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薛太医的秘密
出了小院,姜梓兮敛了笑容,但眼底的开心是藏不住的。
眼睛贼亮贼亮,那份好心情,仿似要溢出来。
她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打9分,满分10分,少打一分是怕自己太骄傲。
原想着无论如何要在太后寿辰上好好表现,抱紧太后这条大腿。
没成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就这么……愉快地,和太后打了第一个照面!
而且,这第一照面,感觉还蛮不错。
相较那死气沉沉的跪拜,献礼,再在一堆媳妇之中争宠,再要脱颖而出,实在轻松太多了。
看出自家主子心情不错,杏儿也跟着开心,在旁边一脸钦佩地道:“小主,您真是太厉害了,连太后都被您救了,奴婢看,世界上就没什么难事是能难倒小姐您的”
有赖在姜梓兮身边的耳濡目染,杏儿这马屁也是,拍得山响!
“话说,您这一手救人的功夫是打哪学来的?奴婢倒只曾经看薛太医用过一回,还没学到手呢,您啥时候偷师了?”
姜梓兮闻言,满脸得意之色,“错误,我可没偷师,要说,在心肺复苏这块,薛太医还是我的徒弟呢!”
杏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见杏儿不信,姜梓兮柳眉一挑,故作神秘地道:“你不是一直好奇,一向高冷,从不收徒的薛太医,为何会突然愿意收你做徒弟吗?”
“嗯嗯嗯,小主,您终于肯说了?奴婢都好奇死了”杏儿点头似啄米,眼睛睁得铜锣大。
“告诉你吧,其实也很简单”姜梓兮摇头晃脑,满脸得瑟,笑得贝齿都合不拢:“关键正是这心肺复苏之术。”
“啊?”杏儿嘴巴张得老大,静静地等着下文。
见她一脸疑惑的表情,姜梓兮也不再故弄玄虚“你还记得那一次吗?那一次你跟我一起在树上打枣子,你一不小心掉树下,摔断了腿,躺床上一个月不能下床?”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那断腿的滋味,杏儿可是一辈子都难忘。
“那是唯一一次,我去京城你没跟去”姜梓兮继续道:“那次因为你断腿了,又到了去各大茶楼送新的话本子和收分红的日子,我在家闲着无聊,就说跟你哥一起去一下。
当然,同样是男扮女装哈!
结果,就在那次,大街上,碰到了薛太医。
那天,我忙活完,找了个街边小摊,正准备吃点小事等一下你哥,却突然看到旁边桌子上一小男孩突然从座位上一下滑到了地上,顷刻间脸颊发紫,似有闭气之症。
他家大人瞬间慌了,只一个劲地喊救命,都急哭了。
我一看,这不是心疾发作了吗?
就赶紧上前试着给他做了下心肺复苏,诺,就是今天我对太后做的这一套。
其实,当时也没什么经验,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不过那小孩,比太后的症状貌似要重,按压胸口好一会儿后,还没有好转的迹象,我还对他进行了人工呼吸——就是嘴对嘴吹气!”
“什么?……小主,你……,竟然……,跟人嘴对嘴?”杏儿边说还边捂上了嘴,一副难以接受的样。
“哎哎哎,注意重点,我是在救人欸!况且啦,人家还是个毛头小男孩哩。”姜梓兮非常不满被对方打断思路“就这么着,一边按压胸部,一边吹气,不过一刻钟,那小男孩竟然苏醒了。
当时,现场围观的群众都为我鼓掌呢!”说到这,姜梓兮一脸神气,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嘛!
要知道,这心疾,要是错失了良机,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那后来呢?这也没薛太医什么事呀?”杏儿追问
“你耐心听嘛!”
“救人之后,原也没什么事了,我就找摊主结账,准备走人了。这时,却被一老头拉住了袖子。
你知道的,这老头,就是薛太医啦!
只见这老头,花白胡子,一脸急切,当时啊,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
他扯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又气喘嘘嘘了半天,最后才说出来,非要拜我为师,让我教他刚才那一套心肺复苏之法。
我说我不收徒,况且我也不是医者,没啥可教的。
可他非不肯!急得差点都要哭了。
你知道的,薛太医……他,呃……就是……有点,……医痴,对吧?”
杏儿跟着点头“那倒确实”
平时,她这个师傅,研究了大半辈子医术,好似确实有些痴,除了疑难杂症和精进医术,好似没什么其他爱好。
“就是咯”姜梓兮一副大大咧咧“那天,薛太医发挥了他三寸不烂之舌,跟我讲了一通道理,说是我这套方法,他刚在旁边看了,实在是太神奇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竟然能不费一丝一毫,不用任何工具,兵不见血地,就把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要知道,他虽然身为太医,也治过一些心疾病人,但他们平时都是需要通过针灸放血才能勉强救人的。
这针灸,还得做一系列准备工作,消毒啥的,还对针灸的力度、技术,要求极高,稍微不慎,那可是要人命的。
所以,既然他如今目睹了我的方法,不学到手,是断不能放我走的。
人命关天啊!他说。
就这么着,我竟然被他给说服了。
还真决定就好好教教他这套手法。
虽然我也是个半吊子!
但我把我知道的,竭尽所能,全部教给了他!
但,当他要往下跪拜,叫我师父时,却被我拒绝了!”
“为啥?”杏儿不解。
“还为啥?”姜梓兮羞赧一笑“那时,我才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片子好不好,医学方面,除了那点心肺复苏术,我还懂个啥?
我何德何能收一个两鬓斑白的老爷爷做我徒弟?”
杏儿继续在旁边捧哏“那倒也是”
“但是呢,我也没让自己吃亏”姜梓兮转念一笑“这不,你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徒弟了嘛?哈哈”
“小主!”杏儿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才是那个被迫学医的冤大头!
“嘿,杏儿,我告诉你,你还别不高兴。得亏我当时没答应收薛太医做徒弟,要不然,你呀,如今得叫我一声师爷,哈哈!”
“小主,你可太会打趣奴婢了,奴婢不跟你玩儿了!”杏儿佯装生气,在那又是跺脚又是嘟嘴的。
见杏儿这样,姜梓兮瞧着觉着她真是无比呆萌,心情越发好了“好啦,好啦,我的好杏儿,我不逗你了,不要生气了,好不?”
私下,姜梓兮一直将杏儿当成自己的好姐妹好闺蜜,两人相处也格外开心,她可舍不得她生气。
只是,这一打岔,哪还有扶摇的身影?
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来她们此行的正事,两人赶紧又四下张望了会儿。
确实没有,只得无奈决定先回霁月宫再说。
边走,姜梓兮边气不过“这只死鸟,回头找到它,看我怎么收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