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注意到舒窈被工作人员带走，付心有点害怕。
“完了完了，舒窈不会挨骂吧？”
付心有过打工的经历，她记得以前有消极怠工的同事，会被老板带去办公室臭骂一通的。
旁边的席曦听到了付心的声音，她说了句：“不会的，导演他们应该是想让舒窈好好参加比赛。”
上次公演舞台能看出舒窈的水平，她实力很强。外貌优越又有家庭背景，舒窈想出道不难。
况且现在舒窈还很有热度，节目组不想放弃这个热门选手。
早知道选手和节目是相互的，《青春100+》给练习生带来热度，同样节目播出期间也需要有话题度的练习生撑着。
节目组看到了舒窈的潜力和流量，不想让她这么早放弃。
—
员工休息室。
副导演看着舒窈，眼神隐约是恨铁不成钢。
也有点像在看消极怠工的员工。
副导演问她：“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出道？”
舒窈点头，回答道：“是的。”
在两分钟之前，舒窈坦诚的告诉他，她不想出道。
在发言时告诉粉丝不用继续为她投票，这些话也不是在立人设。
副导演：“能给我个理由吗？”
“以前我太穷了，想搏一搏进娱乐圈挣辛苦钱。现在我暴富了，不想努力了。”
副导演：“？”
“咱们好好聊一聊，不要和我开玩笑。”
说实话没有人相信，舒窈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
“刚开始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当女团的感觉，现在尝试到女团的辛苦，就对出道没有什么想法了。”
说真话副导演不相信，舒窈随便找了个理由，他却相信了。
“咳，其实偶像这个职业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累，打扮漂亮唱唱歌，跳跳舞，会有一大群粉丝喜欢你的……”
副导演的语气像是在拐卖小孩，还给舒窈画“不辛苦，收获多多”的大饼。
舒窈并不心动，坚持心意：“做偶像不是我的人生理想。”
面前的少女今年才十七岁，但肌肤莹白细腻，五官精致如画布上精心描绘出来的，气质纯净如林梢一抷初雪。
她这么漂亮，不出道实在可惜。
“如果你出道了，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就比如说现在，你有很多粉丝，他们都把你投到第九名的位置上了……”
副导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且闯荡娱乐圈是很有奋斗感的，你这么年轻，应该很有冲劲吧？是不是很想不靠家里，做出自己的事业？”
他并不知道，舒窈很愿意依靠家里做一条咸鱼。
副导演在正确的方向越奔越远，注定了这场谈话不会如他所愿。
见舒窈还是不为所动，副导演继续道：“有很多粉丝都在支持你，你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舒窈：“我有自知之明，他们爱的是兰博基尼。”
少女眼神平静，副导演一顿，心道还真是这么回事。
豪车的诱惑力那么大，连他也暗戳戳的给舒窈投了好几天的票。
可惜中奖的不是他。
见舒窈心意已决，他只好遗憾道：“如果你真的不打算争取粉丝投票，第二次公演结束后应该就淘汰了。”
这正是舒窈想要的。
淘汰轻松，淘汰好，淘汰能回大豪宅撸猫。
“挺好的，我已经体验很长时间了，下次淘汰让我走就行了。”
要不是舒爷爷整出来的抽奖，按着原来的计划，她能更早离开。
练习生在录制之前都和节目组签了合同，违约金在其他人面前很多，但对于舒家来说不算什么。
舒窈已经不想出道了，副导演担心她剩下的时间里不好好录制。
在娱乐圈里待了这么久，舒窈还算了解人心。
她大概知道副导演在想什么，说道：“导演放心，我不会毁约退赛的，而且节目流程和工作，我会尽量配合。不过——希望在剪辑节目时，不用给我那么多镜头。”
其他练习生都是公司出钱，向节目组买镜头，力求多让网友看到她们。
舒窈她和别人不一样。
副导演嘴上答应了，心道这个事情还得和节目组其他领导一起商讨。
结束完对话，舒窈离开休息室。
小助手：「在海岛上还挺有意思的，我还真不想让你那么快离开。」
天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不能看手机，舒窈才不觉得有意思。
按照剧情任务，女配要在选秀中各种作精搞事情，败坏网友好感，崩人设后被淘汰。
舒窈懒得折腾，一开始打算在节目中做个透明人，安安静静的没有存在感，在第一次淘汰环节就走人。
但是没想到得了个勤奋c位，还有舒爷爷那边出了差错，小透明计划破碎了。
既然如此，舒窈干脆大大方方的告诉所有人，她不想出道，让网友们不要给她投票了。
这样既不算退赛，最后还是会被淘汰。
舒窈在保证不崩剧情的范围里，小小的钻了一个空子。
她算盘打得很好，小助手却提出质疑：「万一网友就是要给你投票，就是不让你淘汰呢？」
舒窈不屑的笑了，随意道：“怎么可能，他们才没有那么闲。”
只有真心的喜欢这个练习生，网友们才会支持她，熬夜为她投票，氪金把她送上出道位。
舒窈本身没有什么粉丝基础，之前给她投票的人都是凑热闹的网友。
舒爷爷不再抽奖，网友们肯定就懒得关注舒窈了。
—
练习生们录完淘汰环节，大家都离开大厅，回宿舍休息了。
今天晚上被淘汰的练习生就会离开海岛，她们在宿舍收拾东西，和她们关系不错的练习生在旁边帮忙。
晚上被淘汰的选手离开录制基地，其他练习生在门口送她们，气氛沉浸在伤感中。
但这伤感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今晚结束，第二天就是练习生重新组队环节。
第一次公演刚结束，紧接着练习生们就要为第二次公演做准备了。
第一次公演规则是导师战队比赛，第二次公演则是小组战，对练习生们进行专业考核。
节目组把练习生们分为唱歌，舞台和rap三个大方向。
肖愉言告诉大家：“每个人的擅长的能力不同，未来在女团里，能力会决定你在团内担任什么位置。”
“你们可以在第二次公演中向观众展示你们的优势，当然，大胆的练习生也可以选择挑战自己。”
“每个方向获得第一的小组，可以获得加票。”
然后肖愉言揭开墙上的遮挡，让大家看到所有的曲目。
肖愉言宣布规则：“这里有十二首歌，每个part节目组已经分好了，练习生可以把自己的头像，贴在你们喜欢的歌曲、想要的部分。”
练习生们议论了起来，让大家自由选择，大家肯定想要每首歌的c位，所以具体选择方式是什么呢？
肖愉言示意大家安静，说道：“二十一至于五十五名练习生，你们按照名次顺序进行选择，唱歌，舞台和rap，任何一个方向的歌曲都可以。”
“每首歌曲的五个部分，一个练习生把头像贴上去了，剩下的练习生就不能重复选择了。”
“但是第二轮，是二十至第一名的练习生选择，如果轮到她们选择的时候，喜欢的部分被其他练习生占了，她们可以挤掉这个练习生，把她换到任何一个空位。”
听完这个规则，大部分练习生脸色都变了。
她们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确定三个方向，以及三个方向中的哪首歌曲。除此之外，还得考虑自己选到的部分会不会被高位练习生抢走。
“这个规则也太残酷了，怎么可以这样？”
“万一被挤走了，分到不擅长的歌曲里怎么办？”
“太残酷了！”
“……我不敢选，我们排名低的就这么难吗？”
女孩子们议论纷纷，她们知道选秀节目残酷，但是这一次也太直白了。
肖愉言听到她们的议论，说道：“你们觉得这个规则残酷，但没有办法，娱乐圈竞争就是激烈。”
在这里她们还能看到自己是被谁挤走的，以后可能连机会是被谁抢走的都不知道。
后面二十五名练习生开始选位置，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人选c位。
舒窈让小助手给她剧透，第二次公演舞台名单。
席曦，任月和吴韫意是节目组的三个热门选手，人气高实力又强。
排名稍微靠前的练习生其实不太愿意和热门实力选手在一组，公演舞台会分票。
这三个人中先排除任月，舒窈在席曦和吴韫意之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