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疑惑重重
“当时方某给了他最后期限，让他赶紧还钱，不瞒大人说，当方某得知他的死讯时，还十分愤怒，以为他还不上钱自杀了。”那个乌孙人方凡说起这，明显有了几分怒意。
温子澈继续询问道：“那你是否有蛇毒这一毒？”
“大人，方某虽是乌孙的人，但是从没有此毒，大人不信可以去方某家里搜查。”乌孙人急忙辩解道。
温子澈神色肃然，思考片刻后，认真道：“此案还需要让仵作和医师看看死者，先判断死者到底有意被下毒，还是无意传染？本官也会让官差去方凡家里搜查，再做定夺。”
说罢，温子澈让官差把方凡带下去，先押入牢内。
方凡一边喊 “冤枉”，一边被带下了公堂。
外面的乌孙人更是按捺不住，怒喊：“污蔑，纯属是污蔑！温大人有意偏袒西凉”
温子澈眉头微蹙，走下了高位到了门前，安抚道：“本官不会偏袒任何人，只会按事实定案，请各位放心，定会给各位一个真相。”
“温大人英明，温大人英明” 西凉的人神情个个舒畅。
温子澈让官差遣散了众人，剩下白云初和萧君泽。
“这蛇毒已经导致这帝都百姓和乌孙的人有了渊源，想必不是简单的蛇毒之事。”白云初看了此情形分析道。
萧君泽微一颔首，面色沉郁，点头道：“嗯，此事并不会这么简单。”
他双眸微眯，似是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方凡跟那个大厨之间可能也有赌债关系，这只有去问那个夫人才能知道，这回就真的需要立案才能询问。”白云初对温子澈沉声道。
他们三人走到了大街上，看到一群帝都百姓和乌孙的人互相推搡辱骂。
因为这蛇毒之事引起，有人怒吼道：“你们一来我们的人就中了蛇毒，为什么你们的人没有中蛇毒呢？”
“要怪就怪你们西凉人身体弱，没有我们乌孙人身体能抗，懦夫。”其中一个乌孙人同样愤怒的回击。
他们两群人又扭打到了一起，温子澈让官差前去制止，然后他对白云初和萧君泽说道：“你们带着我的官牌去询问那个大厨夫人，我跟着仵作和医师去看死者。”
白云初他们点头同意之后，三人便飞速行动。
他们到了夫人宅院，夫人见到又是他们，也愣了愣。
白云初拿出温子澈官牌后，便直接开口：“夫人，温大人怀疑你家相公不是自杀，并与蛇毒牵连相关，温大人让我们向你了解一些事。”
夫人一听温大人，也不敢拒绝。
“请问你相公和乌孙的方凡有什么联系？”虽然白云初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想，但她还是想确定自己的想法。
夫人没有意料到他们会问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会，神色有些黯然道：“妾身相公前几年染上了赌，便一发不可收拾，欠了方老板很多银两。”
“那如今你的相公死了，那这钱怎么办呢？”白云初继续追问。
夫人叹了一口气，黯然道：“相公前几日突然有了些钱，还了方老板一部分的钱，妾身还以为就可以还清了，结果相公死了，妾身就只有回家乡把这房子抵给方老板。”
白云初想起了那日偷听的话，明白了他们的交易就是这个房子，她记得夫人说，过几日就交给方老板，想必就是指的这房子。
“冒昧问一下夫人，为何你相公死了，你直接就认定事自杀，而不想着报官？”白云初虽猜出了他们夫妻关系不太好，但仍还是有疑惑。
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有些难过，缓缓说出：“不瞒你们，自妾身相公沾染了赌，脾气就变得特别暴躁，动不动就打骂妾身，妾身已经对相公寒心了，他死了，妾身反而觉得解脱了，所以妾身不想去管他的事了。”
说罢，夫人轻轻撩起了她的袖子，给白云初他们看她挨打的痕迹。
白云初安抚了她几句，又继续问道：“那日我们见到你相公的徒弟临安，恕在下冒昧，夫人和临安的关系是不是特别好？”
夫人原本神色有些紧张，但随即又有些释然，淡笑道：“公子猜的没错，妾身后来的确和临安两情相悦，几日之后我们便会一同回家乡。”
白云初和萧君泽看夫人没有隐瞒，觉得夫人y也不像是投毒或杀人之人。
夫人见他们面露疑色，突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难道公子认为我们杀了我相公？”
不等白云初他们说话，夫人又一脸惊慌的解释道：“不会的，我已知道相公中了蛇毒，我不会杀他，而且相公死的那晚，我和临安在他家里，他家里还有个妹妹可以帮我们作证。”
“那夫人有没有觉得是赌坊方老板，让你家相公中了蛇毒？”白云初还是随口问了问。
虽然，她不认为这方老板会对自己的欠债人下毒，以至于还不上钱。
夫人思索片刻后，摇头道：“我家相公前几日，有了一笔钱还给了方老板，方老板那时候很是高兴，还给我家相公宽限了几天，妾身想，方老板应该不会杀人。”
“那夫人知道怎么突然来了一笔钱？”白云初捕捉到了这个有用的信息，她觉得这个钱来得太可疑。
夫人脸色也同样迷惑，连忙摇头道：“妾身相公不肯告诉我，妾身就当是相公又去别的赌坊赌赢了的钱。“
“夫人，你知道你家相公除了赌债，跟其他人有没有仇怨呢？”白云初打算从其他人入手。
夫人回忆了一番，给白云初说除了赌之外，似乎没有和别人闹什么不愉快。
白云初见面前的夫人如此坦然，倒没有之前那么怀疑了。
天色也较晚了，他们跟夫人道别后就离开了宅院。
“经过今天帝都百姓和乌孙的人，我倒觉得这不是简单的私人恩怨个案，这些案件是有联系的，并且矛头都对准了乌孙的人。” 白云初对萧君泽分析。
“嗯，有这可能，我们去和子澈汇合，看看老者儿子是被投毒还是被传染” 萧君泽说完便拉着白云初又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