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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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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没说过。”萧景芯小声嘀咕,侧头去看歌舞。

    琴师今天弹奏的曲目十分轻快活泼,舞娘们貌美,纤腰折起,柔软得惊人,引来一阵阵掌声。

    倒是世家贵女们少看歌舞,舞娘们的动作把她们羞得面色徘红,她们从来没有那么畅快地奔跑跳跃过。

    女子就要端庄娴淑,这像什么话。

    虽然心里有微辞,但是没人敢说出来,不时瞄一眼坐在主位的萧景芯。

    宴席一直热闹到子时方散,萧景芯捏着珠簪离了席,不理谢珀。

    卫绵以扇掩面,悄声笑道:“公主这是害羞了。”

    公主殿下的心思好猜得很。

    谢珀笑了笑,没说话。

    内侍们为他们提灯照亮宫道,夜风吹得还挺急,树叶簌簌作响,看样子像要下雪。

    出了宫门,谢珀伸手扶卫绵上车,她在车上坐好后朝他一笑,“谢大人,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尽快安排白神医见我吗?只怕病患等不得。”

    “现下他不在京中,只怕卫姑娘还是要等上几天。”谢珀温声说完,轻拢手指抵唇轻咳。

    “大人披上这个吧,是家兄的衣衫,他已经随母亲回府了。”卫绵有些惭愧,为了寻找神医,让他衣衫单薄地在外说了不少话,还误了他回府的时辰。

    “无妨,谢某告辞。”谢珀拱了拱手,转身走向等在一边的青布马车。

    “纯之,你可算出来了,现在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沈停掀开车帘,一手抓他上车,抱怨起来,“你穿着秋衫也不怕发病。”

    说着就扔了件厚棉祅给他。

    芋圆回头,“公子,沈公子唠叨一晚上了,赶紧穿上棉袄,让他别再念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说吧,什么事这么急?”谢珀一边套上袖子一边问。

    马车已经动了起来,马蹄声声。

    “不急这会儿我早就躺床上了。”沈停紧了紧袍子,“我本以为城北粮仓已经调拔粮食往征北军,结果还有满仓粮,我通过兵部的驿官发信问了一下,那边回复说冬粮已经到了,足够应付过冬,但是粮仓里面的是谁的粮?”

    沈停沉着眼看他,“我担心征北军的粮有问题,若是如此,那可太危险了。”

    谢珀知道他未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手指无意识轻敲膝盖。

    车内安静下来,只有挂在角落的一盏小巧的旧灯笼摇晃时撞到车壁,会咚的一声响。

    许久之后,谢珀伸手掀开车帘,“贾章回来了吗?”

    “还在北州府,前几天来过一封信,说是要前往北狄买些皮货过冬,大雪封山前回来。”

    “让他顺道去一趟封北城,见一见尚将军。”谢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竹筒递过去。

    芋圆接过之后,嘬拢嘴唇,吹了一声绵长而轻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只黑色游隼急速飞来,他伸出手臂让它停靠,然后将小竹筒绑在它的腿上,又将羽毛盖住。

    它亲昵地啄了啄芋圆的肩膀,又抬了抬脚,朝谢珀张开尖嘴。

    谢珀笑了笑,喂它吃了几粒肉干。

    “你这送信的小鸟都成精了。”沈停也探出个脑袋朝它吹了句口哨,结果没收获半个眼神,“没有良心!这鸡肉干还是我家养的鸡,沈蔷天天辛苦喂鸡,居然连个眼神都不得。”

    见到了谢珀,把正事说完,沈停松了口气,恢复到见人说人话,见鸟说鸟语的个性。

    谢隼用圆溜溜地鸟眼睛看他,沙哑的鸣叫了两声。

    “懂了,你说下次多做点肉干。”沈停揪它的尾羽。

    它挣扎着飞起,一脚踹他脸上,然后飞上高空。

    沈停掩鼻猛打喷嚏,“人落魄鸟都不理。”

    “又怎么了?”谢珀坐回车上,将手中剩余的肉干粒放入布袋中,将布袋塞进车壁的暗格。

    “今日我表兄来借钱,说是我姑姑生了场大病,疯疯巅巅的,没钱抓药,顺走了沈蔷养的几只鸡。”

    “再买小鸡就是了。”谢珀递给他一个装银子的荷包。

    “我又不是问你要钱。”沈停把荷包推回去,“就是上次她这么一闹,我家小妹以后怎么嫁人?”沈停颇有些苦恼,“她今年十六了,还没人上门提亲。”

    “这是我的错。”谢珀皱眉,倒是忘了这事,“有状元和探花护着,总不会让她受人欺负。”

    说话间已到了涤北大街,沈家门外挂着一盏纸糊的灯笼被风吹得直晃,灯影幢幢。

    不过黑夜里看到这么一盏灯,大家的心里都暖和起来。

    一连几日,谢珀都忙于查案,直到白宇澜突然回来,才送信去卫府。

    萧景芯早上起床发现夜里下雪了,院子里白茫茫一片,窗下一株梅树枝头积着雪,花芽掉了不少。

    几个小宫女正在小心翼翼地拂去枝头的雪,原本盛开的菊花这时候已经谢了,只有零星几朵,桐喜正在指挥人换成迎春花。

    只是还要一个多月才到年呢。

    几盆冬开的海棠粉色花瓣映着白雪,好像是一幅画,萧景芯来了兴致,招呼夏敏伺候笔墨。

    直到画完一幅瑞雪照丰年,才出宫。

    宫门外早就等着卫绵。因为急着要寻神医,她带着她的未婚夫一起来了。

    “伍兆怎么样了?”萧景芯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出来。

    “今日好些,刚才还醒了半个时辰。”

    卫绵怀中搂着一个脸色苍白瘦削的十八九岁少年,这是威远侯家的二公子。

    “人都这样了你还带着去庙会,瞎折腾什么,别到时候病情加重你没地儿哭?”萧景芯是真的忧心。

    卫绵咬了咬唇,“公主,我让谢大人帮我个忙,与他通过两封信。”

    “什么忙?”萧景芯愣了下。

    “他认识白神医,今天是带阿兆去见神医的。”卫绵老实坦白,“我利用了你,是我不对。”

    “我几时怪过你,不过你也是莽撞,这阵子多少人盯着谢珀,只怕今天庙会上有事呢!”

    上一世谢珀就是在庙会上被周金他们那些人气到,听了些他母亲的污名。

    正想着这些,远处谢珀骑着一匹黑马到了,正是他之前从她这里赢去的照夜王。

    他穿着黑色束袖劲装,身姿瘦削挺拔,与以前文弱书生不同,似乎他一骑马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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