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偏袒
“银子，老子们有的是，不过就凭你们这些…………呵呵…………”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冲突解决的时候，那个黑脸恶汉，突然把手按到了银锭上，一边看着马五儿等人，不边不住的冷笑。
那不屑的表情，看的人一阵火大。
“你…………”
马五儿何时受过这样的蔑视，眉毛一动，就想冲上来动手，不过被齐老财拦了。
齐老财依旧一副和善的笑脸，对着好像比较好说话的黄脸汉子，抱了抱拳。
“这位客官，您看这事…………”
“呵呵，怎么，我兄弟的话说的不够明白吗。银子我们有的是，只不过你们这群地鼠崽子不配。赶紧散了，扰了大爷的兴致，大爷拆了你的破酒楼！”
黄脸汉子这话一出口，别说马五儿他们了，就连酒楼里的其他客人，也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妈的，这群外地人太狂了！”
齐昊也不禁皱了皱眉头，盯着那两个汉子，低声说道。
“我去大爷的！……”
齐昊尚且如此，马五儿更不用说了。黄脸大汉话音刚落，马五儿的板凳就已经飞了过来。
黄脸汉子一偏头，板凳擦着耳尖飞过，砸到旁边一张空桌子上，酒楼顿时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看到真的动起手来了，酒楼原本就不多的客人，立刻“哄”的一声四散奔逃，看的齐老财的眼泪好悬没掉下来。
“妈的，你们还没结账呢！……”
齐昊和老康头没有动，一是他们坐的位置有些远，战斗暂时还波及不到他们。二来，虽然齐昊的名头不好听，但是怎么说也是官面上的人物，这种时候落荒而逃，面子上也不好看。
“各位，消消气……，消消气…………”
齐老财仿佛汪洋中的一片浮萍，夹在两伙人中间，劝劝这边，拦拦那边，当真是好话说尽。
无奈，马五儿等人早已被两个外地人气出了真火，哪里还能听进齐老财的话，一瞬间，杯碗，碟子，板凳满天飞。
好巧不巧，一个酒壶不歪不正的落在了齐老财的头上。
“咔嚓”一声，齐老财终于光荣的昏倒了，至少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妈的！弟兄们，给我废了这两个王八犊子！”
马五儿大喊一声，身先士卒的朝两个大汉冲了过去。
马五儿一拳挥出，直奔黄脸大汉的右眼，这是马五儿常年在街面上打架，打出来的经验，一般人只要被自己这一拳打中，就算块头再大的人也得懵。
近了，眼看自己的拳头就要打中黄脸大汉了，可是黄脸大汉依旧毫无反应的坐在凳子上，马五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啪！”
刚刚还在暗自兴奋的马五儿，只觉的自己耳边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小腹一痛，人已飞了出去。
看着被两个大汉打的惨叫连连，屎尿横流的混混们，齐昊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看得出，这两名大汉虽然没有真正的下死手，不过这手也够黑的。马五儿这群混混，经此一役，恐怕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别想下床了。
“住手！妈的，你们在干什么！”
马五儿他们全都倒地了，习惯最后出场的捕快们也赶到了。
齐三儿看着乱哄哄的大堂，颇有气势的喊了一句。只不过因为嗓音太过尖细，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三爷，三爷你可来了！救命，救命啊！”
衙门一来人，齐老财也顾不上昏迷了，一骨碌身爬了起来，好像看到了主心骨一样，奔到了齐三儿身前。
齐三儿好像根本没看到，扑到自己身前齐老财一样，抖了抖蓑衣上的雨水道。
“马五儿呢？马五儿这小子呢？怎么还不出来见我？”
显然齐三儿这是得到了线报，知道在这里闹事的是马五儿他们。
“三……三爷，小的……小的在这儿呢。”
齐三儿话音未落，大堂里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马五儿的一张麻脸已经看不得了，一边脸肿的老高，满嘴鲜血，衣服上沾满了呕吐物，躺在全是污物的地上，颤颤微微的举着只手，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马五儿你小子是活腻了，敢给老子找事，老子饶不了你！”
齐三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马五儿就是一通咆哮，搞的马五儿都有些懵逼了。
“不是……，三爷，不是……，这……这…………”
望着四周兄弟们的惨样，就连一向喜欢无理搅三分的马五儿都无语了。
这还不够明显嘛，自己弟兄们的样子还不够明显嘛，这不是明摆着，自己一方才是受害者嘛。
“哈哈哈，有意思。”
黑脸大汉眯眼看着齐三儿，好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哈哈大笑了起来，表情说不出的嚣张。
“你！……”
齐三儿身后的捕快对着大汉怒目而视，不少人的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本来就是嘛，让外地人在自己的地盘嚣张，这群地头蛇怎么能忍。如果不是上面一再交代，这群人恐怕早就动手了。
“你们可以走了。”
齐三儿的脸色也不太好，皱眉看着黑脸大汉，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老子要是不走呢？”
“你……找死！”
齐三儿面色铁青，狗油胡不住的颤抖，自诩为云山县副捕头的齐三儿，在众目睽睽下，被人这么无视，脸上确实有些下不来台。
“哈哈哈，老子找死？你试试，老子今…………”
“老二够了，咱们走！”
黄脸汉子皱着眉头，打断了黑脸大汉的挑衅，深深看了一眼齐三儿，施施然从捕快们的身边，走出了酒楼。
黑脸大汉好像很怕黄脸大汉一样，听到黄脸大汉的话，也紧随其后，跟在了黄脸大汉的身后，只不过走到齐三儿身边的时候，似乎有意挑衅的撞了齐三儿一下。
齐三儿铁青着脸，摆手止住了骚动的捕快，一双小眼闪着寒光，一直目送两个外地人走出酒楼。
“三爷，这…………”
齐老财傻眼了，看着满地狼藉的大堂，这肇事者走了，自己的损失怎么办，找马五儿八成是要不出钱来的。
齐三儿理都不理齐老财，只是盯着马五儿，冷冷的说道。
“上峰有令，加强治安，但凡寻衅闹事者，必将严惩不贷！马五儿，老子告诉你，你要是再给老子惹事，老子饶不了你！”
“三爷，这群外地人到底什么来头？”
马五儿闻言满是好奇，要说这衙门口自己平日也没短了孝敬，可是事到临头，衙门却给自己整了这么一出，难不成这次自己真的踢倒了铁板。
“什么来头老子也不知道，不过张头一再交代，你小子可别给老子找事啊！”
见马五儿一个劲儿的点头，齐三儿冷哼一声，挥挥手，带着捕快们走了。
走到大门口时，可能是看马五儿确实可怜，也可能感觉对不起马五儿往日的孝敬，齐三儿停住脚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开导马五儿似的说道。
“放心吧，听张头说了，这些外地人马上就会走的。”
说完，也不等马五儿的回应，快步走出了酒楼。
大堂里，只剩齐老财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堂，又看了看满地哀嚎的混混，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