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沉重的代价
有时候在城市的某处街角会发现老鼠的身影，这说明下水道里的这群牲口早已经泛滥成灾。
等姜帆抵达医院附近，山羊低声道:“老大，人还在里面！”
“嗯。”
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容易打草惊蛇，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边搜集证据，一边继续跟踪。
再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更何况这群硕鼠们，躲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久了，自然需要出来觅食，到时候再一网打尽，岂不快哉！
但前期必要的试探还是要进行的，目标人物出现，跟踪调查随机展开。
身为父母官的吴仁宇这时候很低调，这次过来除了探望二弟的身体情况外，更重要的是有些话要当面才能说出来。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交流，让外人看来是多么的兄弟情深，殊不知在场的两人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吵……
在医院附近的姜帆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兄弟二人的对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这吴家的瓜，有些大啊！”
这段时间内，吴家接连遭遇重创，后辈的离世，让已经迈入迟暮之年的吴家老爷子陷入到了猜忌之中。
甚至怀疑这一切的发生，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们动的手脚，自古祸起萧墙的悲剧比比皆是，自己百年之后，儿孙们争夺家产再正常不过了。枭雄老矣，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悲剧的发生。
原本家族的继承人毫无疑问是大儿子吴仁杰一家，可是大孙子莫名其妙的离奇死亡，再加上老大已经五十多岁了，不知还有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
老二虽然身体不好，可是还有未进族谱的私生子，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了。
至于老三，如今下落不明，老爷子估计凶多吉少了。
老爷子最近一段时间的心理变化，自然被大儿子看在眼里，这也是今晚吴仁宇弟弟的身体健康，与刚刚经历手术的吴仁杰争吵的原因，其内心里未必没有想把对方送走的想法。
山羊在一旁小声道:“这家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姜帆冷哼道:“既然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的差不多了，也该让我们添柴加火了~”
接下来两天里，几户失去亲人的家属们都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
就包括刚刚走失胡同学的父母，其中里面的内容让他们悲喜交加。
悲的是自己的亲人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并且凶手依然逍遥法外，喜的是他们终于知晓了凶手是谁？为了还逝者一个公道，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聚集在医院面前，讨要一个说法。
不过普通的民众力量还是十分有限，作为添柴人的姜帆，自然还有其他的举措。
所谓同行是冤家，吴家经营这么多年，自然也树敌无数。
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噱头，往往破坏要比建设容易得多，毫无疑问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当那些在医院附近讨要说法的普通百姓，因寻衅滋事被带走，怒吼世间不公。
毕竟吴家所做的事情天理难容，一些颇具能量的人物出手，化身正义的使者，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随着事态越发复杂，吴家此时已经是焦头烂额，两兄弟早就没有了勾心斗角，整顿家产一说，吴家老爷子更是破口大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养的儿子，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直接晕了过去。
而作为事情的发起人姜帆，也没有忘记使命，通过黑客技术，把事情的始末全部罗列出来。
面对铺天盖地的宣传，虽然有人还想把事情压制下来，但删帖的速度依旧没有发帖的速度快。
消息如同病毒一样，传播到各个角落，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网络民众当读到这则报道时，早已经是不寒而栗。
网友a:我的天啊，这不会是真的吧！
网友b:我告诉你，我隔壁村的三舅舅家的四姨姥闺女的女儿两年前就莫名走失，从此下落不明。
网友c:好害怕有一天会被莫名其妙的套上麻袋，从此音信全无。
网友d:楼上的，你那二百来斤的大体格子，人家还真看不上。
网友c: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要知道在古代，只有富贵的人家才有机会胖起来。
网友d:少在这里脸上贴金了……
聊天嘛，聊着聊着就跑偏很正常，但绝大多数的网友还是比较理智的看待问题，不传谣，不信谣，在一切事情没有公布出来之前，不会轻易发言，更或者说他们自始至终不相信在如今这个时代，还会发生如此恐怖的事儿。
但往往事实胜于雄辩，吴家的事情如果不是闹得太大，外加被人针对，还真就有可能压下来。
可随着父母官吴仁宇被双规接受调查，一桩桩幕后的悲剧被挖掘出来，很多人都沉默了。
接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声讨，要那些不法分子血债血偿时。
这时候有些学者站了出来安慰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正义或许会迟到，可永远不会缺席，相信会有一个公正的审判。
却不知他们的说辞让很多人听完后有些不舒服，甚至是恶心。
悲剧已经发生，迟到的正义还真的算的上是正义吗？
总有些人专家打着一副我为你好的嘴脸，满口的仁义道德，也不知道这幕后到底又有多少难以启齿的肮脏交易。
还留在柳城的姜帆，当得知胡同学的父亲试图要冲进医院，把吴仁杰千刀万剐被逮走的时候，觉得还是出手帮一下忙。
已经痛失爱子了，在做出这种不冷静的行为，那这个家庭未来的日子也太过于悲剧了。
当第二天胡夫人去看守所探望丈夫时，声如雨下的说:“那个姓吴的王八蛋遭报应了，一辈子也就躺在床上忏悔吧！”
“怎么回事，好好跟我说说。”
原来吴仁杰被人直接敲碎了全身的骨头，不用想下手的正是姜帆和山羊，至于现在官方这边还在调查凶手是谁？
姜帆本来是打算给对方一个解脱的，但那样也太便宜他了，便和山羊花费了功夫，处理完后直接离开了柳城。
看守所里，一对夫妻放声大哭，种种委屈似乎得到了一些释放，吴仁杰生不如死的下场或许能让他们的心中得到一丝慰藉，而在柳城未来百姓的口中，就穿着一句城市之光，他们都祈祷着大英雄千万别被查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