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第十六章】
舞蹈和音乐展示这两方面很顺利，互动环节除了经历过大大小小很多场面的的南宁堇之外全部错洞百出，不是接不住话茬，就是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这样的表现别说成功了，想要不冷场都难。
琳姐脸色都沉了下来，她想过差，没想到这么差。
看来监管局出的以直播形式出道的主意并不是个好主意，她们该考虑另外的方案。
哪怕顾虑她们妖的身份，但保密和安全措施做全，何尝不能像人界传统女团那样运行呢？而且……如果女团成功，她们也会主动曝出妖的身份，毕竟一开始她们就有明确的目的和目标。
“除了南宁堇之外，其他人在首播之前务必背好稿子，大体的流程、在什么时候说说话发表意见之类的，所有都要磨炼好，不知道怎么办的找南宁堇指导，六月三十一号前我会再找几次时间来排练一下，我希望到时候给我的结果比今天破破烂烂的效果好，今天先到这里吧。”
琳姐的语气很沉重，自知表现多差劲的四人深深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们都是第一次嘛，又不像我主持过很多次的辩论赛和各种比赛了，不会是难免的，给她们一点时间肯定会变得很好的。”南宁堇走上前去拍琳姐的肩膀，宽慰道，“别着急，我会看好她们的，再说了没有经验就想让人表现的很好，这也太难为人了吧。”
琳姐意识到多少是自己太难为没有过太多经验的大家了，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语气缓和了不少：“也是，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琳姐走之后，只余sweet五人的直播室安静依旧。
南宁堇抱住身边一脸沮丧的余木禾小朋友，笑嘻嘻道：“别这么沮丧呀，又不是完全不行，我觉着挺好的，你们都是第一次，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第一次主持的时候磕磕绊绊的，闹了不少笑话呢。”南宁堇主动讲起自己以前的经历，以此缓和低落的气氛，“讲着讲着口渴了，拿水来喝，手还抖了，直接浇了自己一身呢。”
当时讲话的教授都控制不住笑出声了，那一次的经验真的格外深刻。
南宁堇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然而气氛还是比较低落。
“啊哈哈……哈哈……”南宁堇有点尴尬，余木禾也总算是从打击中缓过神，仰头意味深长道：“录播还能查到吗？”
余木禾更好奇南宁堇为什么身为妖，为什么会去接活动锻炼主持的能力，难不成一开始就料定会组女团，为女团做准备？
不不不，怎么想也不可能。
余木禾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有点什么毛病。
南宁堇倒吸一口气，连忙摇头：“找不到，找不到的了。”她怎么忘记还有录播这一茬了。
“哦~”余木禾嘻嘻一笑，掏出手机，南宁堇立刻按住她的手机，“你要干嘛？”
“……点外卖呀，中午你不吃饭？”
“啊。”
南宁堇收回手，瞧着余木禾灿烂的笑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许之沓已经发泄好了，抹掉眼角的泪水，趴在余木禾的肩上：“我要喝雪顶咖啡。”
余木禾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宠溺一笑：“好，雪顶咖啡，我给你点。”
“不要糖的那种。”
“……”许之沓喝不完的话，一向都把剩下的给余木禾喝，听到这余木禾迟疑了，她有理由怀疑许之沓是想苦死她。
“好不好？”
“……好。”
苦死就苦死吧，小女友耷拉着耳朵了都，只能哄着啊。
琅茴也从沮丧的情绪走了出来，她其实算是比较好的，因为酷飒的人设立在那里，所以直播的时候并不需要她说太多的话，比较薄的台本让她没有过多的压力。
“我也要一杯咖啡。”琅茴说道，“不要糖的黑咖啡就好。”
许之沓比了个‘ok’的手势，给大家都点了统一的盒饭，然后开始点饮料，“队长和宁堇呢，要和什么咖啡？还是要喝奶茶？”
“我喝咖啡，不要糖的牛奶咖啡。”邢子橙端正地坐在位置上，深仇大恨地盯着手上厚厚的台本看，听到余木禾的问话头也没抬应了句，她本来记忆力就不好，从小到大背书都是被老师喊到外面罚站的那一个，短短的七言律诗都背了她一个星期之久，难以想象要把这些东西背下来的话需要多长的时间。
万一……还可能背不下来呢。
“我要加十分糖的牛奶咖啡。”南宁堇也是无奈，她是想点奶茶，但只有她一个人点奶茶，一杯也不起送呀，只能折中要这种咖啡了，希望能甜一点，不要把她苦死吧。
“好，都点好了。”余木禾速度很快，她付完款之后，她们一家五口的群里叮咚叮咚地冒出了四个红包，无奈笑道：“这次我请，你们都请我和沓沓吃了好多东西了。”
“那好吧，下次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蛋糕。”琅茴说完，埋头看起台本，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就不信努力之后还会表现得那么废。
许之沓和余木禾两小只也你鼓励我、我鼓励你，如此这般循环着给彼此打气，边背起台本。
邢子橙找个借口要去厕所，离开了直播室。
南宁堇久久地盯着紧闭的直播室门看，内心在去追和待着之间挣扎。
“你不去看看？”
南宁堇转头看向琅茴，反问：“你不去看？”
“我不去。”琅茴轻轻摇头，“她不会希望我出现，她是个很要强的人。”
“……”南宁堇不赞同琅茴的话，又没法反驳她，琅茴是邢子橙的发小，怎么样理应是琅茴更了解邢子橙。
“你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过去呢。”琅茴又道，深深看了南宁堇一眼，“她对你不一样，她把你当做能够商量、能够说出负面情绪、能够倾诉任何事情的人。”
“我……”南宁堇还在犹豫。
下一秒，邢子橙推门进来了。
南宁堇泄气，小心翼翼地看着神情写满失落的人儿，很明显她错失了一个极好拉进距离的机会。
“对了，什么时候测体重？”琅茴突然发问，邢子橙注意力很顺利被转移到这件事上，思来想去觉着今天不是个好时机，“明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吧，我们都点了咖啡和盒饭了，去测的话肯定体重都上涨了。”
“好。”
南宁堇和两小只对视一眼，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
能躲一天是一天，她们不想被什么高抬腿、俯卧撑折磨得脚疼腿软，虽说终究是躲不过最后这种命运就是了。
邢子橙以为她的台本足够厚了，直到看到南宁堇摊在桌面上写满了备注的台本。
南宁堇说不紧张是假的，哪怕她有过很多次主持活动和比赛的经验，但这是sweet的首播啊，又是以女团成员、以偶像这种陌生的身份出场，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不同于以往辩论赛的主持，许多方面也是她第一次接触，妖生漫漫也未曾接触过女团这方面的东西，排练时表面的游刃有余实则心里发虚。
真可笑，明明经历过很多了，还会心底发虚什么的。
琳姐之所以执着于她，不正是看上了她在辩论赛直播里主持时的游刃有余么，当然少不了监管局那边的原因，她是不能出错的，必须发挥以往的水平。
“你写的是什么呀？”邢子橙好奇地发问，南宁堇怔了一下，“一些标注，就……比方什么时候可以插嘴提起下一个话题，这样之类的一点小备注。”
“原来如此。”邢子橙点点头，歪头问道：“我能看看吗？”
南宁堇点头：“当然。”
邢子橙捧着仔细看了好久，在南宁堇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她冒出来一句：“你的字好好看。”
南宁堇呼吸一滞。
她听见什么了？邢子橙刚才是在夸她吗？是在夸她吧？说她字写得好看也是夸她吧？
“辛苦了，如果我有点用也不用你这么辛苦……”邢子橙把她们两个的台本对比之后，才意识到和她比起来，南宁堇的台本内容要更多，她的更多是单独自己的，而南宁堇在谈论自己之后还要纵观全局，掌控全场，只是看看便知道会有多辛苦，“明明我才是队长，却这么没用……”
“我不许你这样说。”
南宁堇沉声道，认真地凝视邢子橙的眼睛，“你不是没用的人，你是队长，我是主持，我们在队内的职位是很明确，你负责的是我们日常生活和训练等等，要说起来还是你最辛苦的。”
“再说了，现在只是第一次接触直播呀，等以后播久了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觉得琳姐看过效果之后，应该会考虑否决监管局出的直播这个并不太好的主意。
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南宁堇晃着邢子橙的手，软声安慰她，她相信邢子橙会变得很好的，哪怕受了那么重的腰伤却依旧不放弃跳舞、不离开舞台，坚持不懈着，这样的邢子橙怎么可能会被区区的直播打倒？绝无可能，她会变得更好，更优秀，会回到最闪耀的舞台，会实现梦想，她这样坚信着。
“你没有信心的话，那我就每天告诉你，你是最棒的，你会成为最棒的。”
邢子橙哑然，南宁堇眼里的真挚和信任让她为之沸腾，被鼓舞到的邢子橙瞬间觉得自己的可能性无限放大，无论做什么都是没问题的，双手握拳：“嗯！我可以的！”
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都没有放弃过，现在才哪儿到哪儿，一切都是刚开始呢！
成功燃起斗志的邢子橙抱着台本啃，南宁堇欣慰地瞧着她努力的背影，时不时给出一点建议。
琅茴满眼复杂地看着她们两个人，又望向另外一张桌子上埋头讨论的两小只，幽幽叹气。
唉，都是成双成对的，她倒是显得有点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