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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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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及笄那年就在建公主府,两年过去,如今已经建成,只是她的亲事未定,父皇也不着急着将她嫁出去,因此一直空置着。

    “父皇。”萧景芯几步踏上丹陛,从袖中取了一个油纸包,在萧景嘉面前晃了晃,笑眼弯弯,“香不香?”

    虽有外人在场,但是萧景芯向来不屑于作戏,直来直去。

    景嘉帝时而也会馋宫外的吃食,萧景芯知道他这个爱好,每逢出宫都会给他带回来一些他喜欢吃的。

    “还是轻轻有孝心。”景嘉帝龙颜大悦。

    萧景芯在御案的下首坐了,探头去看册子上的吉日。

    薄册上列了好几个进宅吉日。

    “父皇,轻轻想万寿节之后才办这事儿好不好,在此之前还要忙着给父皇准备大礼呢!”

    挑好了进宅日子,那大婚之日就不远了,她还想拖上一段时日。

    万寿节是正月,这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

    垂手立于殿中的钦天监监正心里一紧,他呈上去的只有今年的好日子。

    “为何呀?”景嘉帝三两口吞下口中软糯的如意丸,急忙问,还来不及细品出如意丸的味道。

    这孩子三天两头改变主意,不会又不想成亲了罢?

    “难道父皇不喜欢轻轻的陪伴?”

    萧景芯虽然行事不拘小节,但是在皇帝面前总是喜欢撒娇,娇娇俏俏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朕当然舍不得朕的小公主。”

    公主虽多,但是景嘉帝只独宠萧景芯,恨不得上天摘月,下水捞星,所有的亲情都寄托在萧景芯身上。

    “那就这么定了!”萧景芯站起身来,转身对钦天监的监正道,“范大人回去看看明年有没有哪天最吉祥。”

    范大人看向皇帝。

    “就按公主说的办。”景嘉帝摆了摆手。

    “是。”范大人恭敬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今天看状元郎去了?”见人已走,景嘉帝姿态悠闲起来,往后倚在椅背上,伸手夹着小巧而圆的如意丸子送入口中,细细品尝之后点头,“味道不错。”

    皇帝嗜甜,但是没几个人知道,除了萧景芯,每回都是她送的吃食最合他的心意。

    “父皇,我今日出宫还见到可怖之事,可把我吓坏了。你猜猜是什么事?”

    萧景芯眨着桃花眼,神神密密的。

    “哦?你向来大胆,能吓住你的事儿还真没几件。”景嘉帝放下竹箸,捏了捏下巴愁眉苦脸地想。

    他年过不惑,但是保养得极好,面相英挺,剑眉星目,看着显得十分年轻。

    萧景芯长得像他,特别是一双桃花眼,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装模作样猜了几个都猜不着。

    “父皇这段时间忙坏了吧?”萧景芯乖巧地给他捶背,“今年大旱,粮食可贵了,你吃的这如意丸子竟涨了价,我都不知道呢!还按着老价格给,被人笑话了去。”

    “谁胆子这么大?”萧景嘉转头望她,瞪视一眼,“所以你就被吓住了?”

    “没有呢,那人笑了两声又往旁的地方去了,一不小心撞了个乞儿,结果那乞儿竟倒地死去了。”

    萧景芯眉头蹙起,情绪低落,“父皇,那乞儿是饿死的。我不信,走访了几条街,街上也不如之前热闹,状元郎还穷得卖字画呢!”

    “有这种事?”景嘉帝是有看过几道折子请求开仓放粮,只是也有折子报喜,说哪州又获丰收,有粮商南北往来,不愁没粮。

    这半月上朝,大家关心新科取士的事儿,大旱灾的事押后了。

    “都有百姓饿死了,可见是买不起粮食的,父皇你看。”萧景芯停下捶背的动作,取出物价簿,“状元郎身在民间,生活拮据习惯记账,我抢了他的账册,他还生气来着,父皇你看看。”

    萧景芯顺手将薄册塞入他手中,愤愤不平道:“我让他尽快大婚,进公主府过好日子,结果他气得扭头就走,说他备不下聘礼,办不成宴席。”

    景嘉帝越看那册子越惊心,他实在想不到天子脚下都有这样的事,那别的地方呢?

    难怪民乱屡镇不止。

    他薄唇紧抿,气势骇人,“来人!宣齐睿明、晏扬进宫!还有许谦。”

    萧景芯有些忐忑不安,“父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是祥京的罪过。”

    “不怪你。”景嘉帝安抚地轻拍她的肩膀,“这册子先给父皇,回头另外赐谢珀一个庄子。”

    “那祥京替谢珀谢父皇赏赐。”萧景芯像模像样地谢完恩,起身凑到皇帝身边,搂着他的胳膊,“父皇会开仓放粮吗?现在什么东西都好贵,琼华宫都入不敷出啦。如今百姓都说父皇仁德,盼着父皇为他们做主呢!”

    皇城各宫都有月例,萧景芯贵为嫡公主,月例银子最多,她若是银子不够使,那可真是穷了。

    萧景嘉知道她爱出宫,好排场,饮宴更是从不间断,还养着永照宫诺大的宫殿,她名下几个皇庄都不种庄稼,全用来种花养马,日子过得奢靡,若不是粮价高涨,她未必会关心忧愁如何过日子。

    “粮仓是要开,但是开几个还得等朝臣们商量出个章程,你也不必为这发愁,横竖饿坏了谁也饿不着你。”

    “谢父皇!”萧景芯眼睛一亮,总算把这事办妥了。

    晏扬连夜进宫,心下不安,也不知道宫里出了何事,向传旨的内侍打探也探不出什么来。

    “晏太傅。”齐睿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晏扬猛地转身,齐睿明就站在宫门外,户部尚书许谦就跟在他身后。

    夜色朦胧,月亮上蒙着一层薄雾,宫灯摇曳,灯影投在两人身上凭添几分萧瑟。

    “齐太尉。”晏扬拱了拱手。

    许谦恭敬作揖,“晏太傅也是陛下急召?”

    晏扬微点点头,心中暗暗思考计策。

    萧景芯完成一件大事,心情愉悦,经过明阙台时还在台上立了会儿,想与晏扬提一下谢珀的册子,不过等了一会不见人,不耐烦等,就回琼华宫去了。

    “你送这封信去涤北大街。”她歇了一会又翻身爬起来,洋洋洒洒写了封长信,折好好递给梧悦。

    “殿下给状元郎的情笺?”梧悦窃笑着问了一句。

    “对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萧景芯把信展开,看信上的直白自夸有些不妥,万一被人发现她掺和朝政,一定又参她一本。

    她烧掉写好的信,重新写一封,加上不少倾慕之词,末了只说一句话好事将成。

    谢珀看到信时,正与沈停在弈棋。

    沈停探头一看,只见一句文绉诌的“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公主殿下对纯之倒是热情。”沈停笑了起来,将手中黑棋扔进棋蒌,“不下了,你就好好回信吧,人家公主还等着回信呢!”

    他仰头看了看站在院墙上的美貌宫女。

    谢珀没看信上一大堆废话,只看好事将成那四个字,没来由的有些发窘,耳尖有些发红。

    虽然是利用了她。不过,谢珀取来纸笔挥手作画,片刻就画了幅墨色山水,原本垂钓的地方没有老翁,只有一个竹蒌。

    画好之后,他卷起递给梧悦,“有劳姑娘。”

    “状元爷客气。”梧悦拿了画,又担心公主看不懂,犹豫了会儿,“状元爷可有话要与殿下说?”

    谢珀摇了摇头。

    梧悦满心纳闷的回宫,将他的山水画呈给萧景芯,“公主,状元爷只给婢子这图,这是何意?”

    萧景芯慢条斯理地展开画卷欣赏一番之后才轻哼:“不过是两个意思罢了,其一是跟本公主道歉,其二是炫耀他的画技,送了份礼给我。”

    今天把钓鱼老翁画在她手背上,她还没找他算账。

    “把这画裱起来,挂书房。”

    宫里有人把这事告诉姜皇后,皇后笑着对太子说:“你得闲去与状元郎请教问题,多走动走动,混个脸熟。”

    “母后,皇姐当真要嫁寒门学子?”萧楚已不太愿意去,觉得没面子。

    “糊涂东西!”姜皇后轻斥,“这是你皇姐选定的夫婿,寒门学子又如何?”

    “好吧好吧。”萧楚已吓了一跳,才十四岁的少年脸上还有稚气,“我这就去琼华宫看看,探探消息。”

    说完起身就跑,在皇后回神之后溜出了坤和宫。

    琼华宫灯火辉煌,宫娥们来来往往,见到他来,赶紧跪在道旁让他先行。

    萧景芯刚开始用晚膳,桌上摆着十几道菜,色香味俱全,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皇姐。”萧楚已鼻翼微动,“我这是来得巧了。”

    他刚在坤和宫刚用过膳,这会儿又有了食欲。

    “坐。”萧景芯吩咐人添碗。

    雍宫规矩不严苟,景嘉帝喜欢看到子女们和睦相处,加上萧楚已年纪不大,时常到琼华宫看望萧景芯,一起用膳也是有的。

    几个宫女给两人布菜。

    食不言寝不语,用罢晚膳,萧楚已又把收集到的宝贝献给萧景芯。

    也是几幅书画,不过和谢珀那幅一比,高下立见。

    “还是状元的画好。”萧楚已假装老成,背着双手仰头看画。

    “你懂画?”萧景芯嘲笑他,“不学无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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