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祭拜亲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除了必须要出面解决的事情，姜帆这段时间里一直躲在四合院里，跟家人们一起享受惬意的时光。
整天搓搓麻将，逗逗团团圆圆两个小家伙，身边还有暂时空闲的美女们陪伴，日子过的那是潇洒快活。
卧龙凤雏两个憨憨这一期间又进入了贤者模式，所谓对弈一局，一天就过去了，直到马上还有五天时间就到了新年，四合院又来了一位让姜帆颇为头疼的面孔。
“好小子，就请老子喝白开水，怎么连壶茶都舍不得~”
“黄老板，要不是看在你岁数大了，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说吧这次过来又有什么事情？”
黄老板正色道:“马上就过年了，要不回家去看看。”
姜帆的面孔极尽嘲讽，“家，我这不是在家里呆的好好的，又还有哪个家？”
黄老板也不生气:“当然是回，生你的家了！”
“不必要这么麻烦了，人都不在了，回去干嘛？”
“你爷爷，二姑三叔他们都十分想念你，毕竟血浓于水，都是长辈，好歹也见个面！”
“呦，活了二十来年，这咋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亲戚。
他们谁啊，早干嘛去了，该干嘛干嘛去，不见！”
黄老板叹了口气，过来的时候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但矛盾总不可能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毕竟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于是开口问了下，“你母亲葬在哪里，我想过去祭拜下！”
姜帆这次心平气和的说道:“在一个碧水蓝天的地方，松柏环绕，你就别去打扰她老人家了。”
黄老板喝口水，有些迟暮道:“娟儿生了个了不起的孩子，还是带我去祭拜一下吧。
人这辈子要经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断气的那一刻，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的死亡。
第二次是举行葬礼的时候，这一刻人的社会身份会在被抹除。
娟儿的前两次死亡我都不没有赶上，现在除了你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记起她的存在。
如果在活人的世界没有人能想起，那么这个人也就真真正正的消失。
我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了，也不知道过几年还能不能下地走路。
人越老越念旧，昔日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你的恨不奢求能够得到谅解，但我还是想在有生之年，能够得到一些灵魂上的忏赎。”
此刻在姜帆面前的不是叱咤风云的地产大亨，而是两鬓斑白的可怜老者。
“我可以带你了却一桩心愿，只不过以后，我不希望你我之间还有任何瓜葛！”
姜帆说完话后，对方起身离开。人是群居生物，说什么斩断情缘，遁入空门纯属于胡咧咧，自己又不是和尚道士，更没有什么大彻大悟的思想。
答应对方的请求，只是不希望母亲的在天之灵伤心罢了。
……
大兴安岭，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
姜帆拿着镰刀在前面带路，厚厚的积雪没过膝盖，让人每前进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代价。
姜帆回过头，虽然是大冷的冬天，不过黄老板明显体力有些吃不消，此时正扶着一棵参天大树费力的喘着粗气。
“要是不行你就原路返回，别到时候把命丢在这里，让我背负骂名。”
“姜帆，你继续带路，我就是走的有些急，一口气没上来，缓会儿就好。”
老对方仍在坚持，姜帆也不再说什么。又过了三四个小时，一处背风的山坡下，隐约可以看到一块墓碑祥和安静的竖在那里。
群山环绕，下方的不远处是早就冰封的流水。
黄林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字-姜小娟之墓，一时间老泪纵横，从背包里拿出祭拜用的物品。
姜帆则是用洛阳铲修理一下周围的树枝，顺便再填上几撬黑土。
墓碑前方摆了一盘糕点，一盘水果。香炉内几柱香正缓缓冒着青烟。
黄林这时候从军大衣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里面正是姜小娟和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黄林此时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在墓碑前自言自语道:“娟儿，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你我天各一方，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你一面。
帆儿长大了，像你，而且还有出息了，至少比他老子强……”
姜帆:我怎么感觉这个糟老头子在占我便宜，算了随他去吧。
黄林念叨完之后，又掏出来两个小酒杯，拆了瓶白酒倒满后，把剩余的酒撒在大地之上。
“黄帆，和我一起敬你母亲一杯！”
姜帆气的牙根疼，就知道老头子会有这么一出。
“妈，有空我还会过来看你~”姜帆一饮而尽。
……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姜帆此时开口道:“我要回去了~”
黄林，“手机连个信号都没有，大冬天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深山老林里？”
姜帆，“该见的也都见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晚上这里零下三十度我可没有过夜的打算。更何况豺狼虎豹可不少，我也不想成为它们腹中的美味佳肴。”
不管黄林在身后如何说，姜帆就是闷着头往前走。
方圆十里都见不到一户人家，来的时候要不是考虑到黄林这老头子的身板，姜帆也不至于花费将近六个小时。
昔日因，今日果，姜帆折断的几根树枝，用刀简单处理后固定在鞋上，增大与地面的基础面积，行动起来更加省力快捷。
黄林一看姜帆这架势，明显准备把自己甩在这深山老林当中。
没有向导，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姜帆，姜帆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孔圣人讲过，君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最终的黄林是被姜帆用简易的架子拖出来的，至于中间有多少次磕碰，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上车之后，黄林哼哼唧唧，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姜帆。
“哎妞，你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姓黄的，你就庆幸吧，要不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早就把你丢在这深山老林了。”
黄林沉默许久，然后问了句:“当年是谁对你们娘俩下的手？”
姜帆边开车边说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凶手当场就让我宰了。”
黄林:“那时候你~”
“五岁，以后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