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手术做完了
不好了！
还能有谁不好了？其他人好不好都和杰萨，和商晟无关。
只有秦以歌和他们都有关。
商晟面色一沉，带着黑云压城的气势问道：“说清楚！”
“太太她，做完手术了！”
“……”
男人猛然从位置上站起来，他此刻的模样震惊了会议室所有人。
平时商晟在他们面前，要么云淡风轻，要么面色冰冷。
而今天，他的脸色却阴沉到可怕，起身的那一刻还失去了冷静。
一时间，会议室安静到可怕，正在汇报财务的主管也闭上了嘴。
众人将目光落在旁边的纪衡屿脸上，后者微微一愣，随即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纪衡屿只知道的确是出事了，要不然商晟不可能这种反应。
据他所知，曾经一个部门经理由于自己的私生活导致公司流失上百亿，商晟知道后也没有这种反应。
看来，这件事情……和秦以歌有关。
商晟收起手机，丢下两个字：“散会！”
然后起身往外走去，纪衡屿快速回神，连忙跟上。
从会议室出来，商晟按下一楼的电梯按钮。
纪衡屿试探的问道：“商总，发生什么事情了？”
男人没说话。
他也没敢再问。
只是在走到车旁时，商晟紧绷着下颚说了一句：“秦以歌，她想把我弄死！”
纪衡屿：“……”
果然！
然后商晟拉开准备开车的纪衡屿，自己坐进了主驾驶。
车子一路以最低一百码的速度疾驰，纪衡屿倒不怕这种速度，只是在心中叹口气，今天的罚单怕是比这些年的都多。
十几分钟后，古斯特驶入启明医疗中心。
565vip病房内，病人和医生正在说着什么，外面安静的走廊上忽然想起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一道稍微轻上一点的脚步声。
没有太久，两道脚步声消失在病房门口。
紧接着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两个男人出现在病房内几个人的视线内。
干净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脸色苍白如鬼，带着不安的眼神看着来人。
商晟直奔秦以歌而去，他站在病房床旁，居高临下地望着女人：“做了什么？”
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一看就是失血后的样子。
男人心中划过心疼，呼吸略微急促。
做手术……她一定很疼吧！
秦以歌虚弱开口：“你说呢？”
对于她没有否认，男人的手握成拳头，压下涌出的心疼，眸中带着滔天怒意，最后挤出几个字，“秦以歌，你真敢……”
真敢打掉他的孩子！
“我早就说过不要的，我为什么不敢？”
商晟：“……”
接着女人还反怪起他来：“还不是你靠不住，都说了让你给我预约专家，约了几天我连个专家影子都没见着，只能指望自己。”
“……”商晟现在不想和她争辩什么，眼神落在杵在角落里的杰萨脸上。
杰萨立刻低下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倒是秦以歌焦急开口道：“是我不让他说的，你不用怪他，你既然让杰萨做了我的保镖，他就是我的人！”
“你的人？”好一个她的人！
“对！”秦以歌应得理直气壮！
商晟的目光再移到病房内唯一的一个医生脸上，他淡漠开口道：“季医生，你为什么会在这？”
季医生：“听说你太太做了手术，我过来看看。”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来做手术的！”男人压制着怒火。
季医生笔直地站在原地，淡定回答：“她从手术室出来后。”
商晟：“……”
纪衡屿满脑子问号，以歌做了手术？
什么手术？手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还不通知商晟？？？
现场的每个人都把责任撇的很干净，商晟似乎只能找秦以歌算账！
他在床边坐下，握住女人的手，“秦以歌。”
秦以歌没说话，她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冷颤。
“就这么不在乎我的孩子是吧？”
孩子？
满脑子问号的纪衡屿似乎抓住了重点。
秦以歌该不会怀孕了，并且还给悄无声息的……做掉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纪衡屿瞬间理解了商晟现在的心情。
秦以歌：“我早就说过我不想做妈妈，这个孩子也本来就是个意外，没了就没了吧！”
没了就没了？
商晟差点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气吐血！
纪衡屿悄悄给季璟淮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往病房外走去。
看到他们离开，杰萨也立刻跟上。
当病房里只剩下夫妻两个人，秦以歌温柔地反握住男人的手：“没关系，一个孩子而已，等到我三十岁了，你三十好几了，到时候咱们再要一个……不，两个！”
商晟：“……”
他闭了闭眼睛，心情复杂万分。
一个孩子而已，这着实不像秦以歌会说出来的话。
这一刻，商晟还想到，难道这就是他这些年来不计一切后果和代价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报应？
他的报应就是——秦以歌！
外面走廊上，纪衡屿轻声问道：“诶，这怎么回事？以歌好好的，怎么把孩子做了？”
季璟淮摇摇头，一个字都没有。
“你刚才没问她？”
男人再摇头。
“你有没有问给她做人流的大夫？”
季璟淮还是摇头。
对于他一问三不知的行为，纪衡屿除了有些心塞外，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通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夫妻俩正在对峙，他交代好杰萨在门口守着，他自己去找了给秦以歌做手术的大夫。
病房内，商晟将体内所有的情绪全部压下去，沉默地握着女人的手，很久都没说话。
病房里太安静了，安静到秦以歌觉得可怕。
她缩缩脖子，“商晟，你先出去吧，我有点困，想睡觉。”
男人看了她一眼，“你睡你的。”
“……”行吧，秦以歌闭上眼睛，她真的困了。
铺天盖地的疲倦涌来，女人很快睡着。
商晟在她睡着后，离开了病房。
站在走廊的尽头窗台前沉默许久，最后点上一根香烟。
片刻后，纪衡屿走了过来，“商总，我见过医生了。她说……”
“说！”男人没有回头，嗓音里带着一丝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