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遇刺
姜梓兮:六个啊?天呢,怕不是把她当母猪了吧?
她的身材还要不要啦?
不行不行!她拒绝。
柯曜才不管她内心的这些小九九呢。
此刻,幔帐里,风起云涌。
他只顾着一味的索取,掠夺……
烛灯垂泪,良宵苦短。
这一夜,他果然格外勤奋些。
少见的,他此次,是怀着一些虔诚之心的。
那些耳鬓厮|磨间,原本不可言说的动作和姿态,感觉都有了一些圣洁和仪式感。
这一次,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如果之前同别人,是为了皇室血脉的延续,是为了责任和义务;
之前同她,只是单纯的贪图鱼|水之欢,享受她的美好;
那么此刻,他是多么心诚地想要一个与她的孩子,无关责任、无关传承,仅仅是他和她的孩儿。
有时候,他真为她感到命运的不公。
她那么善良可爱,可为什么在子嗣这方面,别人一次就能成功,而到了她这,他明明都那么努力了,却一直毫无动静呢?
不过没关系,往后,他会更努力些。
……
七月二十,晨起。
杏儿如往常一般,照例要为姜梓兮按摩推拿,用特殊手法帮她避孕。
往常,杏儿已经习惯了主子的做法,况且主子在她心中就是明灯,她认为主子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她只负责无脑跟。
可这次,杏儿犹豫了。
只因,昨儿柯曜来到台中,从她手里接过姜梓兮时,她站得近,清晰地听到了皇上的那句“要是兮儿能给朕生个孩儿,那朕就更开心了。”
她觉得当时的皇上,那想要跟小主生孩子的心,是如此真诚,她一个下人,都为他动容。
她不明白,主子为何在这上面却是如此执着。
“小主,您这次,还当真要这么做吗?”她尝试着问。
姜梓兮沉默了一瞬,她也在思考,凭皇帝现如今对她的宠爱,凭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她觉着,或许她可以要一个跟他的孩子了。
而且她现在的位份,只要再升一级,就有资格将自己的孩子养在自个儿名下了。
升一级,她觉着对如今的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况且,他也很期待,不是吗?
可,她又想,她十六岁生辰都还没过,如果在现代,还未成人,身体也不够成熟。
而那些明里暗里的坏人,也还很多没除去,如若她真的怀了子嗣,她能生得下来,保得住吗?
或许,还未到最好的时机,还是再等一等吧。
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吩咐杏儿按照惯例继续了
……
当晚,大荣朝昭和帝,柯曜三十岁寿辰宴。
他一向不喜铺张浪费,所以没准备大办。
只是别院内的妃子,和一些天子近臣,聚在一起,吃个晚宴,就算完事。
皇后果然给他叫了戏班子。
在大殿旁边的花园里搭个戏台子,一群戏子扮上生旦净末丑后,在那轮番上演。
咿咿呀呀地,好不热闹。
只是内容嘛,有了姜梓兮的珠玉在前,这些戏台上老掉牙的故事情节,柯曜倒是完全没心思听了。
姜梓兮今儿难得地坐在了柯曜身侧。
是柯曜硬将她拉过去的。
姜梓兮本来为了避嫌,想提醒他,不能那么显眼的。
可今日是他生辰,又不忍心拂了他的心意。
只能乖乖地坐着,装鹌鹑。
希望别人不要注意到她。
期间,柯曜还在桌子底下偷偷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这自认为你知我知,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却被一直暗暗观察着他们的姚庆茹全部落入了眼底。
但今日,她却是相当忍耐得住,只眼神狠厉了些,并无过多动作表情。
席间她与哥哥姚庆年眼神对视了几次,也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招。
晚宴无非就是一堆人在那推杯换盏,轮番来柯曜面前敬酒说着吉祥话。
柯曜虚虚地应着,作为帝王,他一直保持着应有的清醒和警惕,越是这种热闹的场合,越是要以防突发意外。
所以,他安排了人,提前加强了守卫。
可是,意外还是说来就来。
饭后,大家都围坐在戏台子下认真看起了戏,这会儿,台上正演的是一出叫做《穆桂英挂帅》的戏码,那饰演穆桂英的角色,此时拿着长枪耍得正欢,那招式漂亮而繁复,引得台下观众纷纷拍手叫好。
只见他一会儿空翻,一会儿旋转,身手煞是了得。
却在最后一个旋转中与姚庆年对视一眼后,没有一丝停顿,顺势这么一飞,就直直地将枪对准姜梓兮的脑门刺了过来……
霎时,现场一片尖叫混乱之声。
姜梓兮在庄子上时,也是跟庄子里的护卫头子学过两年拳脚功夫的,但那仅仅够强身健体,要说这临场反应,那必须是完全没有的。
眼睁睁看着那枪对着自己的头颅而来,姜梓兮却一时愣住了,电光火石之间,柯曜一个飞脚踢开了那力道十足的长枪,抱着姜梓兮就势一滚,堪堪躲了过去。
“护驾,护驾”王德福反应过来,赶紧吩咐着。
一时间,原本守在四周的护卫,纷纷而至,打斗声,夹杂着兵器相接声,相当刺耳。
姜梓兮最受不得那金属相碰发出的刺耳之声了,习惯性地抬手要捂自己的耳朵。
柯曜以为她被吓到了,紧紧地抱着她,只安抚地轻拍她后背“兮儿莫怕,有朕在。”
原以为不过几个戏班子的人,应是很好收拾,却没想到各个都是身怀绝技之人,竟也是好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人全部拿下。
柯曜见局势稳住了,这才拉着姜梓兮起身,让姜梓兮跟在他后面,来到那“穆桂英”旁,厉声质问:“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人怒瞪了他一眼,却是不肯开口。
柯曜再要继续发问,却只听“嗖嗖嗖”,围墙外突然飞进无数支冷箭,有数名护卫一时不察,被箭射中,接连倒地。
紧接着,几十名黑衣人从天而降,不置一言,见人就砍!
还好,此时,那些躲在桌子椅子下的妃嫔和大臣们,都还未来得及出来。
这些黑衣人明显更为训练有素,有备而来,而皇家的护卫们,却刚经过前面一场打斗,再加之不少人中了箭,此时,应对起来,明显有些吃力。
见形势不容乐观,柯曜只得也加入战斗。
还好他从小习武,本就武艺高强,又在军中锻炼过,上过真正的战场,所以,如今跟人对战起来,杀伐果决,毫不眨眼。
这是第一次,姜梓兮看到他狠厉的一面。
之前,从来,他在她面前都是那么温和,体贴,贵气,好似位从不识人间疾苦的偏偏贵公子。
她可能忘了,他也是曾经从战场的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
此时的柯曜,被激发出了满身戾气。
从地上随手捡起来的刀,被他当成了最称手的利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用最简单直接的打法,快速高效地一击致命。
铁血、阴沉。
眨眼间,有数名刺客,倒在了他的刀下。
身上,脸上,都溅上了血迹。
如果说,一开始的刺客,目标是姜梓兮,那么,这一批刺客,明显不同。
他们都是趁着柯曜而来。
只见他们方向一致地对着柯曜及其身边的护卫进行围攻,一轮又一轮,前赴后继。
陆陆续续又有人从围墙外飞了进来。
饶是柯曜、陈贺等人武艺再高强,也经不起这轮番的车轮战,体力消耗太盛。
姜梓兮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藏着,只能乖乖地紧贴这柯曜的后背跟着转圈,争取不给他增加额外负担。
眼见刺杀的目标从姜梓兮变成了柯曜,原本观战的姚庆年,见形势不对,也只得后知后觉地加入了战斗。
可他的加入,也并没有改变战局,敌人越来越多,而皇家护卫眼看着就要死伤殆尽。
时间持续得越久,柯曜也逐渐体力不支,可围攻他的人,却并没有减少,反倒随着护卫的减少,而越来越多。
姜梓兮一边观战,一边找准时机,从地上捡起一把剑,也跟着群魔乱舞了起来……
虽说可能没什么用,但这电光火石之间,柯曜倒是觉出了这小女子,果然不同于一般胆小怕事之人。
见她的样子,他竟然有一丝苦中作乐地想笑。
却也可能是刺客太厉害,也可能是这一时的失神,竟被刺客钻了空子,一把利剑,直直地朝他刺来,而他,却还在抵挡其他利剑的袭击,一时无法分神。
说时迟、那时快,姜梓兮一声“陛下,小心!”
竟突地绕至他身前,生生为他挡下了这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