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清水“他才不是我爸。”(二合一)……
深夜, 槟城北。
一条街道上,已经是华灯初上。
丁玥染走下了一辆夜班公交车,他已经换了一衣服, 把头发梳了起来, 还带了一顶帽子, 看起来就像是出门旅游了几天。
根据他的经验, 他之前虽然被看守着重看护,但是他只是案件从犯, 不是重型犯。那些轻狱警并没有对他有太多防范。
警的响应,像是一庞大冗杂的机器。
整系统从启动到下令抓捕, 至少需要几小时,他下车以后, 选择了一条摄像头最少的路, 能够避天网的监控。
在一段时间内,他都是安全的。
熟悉了整流程, 他就知道有那些漏洞可以钻,自己可以连夜逃走。
可是他走着走着,看着面前陌生的街道,脸上显出了一丝『迷』茫。
他无依无靠,没有亲人, 甚至很少有认识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向走。
这条路上的车很少,行人却有几。
在他的面前忽然出了一辆车, 着大灯, 那辆车违反了交规,忽然转弯冲着他迎面来。
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撞死在车轮下。
丁玥染抬头看了一眼,那是沐誉为的车。
他停住了脚步,那车就冲着他行驶过来。
丁玥染一动没动, 连眼睛也没眨。
他在赌,赌的是就算沐誉为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在这里当街撞死他。
果然,车急刹了,发出呲的一声,就停在距离他十几公分远的地。
路上的行人都吓了一跳,张望着望这边看,不知道这车这人是在闹哪一出。
车窗摇下来,沐誉为探出头按了一下喇叭:“上车。”
他的语气不,明显压抑着怒意。
丁玥染没有理他,双手『插』在衣袋里,继续往前走。
沐誉为着车调转了一头,慢慢地在他的右侧,把车速压得很低:“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实在是没有时间把事情和你说清楚。”
丁玥染还在往前走,他的脚步很快。
沐誉为说:“你能哪里?就你这样的一人,你觉得你可以隐藏掉你的份?你今晚住哪里?那些人拿到了你的照片,很快你的通缉就发出来了,没有公司的帮助,你寸步难行。”
丁玥染还是没有理他。
沐誉为继续苦口婆心地说:“只有我是和你一起的,只有我是你的家人,你不属于普通人的世界。”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出父亲规劝叛逆儿子的戏码。
沐誉为又说:“不过就是一单生意,关于这件事我和商解释,如果你回,那条狗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俗话说得,先礼后兵,如果丁玥染还不同意,他就只能杀了他了。
丁玥染停下了脚步:“你让我回?你知不知道我对警说了什么?”
沐誉为耐着子微了说:“我知道你没说太多,否则警察早就抓过来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们是家人嘛,父母和叛逆的儿子就算是再有摩擦也不可能有隔夜仇,我还能不要你吗?那人都死了几了,我们不要为一死人来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当然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他怕丁玥染对其他人说出更为核心的内容,也怕自己没了这手下,以后做不出满意的策划,无法向商交。
在直接杀了丁玥染,还是和他表面示先稳下来再说,这两种选项之间他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暂时和解。
虽然在撕破了脸,但是两人似乎都还留了最后一丝缓和的余地。
沐誉为觉得一切还没有那么糟糕,眼前的人只是临时脱轨,称心的下属难找,他甚至可以想办法,把他再笼络回来。
丁玥染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沐誉为着道:“拘留直送的医院是三院,一般是把人拉到急救科,这一切你早就让人演练过了吧?手铐我专门让人教过你。那几小警察不是你的对手。三院你也早就踩过点了。你把衣服藏在了里面。从三院后门出来正有公交车站,从那里我就盯上你了。”
他们合作了那么多次,沐誉为作为老板,熟悉他的策划。
在公司里,丁玥染的号是清水。
他被商的人赞不绝口,很多人花重金想要买他的策划。
此,沐誉为一直很重视他,还把他选为自己的接班人。可沐誉为也没想到,丁玥染这次出了岔子。
一切都是为那该死的警察。
话说到这里,丁玥染这才了车门,坐了上。他坐在后排,扭头看向窗外。
沐誉为发动了车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丁玥染懒得和他说这些:“我想历仲南过住的那间房间。”
沐誉为沉默了片刻,妥协了:“我带你过。”
车了一,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沐誉为道:“你先歇吧,等你想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们再谈谈。”
他对丁玥染的态度特别,再次强调:“你要知道,你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公司,迟早都是你的。”
沐誉为把车走了,丁玥染还是没理他。
他走入别墅区的地下室,里面是一间囚室,这里只有一张床,没有阳光,通风都要靠换气装置。
丁玥染没有灯,他是生于黑暗之中的人,母亲生他是在十一月五号的深夜,没有人为他的降生而喜悦。他的眼睛从小就很适应黑暗。小时候他经常一人躲在没有光亮的角落,听着那些男人的声,还有母亲的闷哼。
此时他坐在地下室冷冰冰的地面上,伸手抚『摸』着床上的栅栏:“历警官,我终于做到了当答应你的那件事。”
他呆在黑暗里,像是在和人对话一样。
丁玥染轻声道:“我告诉了警的高层,让他们知道了公司的存在。”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
“你不用担心我,我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呆在阴暗的地下室,坐在床边,丁玥染想起了他第一次看到历仲南的时候。
他记得,他在前天晚上杀了人,躲到了母亲的坟墓前。
他想妈妈。
用柴刀砍杀人的感觉并不太。
他饿,而且冷,满血污,被大雨淋得浑透湿,他的怀里紧紧抱着那把刀。
他觉得自己应该被人发,说不定也被杀死。
后来很多人来了,有村子里的警员,也有他不认识的人。
他瞪着眼睛,随时戒备着,甚至不敢眨眼。
那些人也骂骂咧咧地,围在十米以外,不敢靠近他。
有人向他举起枪,似乎准备把他杀死在当场。
随后历仲南出了,那时候男人还很轻,向他伸出手说:“别怕,你把手里的刀放下吧。不有人伤害你。”
他看着眼前的那只手,放下了手里的刀,站起来。
他拉住了历仲南的手,感觉那温度很温暖。
他被铐在了车上,那些人就始挖他母亲的坟墓,母亲的尸体被埋了七天,依然可以看出来遍体鳞伤。
他听着历仲南骂了一句:“那些人真该死。”
那一警察,对他『露』出了不该有的同情。
他记住了其他警察称呼男人的名字,他叫做历仲南。
这是他在阴暗生活之中,除了母亲,接触到的唯一的一人。
后来他在少管的时候,历仲南来看过他两次,让他在那里学习改造。
历仲南第一次来的时候给了他一封信,他让管教给他念了,自己背了下来。那封信的意思是考虑到对对他以及他母亲的伤害行为,他可能能够获取减刑。信中安慰他,他的人生还很长,还有机重始,一定要学习,回归社。
他记得那封信上有一种闻的味道,像是阳光照在了草丛中发出的味道。
历仲南第二次来则是给了他一张名片,说如果他出来遇到困难,可以来找他。
他把上面的地址倒背如流。
他在做梦的时候梦到历仲南,梦里那人的上带着光,光很暖,让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被救赎了。
他为表良,出了少管的时候也才刚满十八岁。他在里面和其他的孩子有点格格不入,管教也有点害怕他,他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不过,他在少管里学习了读书字,也长高了一点,终于不再像小时候那么瘦小。
他收拾东西,几乎没有什么要带出的,只有那封信和那张名片,被他夹在了学习手册里。
那时候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知道自己该哪里,他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历仲南。
他想,他洗衣服,做饭也挺吃,只要历仲南不讨厌他,他就在他那里借宿一段时间。
可是他却没有找到历仲南。
“那男人,似乎是不做警察了吧?”
“是啊,每天不知道在做什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家里也是空着的。还有人说他……”
那一天下着雨,他感觉自己失魂落魄的,就像是第二次没有了自己的家。
或许,他从未有过一家。
他对这件事很不甘心,一边工,一边在各种地听历仲南的下落。
随后他流落到了一家酒吧,再往后他就遇到了老板。
老板和他聊了很多,对他这样刑满释放的狼崽子非常满意,那时候公司急速扩张正缺人手。
老板把他和其他几岁相当的孩子领入了公司的大门。
“时在与时俱,你们却什么也不懂,为了给你们加以培训,我给你们请了最的老师。以前杀人放火要靠胆子,以后要靠脑子。”
门的第一步,就是要洗指纹,先用化学品把指纹烧掉,再把手指头泡在水里,一直泡到手上的皮像是手套一样被剥下来。
十指连心,其他的孩子连连惨叫,他却一声没吭。
老板对他非常满意,看着他道:“这孩子有点意思。”
他后来才知道,老板的名字叫做沐誉为,是帮有钱人杀人干活的老手。特别是在许承煌那伙人被端掉以后,老板几乎垄断了整槟城的相关业务。
老板非常有钱,手下养了几只忠心耿耿的狗。
猎犬就是其中一,肯为了老板杀人放火,做一切事。
他们把杀人叫做处决,法也多种多样。杀鱼是膛,杀鸡是扭断脖子,杀牛是电击,杀猪是刺心,杀羊是放血。
老板时常嫌弃他的那些狗没有长脑子,并不让他的狗们参与管理和计划,以才始培养他们这些小孩子。
小孩子养大了,就根据长,分对应的职业。
他们培训的课程很多,其中有一门,就是刑侦。
他们学的资料,有一些就是警校的教材。只不过他们的学习式是反着来的,如果警用这样的式探查,他们需要怎么抹痕迹。
他们还买一些警的内资料以及杂志来看,他记得上面有几篇文章,署名都是历仲南。
老板认为,的野兽如果想要躲过猎人的追捕,最的式就是学习一遍猎人的有课程。
他在这面很有天分。
他想,如果他没有童的那段经历,学习,是不是有可能考上大学,做警察。
可惜,没有如果。
他的成绩很,随后就被老板培养成了策划师。
他始跟着其他的策划师学着接策划,他知道那些文字和薄纸的后面,可能是一条一条血淋淋的人命。
他接了很多的任务,也逐渐在策划师里有名起来。
只要是他交出的策划,那些布景师毫不怀疑。
工作做得久了,他很奇怪,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有那么多的杀意存在。
金钱,秘密,争斗,有时候杀掉一人成为了最简单,最便捷的解决式。
再后来的有一天,他听说老板抓了一人回来,就关在这间地下室里面,那人以前是警察。
他那时候就有点隐约的预感,后来他终于确定了,被抓来的,就是历仲南。
他了解到了一些信息,历仲南是被老板囚禁在这里的,原是他在警队的时候,勘破了两起精心布置的案件。后来历仲南辞职出了警队,还想要追查这些人的踪迹。结果他被老板抓到了这里。
老板让猎犬把他伤,却偏偏留了他一条命。
老板还故意派人散布了不的信息,让别人怀疑历仲南是黑警,畏罪潜逃了。
可是丁玥染知道,历仲南不是那样的人,他是铁骨铮铮的警察。
为想要逃走,他的腿被折了,肋骨也断过几根,每一脚趾都被夹断过。
有一次,丁玥染趁着没人的时候,引了看门的人,来到了这间地下室。
历仲南十分虚弱,整人瘦了很多,他的手脚都被铐着。
距离上次见面相隔几,历仲南抬起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他小声叫了他的名字:“丁玥染,我记得你。”
那时候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了,他们都叫他清水。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对他说:“历警官,我也记得你。”
历仲南看着他很久:“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他耸了一下肩膀:“我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地可以。”他很想说,“历警官,我曾经找过你。”可是他的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口。
历仲南猛然想起了什么,眼暗淡了下来:“对不起,我没有帮到你。”
他简单和历仲南说了一下这几他是怎么过的。
历仲南看着他道:“我觉得,你虽然犯过罪,但是你和这里的很多人是不同的。你的良心未泯,还有善念。”
善念?或许这种东西,曾经存在吧。
清水那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是人类的原罪,有肮脏的灵魂,可是他偏偏向往那些干净的水。
历仲南又问他:“你还是人吧?”
丁玥染道:“历警官,怎么说呢,我最近没有亲手杀人。但是我觉得,与坏这两字,早就不能单纯地形容一人了。特别是来形容我。”
那时候历仲南低垂下头,对他道:“你相不相信,果轮回,善恶有报?”
以前他也听历仲南说过这句话,这似乎是他的口头禅。他相信努力就有回报,也相信有清算的一天。
他说:“我信。”
历仲南颤声道:“还有,别杀警察,无论如何,别杀警察。”
那瞬间他的眼睛特别酸。
他都堕落成这种样子了,还有人从悬崖上伸出手,总是想要拉住他。
他曾经想过要怎么才能救出历仲南,可是他破不老板的层层守卫,只能给历仲南配了一把手铐的钥匙。
从那以后,只要看守不注意,他就偷偷过来,和历仲南说上几句话。
他信任历仲南,甚至对这男人,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
在那段日子里,历仲南的眼睛里也逐渐有了光,似乎是在他的上,看到了一些叫做希望的东西。
有一天,历仲南终于和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丁玥染,你能不能帮我一忙?”
“什么忙?”他口问。
“把公司的存在,还有里面的具体情况,透『露』给警。”历仲南小声说。
丁玥染愣了一下:“你是希望有人来救你吗?”
历仲南道:“我也许等不到那一天了。沐誉为可能杀了我。我被关在这里,并不了解公司的情况,只有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样子的,是怎么运作的。你不用提起我,把消息告诉警局里靠得住的人就可以。”
他有点犹豫,心里有一声音在叫着。他在那一瞬间想,自己是不是在被当枪使。
可是仔细考虑,他又似乎觉得,这么做可能才是正确的。
历仲南望着他,看他有点迟疑,他又说:“如果你不愿意没关系,毕竟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他那时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口答应了下来:“,我答应你,如果有机,我帮你把消息传递出的。”
可是后来,他却『迷』茫了。
怎么告诉警?
他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老板的监视下,有的通讯设备都被收,各种证件随时换一套,老板狡兔三窟,也不知道在哪里。
有一次,他半玩地问和他一起入公司的阿:“我们怎么才能遇到警察?”
阿以为他在玩,犹豫了片刻道:“那除非是被抓了吧。”
他恍然大悟,被抓了才能看到警察。
随后阿说:“不过被抓了以后,应该被组织做掉。以前有位布景师落了马脚,还没出审问室,就心脏病发死在了市局里。其实,是被毒死的吧。”
他细细盘算着,那就是在被捕到被杀的这一段时间,有一小小的时间差。
如果他要帮历仲南传递消息,就只有这机,随后到来的,就是他的死期。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他的人生有了一目标。
他思考着这过程,需要对谁说,那些人不相信他的话。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被警察抓走,就先被沐誉为发了一些端倪。
有一次老板把他叫过来说:“你是不是经常看地下室里的警察?”
他愣了一下,思考着是谁告的密。
老板说:“我可以杀了他,但是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他明明知道,这是老板的试探,可他想象了一下如果历仲南死了,就觉得很难受。那是一种铺天盖地的黑『色』压了上来,就像是母亲死亡的那一夜,那暗淡无光的天『色』。仅是想象,就让他透不过气来。
犹豫了片刻他说:“别杀他。”
然后他意识到,也许事情更加糟糕了,为沐誉为终于找到了他的一处软肋。
老板了:“那我们做交易怎么样?我不杀他,你也别看他了,工作。”
从那天起,历仲南就成为了老板拿捏他的人质。
他此对老板更为言听计从。
为了换取老板的信任,他始频繁接着策划。
他在策划里留下一点点的痕迹,就像是他的人签名,那是一把钥匙,带着他的人风格。
他希望有警可以发那些痕迹,把他抓起来。
他努力地为老板工作,而老板也在把他当做接班人培养。
戏演了那么多,连他自己都信了。
此时,丁玥染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仿佛里面还住着那人。
“最近我用了点手段,杀掉了老板最忠心的狗,就是那时候断你腿和肋骨的人。”
“为了安全,策划师和布景师之间是不能见面的。在这之前,我只和猎犬在网上说过话。见面时,他以为我是加入的布景师。我用清水的份在网上给了他完整的策划案,他可能到死时还相信我的计划万无一失,怎么也不想到楼上的狙击手是替他准备的。”
“我见到了警局的高层,和他们透『露』了一些信息。希望那些愚蠢的警察,不要辜负你的良苦用心。”
说到这里,丁玥染的手压在地上,整人蜷缩在黑暗中。
“我知道,你期盼着什么。”
他一直以为,历仲南就在这里。
直到一周前,沐誉为出国,他了这扇门,然后他发了早已经空了的房间。
这里有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他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沐誉为是为了控制他。以才编造着历仲南还在这里的假象。
他猛然惊醒,修改了手上的策划案,引来警察,杀死了猎犬,借此出逃。
他兑了当初对历仲南的承诺。
他也像差一点就可以逃出沐誉为的控制了。
可是他最终回到了这里,为他发,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地可以了。
丁玥染从地下室走了出来。
别墅外面的沙发上,雅正坐在那里,她看到丁玥染走出来,伸出手向他了招呼:“恭喜你从看守里出来。”
丁玥染了:“你巴不得我死在里面吧。”
雅正道:“怎么呢?我们毕竟是一伙的,我是你的拥护者。”
丁玥染:“我不需要拥护者,我只希望你不要多嘴。”
雅正的表情有点委屈:“不是我告诉爸爸的,还有,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然后她解了外面的衣服。
她是看的女人。
丁玥染知道她的动作表着什么意思。
他挑起她的下巴:“是沐誉为让你来的?”
他很快明白过来:“为他觉得没有了我的软肋,以让你来和我接近?想让我对你产生感情?别做梦了,你回告诉他,虽然我回来了,但是他再也掌握不了我了。”
雅正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坐到了他的边:“说正事,我们的账号最近被封了不少,你知道背后搞鬼的人是谁吗?”
那是他们用来引导舆论养的水军,有的号已经孜孜不倦养了数,有了一定的号召力。在很多号被封,让他们的网络控制力有下降。
丁玥染摇摇头:“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是有那么一些人在做着努力,你们的日子不多了。”他顿了一下又说,“不过这些和我没有关系,你应该和其他人商量。”
他不想再做回公司里的策划师。
他回想了一下,他像一直在被命运推着走,从始至终没有人问问他自己想要怎么做。
除了历仲南。
在,他没有了想要的东西,他无畏惧,也没有了留恋的人。
这里只是他的栖之,是他的又一座牢房。
丁玥染看着眼前的女人又问:“你告诉我,历仲南,他到底有没有死?”
从最初的震惊,愤怒之中清醒过来,丁玥染有这种疑『惑』。他当时给过厉警官手铐的钥匙,他那么聪明,说不定可以从层层牢笼之中逃脱出。
没有看到尸体,单凭沐誉为的一句话,他觉得这件事还有疑点。
“我不知道。”雅正看着他说,“我只知道,你如果胡来,河图商不放过你的,爸爸也不放过你的。”
丁玥染了一下,『露』出尖尖的虎牙:“他才不是我爸,我爸早就被我杀了。”
如果可能,他希望自己能够叫爸爸的人不是沐誉为,而是历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