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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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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刚过没多久,小镇已经热闹起来,镇里镇外都是人。

    萧景芯站在花灯店的门边往前看了一眼,看见梧悦和冬妙凑在几步远的地方咬耳朵说悄悄话。

    “你们还不过来?”她不理门外发呆的谢珀,直接抬腿迈进店中。

    在花灯店对面有家风雅的茶楼,二楼雅间的帘子半开,楼下的人看不见楼上,但是楼上的人却能看得清楚楼下。

    雅间外守着个面白无须的侍者,门内是两个人在下棋。

    “陛下深夜召臣来此弈棋已经两局,还继续吗?”谢琅修长苍白的指尖夹着一枚白子,脸上带着倦容,侧头淡淡地望了一眼楼下。

    “城里和皇恩寺孰远孰近?”景嘉帝沉着脸看棋盘上丢盔弃甲的黑棋,“谢爱卿若是饿了,可自行用膳。”

    话虽这么说,谁敢在皇帝不吃饭的时候吃?

    谢琅心想,他还是回到皇恩寺再吃斋饭吧,况且在皇帝面前他不太吃得下。

    “当年兄长教臣弈棋时曾说过抓住时机,陛下当初没抓住最好的时机现在要扭转乾坤恐怕难,您又何必再拉谢家人入局?”

    谢琅伸手端起一边矮几上的白玉茶盏浅眠一口,甘甜的泉水精心煮出来的茶果然是好东西。

    他细细品味一番,看着皇帝在思考破局之道。

    “原来谢卿这几日一连几天都不进宫是在怪朕。”景嘉帝放弃复盘,也端起茶盏。

    “臣可不敢,时机已过,若当时先帝能够纳言,就没有现在这样的苦恼了。”谢琅语气淡然。

    “别以为你能护得住武唯,他出来朕照样可以砍了他!”皇帝恼羞成怒。

    “陛下,朝中帅才没几个,他死了岂不可惜?”谢琅对他的怒气无动于衷。

    “他可是害死你兄长的罪人!”

    手上一用力,景嘉帝就毁了一件稀世珍品,温润的白玉碎裂,粉末洒了一地。

    门外的蔡公公吓了一跳,探头看了一眼皇帝,又缩回去。

    每次召见谢太师,陛下都被气得够呛。谢家人也真是绝了,把陛下和公主气成什么样了。

    果然谢大人是不怕死的。

    “陛下即便内疚自责,兄长也活不过来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谢琅神情厌厌地靠在凭几上。

    这太师之位本就是为兄长准备的,要不是为了报仇,他才不会如此劳心平衡各方势力,稳定朝中大局。

    想到这,谢琅又刺激了一下皇帝,“不是说景融在府中面壁思过吗?”

    景嘉帝赶紧侧头,居然看见景融和谢珀站在街边剑拔弩张。

    雪融之时天气寒冷,景融披着一件黑色的厚貂裘衣,站在店铺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睨着谢珀。

    衣着单薄的黑衣少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任谁看都知道他们有仇。

    皇帝豁然站起,谢珀绝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陛下,冷静些。”谢琅还是那副让人牙痒的模样,“别小看谢珀,这么多年他不照样活下来了吗?”

    他抬头,与谢珀相似的琥珀色眼眸里有一丝嘲讽,光明正大,一点也不怕皇帝怪罪,与朝堂上温润如玉的太师大人不同。

    刚探头望过去的蔡公公怕得失了言语,以陛下的脾气,肯定会怒火冲天。

    然而,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如暴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你说得对。”

    许久,蔡公公听见陛下的叹息声,看见他慢慢地坐了下去。

    萧景芯逛了一会儿花灯店,买了两盏小巧精致的莲花灯拎在手上,走出店门就看见店前凶狠对视的两个人。

    第一次见到谢珀这样的眼神,孤寂包裏着狠戾,像只寻仇的狼崽子,正要把仇人撕碎。

    然而狼崽子见到她时,眼中的杀气尽去,换上了温润如玉的墨色。

    “祥京,你的驸马胆子可真大!”景融狼狈收回目光,视线转向她,“对王族不敬,这可是大罪呢。”

    昭王是北方人,长得高大威猛,脸却眉清目秀,用的法子也是十足的阴狠,狠在了暗处,像藏在阴沟里的毒蛇,冷不防突然窜出来咬人。

    萧景芯重生之后再见他,却再也没有以前对叔父的尊敬,“多谢昭王叔夸奖。”

    想惹怒她没那么容易。

    阶下的谢珀仰头看着她,阳光洒在小姑娘身上,浅红色的骑装变成金红,明艳异常。

    他的眼底多了一丝温柔,被坚冰包裹的眼眸有了温度。

    谢珀意识到她即使害怕也在保护他,他未来的妻子真是一个聪明善良的姑娘呢。

    景融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谢珀,你看,”萧景芯抬起手中的莲花灯,笑得娇娇俏俏,“我们把灯供于佛前,他们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

    “好。”谢珀唇角翘起,朝她伸手。

    两人手牵着手走了。

    身后的景融所站的地方被碾出一个凌乱的脚印,眼底的戾气无处安放。

    皇帝父女都对谢家格外厚爱,就连他的侧妃如今也被太后以抄写佛经为由召进宫好几天没回来!

    远处,萧景芯瞥了一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呯呼直跳,像是要跳出腔子。

    谢珀的手有些凉,但是又让她觉得这样的凉很好,可以让她发烫的手舒服些,他们可以静静地手牵着手逛街。

    “谢谢。”谢珀的声音也多了一丝温暖。

    “臣没想到公主会站出来。”还直面阴险狡诈的凶王。

    “谢珀,你你可以不用自称臣。”萧景芯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们我们”

    她脸颊绯红,半天也没说什么出来。

    谢珀原本白皙的耳尖也红了,但是牵住她的手紧了紧,“我们是未婚夫妻。”

    是应该互相扶持。

    萧景芯的心颤了颤,脸颊脖子都在发烫,“我可以叫你纯之吗?”

    他没有像上一世那样被人刺激得失去理智,萧景芯心里很高兴,但是听到他那一句话又有些气恼。

    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他的未婚妻才这样吗?可是那明明只是她的权宜之计。

    她忍不住摸了摸头上的珠簪,他今天根本没有发现她戴着这簪子。

    可恶的谢珀!

    “可以。”谢珀停下脚步,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有一丝笑意,“那我应该叫公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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