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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整合人马,开始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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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这一哭,哭得山河变色,风云雷动。

    堂上众人尽皆因刘备这番表演而感动,有人赞叹曰:“真仁德之君子也。”

    又有人说道:“陶公乃君子也,刘玄德亦君子也。夫天下之事,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此番刘玄德哭陶恭祖,乃“君子之哭君子”也,此哭必将流传千古,成为一段佳话。”

    佳话个屁!

    还“君子之哭君子”,说得好像是初中数学的“合并同类项”似的。

    陶应心里暗自嘀咕:老子很快就会让你变成“伪君子之哭伪君子”……呃,错了,是“伪君子之哭君子”!

    不过,也只是心里这样想。

    语言和行动上却不敢有半点表示,还要时不时地点点头,对众人的马屁之言表示严重支持。

    前来祭拜的人很多。

    由于灵堂设好时已是下午,刘备这厮哭的时间又比较长,很快就到了日落时分。最后也只有糜竺、陈珪、曹豹三家上前念了祭文,洒泪表演了一番。而其它人的表演时间,则只好安排到明天后天。

    陶应在灵堂里熬得很难受。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待众人一一散去,陶应才来得及安排自己的事情。

    根据之前那个陶应的记忆,陶应让人叫来了六个人。

    这六个人,分别是:陶府总管家陶忠、陶谦的护卫军统领陶温、陶商的亲卫统领陶威、陶应自己的亲卫统领陶虎、陶商的亲随管事吴伯、陶应的亲随管事黄伯。

    这些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待到众人都到了之后,陶应便摒退闲杂人等,让亲兵守住二十步之内不准有任何人进来。然后,才对陶府总管陶忠道:“忠叔与父亲从小一起长大,跟随父亲四十余载,吾等兄弟向来以叔伯之礼待之。如今,父亲无故暴病而亡,其个中原因忠叔应该最是清楚,还请忠叔明言。”

    陶忠闻言,犹犹豫豫好像有些便秘,半天拉不出一句话来。

    陶应知道他心中的顾虑,便又接着说道:“忠叔必是担心吾等兄弟鲁莽,忍不住要去报杀父之仇,到头来反而害了自家性命。

    但是,忠叔可曾想过,如果父亲真是为人所害,那害死父亲之人,又岂会放过我兄弟二人?

    不止是我兄弟二人,恐怕父亲的所有亲信都会遭到清洗残害。这其中包括忠叔和您的亲眷子侄,也包括我今天叫来的这几位陶家亲卫统领和管事,以及他们的家人。

    所以,还请忠叔明言,咱们也好有个对策!”

    陶忠闻言,这才咬了咬牙,恨声说道:“老主公乃是中毒身亡。小的看过老主公的遗容,其面如淡金,眼珠发白;舌头发红,牙齿发黑,额头发黄,鼻子发亮,这些都是中毒的迹象。”

    “可知是何人下毒?”陶应又问。

    “小妾潘氏。”

    陶忠道:“据屋外侍候的丫环说,事发之前,曾经听到屋内的潘氏对主公说了一句……“老爷,该吃药了”。

    然后,没多久潘氏便匆匆离开。离开前,还对丫环们说主公睡着了,让丫环们不要去吵醒主公。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有丫环轻手轻脚进去侍候时,才发现老主公已经躺在床上,没了气息。”

    顿了一下,又道:“那潘氏本是糜竺送给老主公的,老主公归天后,又有人在糜府门口看到过潘氏。其背后是何人指使,不言自明!”

    “必是刘备!”

    陶商、陶温、陶威、陶虎、吴伯、黄伯等人闻言,尽皆愤慨不已。

    陶温更是拔出刀来,狠声说道:“据末将所知,刘备今晚就住在糜府,待吾带兵攻打糜府,必将糜竺与刘备二人首级割来祭拜主公。”

    陶威、陶虎也拔出刀来,大声说道:“跟他们拼了!”

    “可是…………”

    陶应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刘备虽然不是住在军营,但是,有关、张二人在他身边,你们根本就伤不了他。

    而且糜府护院众多,又有刘备所带亲兵营也在糜府之中,你们一时半刻也很难攻得进去,稍有拖延,刘备军营中的八千人马就会赶到。

    更何况,曹豹已经倒向了刘备,曹豹手中有两万军队。咱们所有的人马加起来不到三千人,连一成胜算都没有。攻打糜府,实如飞蛾之扑烈火、鸡蛋之碰石头。取死之道,智者所不为也。”

    “主辱臣死!”

    陶温泪流满面,咬牙切齿地说道:“末将当年为主公所救,被主公倚为亲信,至今已经追随老主公二十余年矣。如今主公为人所害,末将又岂能独活?!”

    “休要鲁莽!”

    陶应走上前去,拉着陶温的双手,沉声说道:“温叔忠勇,故父亲才让温叔统率亲军,这是以吾陶氏全家性命相托。但是,如果温叔攻打糜府而事败,恐怕我们兄弟、以及在场的众人都活不过今夜。

    愚侄也不是不顾父仇之人,也恨不得手刃杀父仇人。但是,此时的情况危如累卵。稍不小心,便会连累几千人跟着遭难。所以,报仇之事还需仔细斟酌、从长计议。”

    总管陶忠闻言,也开口相劝道:“二公子所言极是,正是担心众位激于义愤而害了大家,小的才故意隐瞒老主公死因,只说是因病而歿,吾等身死事小,可不能再害了二位少主性命!”

    陶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开口说道:“忠叔年长,今后不可自称“小的”,在我兄弟跟前,亦可以“老夫”自称。咱们虽有主从之实,亦得有长幼之尊。”

    顿了一下,又道:“刘备得掌州牧之后,必会对父亲的嫡系进行清洗,这是他迟早都要做的事。所以,对咱们来说,便是要在他对咱们进行清洗之前,好好谋划布局,才能为大家争取一线生机。”

    听了陶忠和陶应的话,陶温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开口问道:“不知二公子有何对策?”

    陶应没有正面回答。

    而是想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尔等可愿听吾号令。”

    众人欲言又止,却将眼睛看向陶商。因为长幼有序,陶商才是嫡长子。虽然他们明显认为陶应更有谋略和主见,但还是想看看陶商的意思。

    陶商见状,便开口说道:“本公子所好,唯经史子集。而临机决断,非本公子之所长。从今往后,所有筹谋或决断之事,皆当以二弟为主。”

    得了陶商这句话,陶忠、陶温等众人,才拜伏在陶应之前,沉声说道:“愿听少主号令。”

    就连陶商也向陶应行了一礼道:“愿听二弟号令。”

    陶应上前一一扶起,然后问陶温道:“温叔手中,还有多少可用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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