把的话，也还是可以帮一把的。就像诸葛亮培养马谡一样，自己也可以提前培养一个优秀的苗苗。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说你都会这么多了，还不是搁这里做着这种最低级的活？你说你读书有啥用？能有啥出息？”
大叔一副“老子早就看穿一切”的表情，得意道。
“你这大叔也太不识好歹了！夫君，咱们不跟他说话了！哼！！！”
邱婵一听大叔居然如此评说自家夫君，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松了松肩上的篾带，气鼓鼓道。
“哈哈哈……”
刘征倒觉得有点意思。
这不仅遇到了梦中的疯传梗，更是让自己无言以对，这也算得是这枯燥的路途中一点调味料了。
“哎……原本我以为男的已经够傻了，这妮子也是真的傻！还是老话说得好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咯！！”
大叔遗憾的摇摇头，自顾自赶着路。
“夫君，刚才那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等两人和卖羊大叔拉开一段距离后，邱婵凑到刘征耳边小声道。
“也不能这么说吧，不同的人对生活有着不同的看法。他觉得人的一生放羊、娶媳妇、生孩子，然后安享晚年。他的孩子可以重复走他的这一条‘成功之路’，这是一种按部就班的生活方式。这就好比诸侯王的孩子生下来就是诸侯王一样，然后世袭罔替，就算圆满一样。这其实是一种比较普遍的社会现象。”
刘征对此不予以置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态度。
但按照开放的思想来看，唯一不应该的就是限制了子女的人生自由和发展选择。
“嗯，好像也有点道理诶！夫君，这次感觉咱们走得好快哦，前面就要到了诶。”
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可以看到集市影子了。
“是的呢！这还要多亏了那卖羊羔的大叔呢，哈哈。”
来到集市，两人还是选择了上次卖鱼的地方。
“鱼勒！鱼勒！卖鱼勒！新鲜的大鱼便宜卖勒！”
放下背篓，解开绳索，去掉背篓上的棕榈叶，然后将最大的青鱼用棕榈叶串其，刘征又开始了叫卖。
“小伙子，你这鱼死了多久了？怎么卖的？”
正当刘征准备继续叫喊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专门负责采买的中年汉子过来问道。
“这位大哥，瞧您说的。我这可都是今早出的鱼！捞出来就往这儿赶，您看那些个棕榈叶和树枝还有绳索可都是为了防止鱼儿蹦出篓子才加上的。您再看，这鱼的身体还软着呢，要是死了一个晚上的鱼断然不是这个感觉。相信您也是常买鱼的老手，一看便知这货的真假。至于价格嘛，一切好说！”
对于第一个顾客，自然是要特别照顾一下的。
作为对自己产品的宣传，刘征每一个字，那都是扯着嗓门在叫喊。
“没看出来，小伙子年纪轻轻，这嘴上功夫还不赖嘛！”
中年汉子很意外，这年轻人说话很利索，头脑也很清晰，有一种老手的感觉。
“承蒙各位关照，乱世之中混口饭吃罢了。”
刘征坦然道。
“行，你这鱼我看上了，你开个价！”
中年男人有一种跟老油条打交道的感觉，也开始转入正题，指着刘征挂出来的那条最大的青鱼道。
“哟，慧眼呐！！！这可是我这里最肥最大的了！四百钱，您拿走！”
刘征想着，如果按照十文一斤来算的话，这条青鱼应该有三十多斤，加上这等稀有度，值个四百不成问题。
“这……小伙子，可否便宜些，三百怎么样？”
中年汉子对这个四百钱很是满意，但习惯了讨价还价的他，还是想看看这个年轻人能不能给让一点。
“老哥啊，青鱼本就稀少难捉，而且我这一条不论是体型，还是颜色，亦或是新鲜度、稀有程度，那都是上上之选啊！仅凭重量它也接近四百钱了啊！你这一开口实在是砍得太狠了点。”
刘征也不想贱卖这么大一条青鱼，坚持道。
“那
咱们各退一半如何？三百五！三百五我立马付钱。”
中年男人继续砍。
“老哥啊，你要知道搞到这样一条巨无霸他要多少血汗吗？三百五真卖不了。”
刘征万分心痛的道。
随着两人的一番讨价还价，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那你看能够便宜多少？”
中年男人讲价两连败，反问道。
“这样吧，我做生意从来就不是个死板的人。老哥既然看中了，也是本场的第一个顾客，三百八，您拿走，如何？”
刘征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好似再说：“老哥，你今天可捡了大便宜了。”
“嗯，行！成交！！！”
中年男人本来对四百钱就已经很满意了。现在又给便宜了二十文，心里美滋滋的，欢喜得不得了。
“小兄弟，像这样的大货，你还有吗？”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中年人随口问道。
“有是有，老哥想什么时候要？要多少？”
刘征一听对方这么问，也来了兴趣。
“三天一枚不成问题。你要是有的话，下次的货，我也提前订了。”
中年人也说不准，只给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时间。
“可以！不过你要是订货的话，得给一百钱的订金。因为大家伙一离开水，就得死。这种天气又不能放太久，你要反悔，我这鱼最后卖不出去的话，这损失可就大得去了。”
说实话，对于这种订金的形式，刘征也不抱有什么希望。
因为自己就是一个流动商贩，谁能保证自己下一次还会不会来？
“额，那还是算了吧。你怕我不买，我也怕你下次不来。还是我下次早点来此等着你的大货好了。”
中年男人还是比较稳妥的。
这种路边临时卖鱼的，说不得哪天就被抓走了，自己的订金岂不是就白交了吗？
“小伙子，这次的鱼还是上次的那个价钱吗？”
中年男子走后，围观者中有人率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