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酒后
感觉出身上男人的异样,姜梓兮半梦半醒之间,出于本能伸手欲抵住男人的肩膀,却推拒不动。
男人一双手灵活地在她腰肢、胸口处游走、揉捏,很快,就让她软了身子。
原本推拒的手,也渐渐放松,变为紧紧揪住男人肩膀处的单衣。
寝殿内一时只有二人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柯曜才偏头卸力地把头深深埋在了身下之人的香肩上。
姜梓兮体内燥|热渐渐平复,却仍感觉到柯曜腹下的灼热,一时拿不准他的心思。
又不敢再轻易动弹,怕不小心再招惹到他。
不多久,却见那男人手上又开始动作,不停抚摸着女子细腻柔滑的肌肤,姜梓兮心下一惊:“曜哥哥……,夜……夜已深了,兮儿……有些困乏……,可否……”
听了她委婉的求|饶,柯曜在她耳边轻笑出声,声音暗哑道:“这就求|饶了?刚不是你主动招惹的我?嗯?”说着,手上的动作愈是加重。
姜梓兮听了他这话,暗夜里嘴角一扯,正想反驳:她什么时候就招惹了?
柯曜却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把手上移,摸上她的脸颊,耳垂,手指在香唇上来回摩挲,薄唇贴近她耳边,哑声说道:“傻兮儿,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给我倒的是什么酒?”
暗夜里,姜梓兮都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嘴角上弯的弧度。
姜梓兮眉头一皱,心想,她又不傻,不是鹿血酒么?她知道啊?鹿血酒正是这明德特产,今日这当地的官儿拿来孝敬皇家各位的,柯曜一高兴,每个宫里都赏了些,她这自然也得了不少。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跟着说了出来:“不是鹿血酒吗?怎么了?”
柯曜听她仍似一无所知的话,知道她还未反应过来,越发搂紧她的纤腰,让她感受更明显了些。
这才仿佛大发慈悲地答疑解惑:“这鹿血酒最是补益精|血,是温肾壮|阳的补酒……,兮儿现在可知道了?”
姜梓兮顿时想起,刚在院中,她给他倒酒时,他看她那奇怪的眼神,原来竟是这样!
脸上跟着腾地一红,身子也紧了紧。
她的变化,他自然是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了。
手下清凉的肌肤温度瞬间变高,他甚至在心里暗暗可惜,今儿早早将烛灯全都熄了,也没留一盏,不然就可以看见她此刻脸红羞涩的神情了,那该是相当有趣的。
姜梓兮还没从尴尬里缓过神来,却见男人再一次覆上了她身,重重的喘息声再度响起,急促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你倒的酒,你来解决。”
姜梓兮只能紧咬了下唇,闭着眼睛……
心里想的是应该拒绝,可身体却很诚实。
只感觉,今夜比往常似乎更长了一些……
良久,又是一番收拾后,他才再次搂她入怀,两人再度沉沉睡去。
翌日晨曦,
当姜梓兮睁开眼睛时,难得看到身侧柯曜竟没走,
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瞧呢。
柯曜此时心里在想,这小妮子,怎么就是这么看不厌呢?
许是在山庄的缘故,柯曜难得不用早起上朝,于是就放肆自己一回,陪她睡了个懒觉。
两人都穿戴整齐后,姜梓兮让杏儿给她添妆,柯曜在一旁一脸认真地耐心瞧着。
等到最后一步,准备画眉时,柯曜却叫停了杏儿,他要自己来。
姜梓兮闻言,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一大男人,会吗?
柯曜却对自己相当地有信心。
于是他从杏儿手里接过眉笔,轻轻地为她描摹了起来,那神情是如此专注,那动作,亦是这般轻柔……,以致于,让姜梓兮也跟着安静专注了下来。
她盯着面前的这个正在认真作画的男人,他敛了往日的威严,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眉目俊朗,身姿绰约,关键是还对她无比温柔的人。
这画面,像极了她前世看的那些言情剧里,痴情男主与女主的温馨片段。
她突然忍不住问了句“陛下,您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柯曜闻言,手里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接着微笑着回应:“会。”
不知为何,姜梓兮听到他如此爽快的回答,却并没有多开心。
如果他回答其他的,比如“我不能保证永远,这世界任何人,任何事,都没人能保证永远,但我会尽量对你好久一些”之类的话,她可能更会相信一些。
然而,这么轻易,脱口而出的承诺,姜梓兮却是不信的。
就像前世,她跟男友浓情蜜意时,也问过类似的话,当时男友也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当时她还欢天喜地,感动无比来着。
结果呢?
没几天就跟她闺蜜搞到了一起。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不过,姜梓兮却没有表露出来,只静静地看着他继续作画。
画眉未稳,细看取,蝉鬓轻妆,凤眉微注。
相顾无言,彼此春心各自知。
不一会儿,柯曜终于停了手中的笔,说“画好了”,并拿起铜镜来,给姜梓兮瞧,眼中都是得意之色。
许是因为柯曜本来就是作画高手的缘故,他画的眉,着实不错,比之杏儿她们画的,反倒还更多了一些别的什么味道。
只是不知,面前的人,在她之前,又曾给哪些人画过眉呢?
“陛下画得真好”她拂去心内的杂思,由衷地赞叹。
“不,是兮儿本身就长得极美”言罢,他又在她梳妆台的首饰匣子里,给她寻摸出了一个花钿,轻轻地为她贴在了额间。
瞬间,姜梓兮本就精致的小脸变得更为明艳,精致动人,就像那壁画上的仙女,突然活了过来。
此时,柯曜才心满意足地立在了姜梓兮的身后,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躬身与她一起瞧着那铜镜中的一对璧人。
竟是觉着画面十分美好。
那天,柯曜是陪姜梓兮用过早膳才走的。
随后,柯曜当然还是赏赐了姚庆茹和她那兄长不少好东西,还去凌波殿里假意安抚了三人不少好话。
打一巴掌给颗糖。
这是皇家惯用的伎俩。
现在还不到完全撕破脸的时候,他还是不得不防着他们这个时候生变。
三人虽然心里的不满仍未填平,但面上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抱着侥幸心里,自己安慰着自己,或许皇帝,他心里还是有他们的。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么在双方你不情我不愿的情况下,被刻意摁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