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 章 秘密
“嗯!……”
齐昊停住了脚步,看着吓尿了的齐三儿,放下了已经举起来的腰刀。
“你说什么,你说你知道我爹怎么死的?”
齐昊皱着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齐昊的老爹齐虎,云山县的前捕头,不就是缉拿凶犯的时候,被凶犯杀害的嘛。这件事几乎全云山县的人都知道,今天齐三儿这么说,似乎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是,我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但是你要答应不杀我。”
齐三儿满脸是泪的看着齐昊,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哆哆嗦嗦的急声喊道。
“行!”
想都没想,齐昊立刻干净利落的应道。
“你发誓!”
齐三儿显然不太相信齐昊,急忙补充道。
齐昊看着齐三儿,良久,就在齐三儿以为齐昊不会答应的时候,齐昊才举起钢刀,刀尖对天的说道。
“我发誓,只要齐三儿说的是真话,我齐昊绝不杀他,在此对天发誓,如有违背,让我出门遇到鬼!”
“嗯?……”
听到齐昊发的誓言,齐三儿一愣,不过想到齐昊的工作,齐三儿立马就释怀了。也对,遇鬼,对于收尸人来说,可能就是最毒的誓言了。
“好吧!我说…………”
看了齐昊好半天,齐三儿才咽了口口水,开口说道。
“你父亲齐虎的死和张力有关!”
“什么?”
齐昊听到齐三儿的话,第一反应是不信。
张力不是云山县本地人,是王县令带来的人。10多年来,一直齐到虎死前,都是齐虎的副手。要知道,捕头可不是官,捕头只是吏,是县令完全可以自由任命的吏。如果张力想当捕头,王彦云一句话,根本不用考虑齐虎。
如此简单的事,张力何必大动干戈,还要害死齐虎呢。
“真的,你父亲的死,真的和张力有关!”
见齐昊不信,齐三儿急了,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
齐昊的刀又举了起来。
“别,别,别。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这事我知道啊!”
“说!”
齐昊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
齐昊眼神一凝,目光已经死死的盯着齐三儿的脖子了。
“你先听我说,你先听我说,…………”
可能是感受到了齐昊的杀气,齐三儿咽了口口水,急忙说道。
“可是你知道,那个凶犯的行踪,你爹是怎么知道的吗?”
“难道是你?”
“没错,没错。……”
齐三儿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可是这个消息是张力告诉我的,他还特意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爹,还有,还有…………”
说到这里,齐三儿心虚的看了看齐昊。
“说!”
齐昊已经听出点意思来了,见齐三儿住嘴了,眼睛一瞪,厉声说道。
“是,是,那天张力有意安排,提前调走了衙门里的人,使得衙门人手不足,所以你爹只带了我和另外两名捕快去的。当时凶犯是在一座酒楼中,你爹让我们三个守在门口,他一人先进去,等里面传来打斗声,我们在冲进去形成合围之势。只是……只是…………”
齐三儿说到这里,偷偷咽了口口水,眼睛偷偷瞄着齐昊。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以怕凶犯翻窗逃跑为由,把另外两名捕快支到了道路两端的道口,而我……而我…………”
“而你听到打斗声,根本没有进去!”
此时的齐昊已经双眼通红,盯着齐三儿仿佛要生啖其肉。
“齐昊你要做什么!你答应过我的!你发过誓的!求求你不要杀我 ……,救命啊!……”
看着齐昊的样子,齐三儿怕了,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向后退,无奈手脚被绑,只能像只大虫子似的,不停的在地上蠕动。
“这件事王彦云知道吗?”
“不清楚,……”
见到齐昊眉头一动,齐三儿赶紧说道。
“我真不清楚,你也知道,这些年王知县很少露面,有什么事一般都是张捕头出面。不过……我想这件事应该绕不过王大人。”
齐昊点了点头,张力完全是王彦云的铁杆心腹,如果真如齐三儿所说,父亲的死与张力有关,那么这件事王彦云一定知道,甚至有可能这一切都是王彦云策划的。
只不过这一切为了什么?如果只是要张力坐上捕头的位子,王彦云一句话的事,根本用不着搞的这么复杂啊。
“齐昊,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发誓没有半句假话,如果我齐三儿撒谎,天打五雷轰!”
见齐昊一直站在那里眉头紧锁,齐三儿赶紧赌咒发愿。
“我不信,你撒谎!王彦云身为知县,任命个捕头,易如反掌。何必要大费周章的害死我爹呢?”
“我发誓,我真没有说谎,我发誓,这一切真的是张力让我干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要陷害齐捕头,我认为应该是齐捕头知道了他们的什么秘密。你也知道你爹那个人…………”
说到这里,齐三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眼偷偷打量着齐昊。
不过他的意思齐昊已经懂了。要说自己那个爹,齐昊还是很了解的。说好听点,是坚持原则。说不好听的就是固执,一根筋,为了自己认为对的东西,一条道跑到黑的主。
要说他是因为知道了王彦云他们的秘密而被灭口,齐昊丝毫不觉得奇怪。
就自己父亲那种性格,哪会藏着掖着啊,知道了什么事,八成敢找张力当面对质。
“齐昊,知道的我都说了,现在你该遵守约定,放了我了吧!”
见齐昊这会儿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齐三儿急忙开口道。
“好啊!”
齐昊也没犹豫,面露笑意的举刀走了过来。
齐三儿见状一席,急忙扭过身去,好让齐昊方便割开他双手上的绳子。
齐昊咧嘴一笑,手中腰刀举起,“唰”的一声,齐三儿那颗枣核似的的脑袋,应声滚落。
腔子里的鲜血喷溅而出,齐昊急忙闪身。
看着齐三儿那颗人头上,那双还带着喜色的三角眼,齐昊摇了摇头。
如果说在之前齐昊还有可能放过齐三儿,当然这个可能无限接近于零。那么在齐三儿说完那个秘密后,齐昊就绝无可能再放过他了。因为齐昊知道,齐三儿这种人,为了自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也是当初张力找上他的原因。
至于誓言嘛,齐昊更不在乎了,不就是遇鬼嘛,老子遇到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