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偷偷给你欺负
南世冉吞了下唾沫,“我也不知道他们搞了这些,而且我们是临时决定回来,你别冤枉我,跟我没关系啊。”
宋且歌抿了下唇,她自知招架不住这么多人的问候的摧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先走了,你自己留下看着办吧。”
宋且歌丢下这句话就想转身走,被南世冉一把搂住腰,拉了回来。
南世冉看着南妈和几位姑妈,“你们都在呢?那我们回来的真是太凑巧了。”
南妈拍了下旁边姑妈的肩膀,“看见了吗?我就跟你说了吧,你还不信我。”
姑妈上前几步,走到宋且歌面前,“且歌,弟妹老早就跟我提起过你,你肯定不记得我了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宋且歌神情复杂,这都谁跟谁啊?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的狗命。
爸,你在哪?
姑妈笑得比自己家儿子结婚还要高兴,亲切地握住宋且歌的手。
“我听说你跟世冉这孩子在一起的时候,还很诧异呢,你妈跟我说你们今天去领证了,我还不信,以为她哐我呢。”
宋且歌的紧张肉眼可见,她另一只手紧紧地揪住南世冉虎口的肉。
“呵呵呵……我妈?”
她怎么没听她妈说过,跟这位自来熟阿姨认识。
姑妈点头,“是啊。”她回头指了指南世冉的妈。
宋且歌这才明白,哦,原来不是自己的妈。
南妈走到她跟前,越来越觉得这儿媳妇儿好看,怎么看怎么顺眼。
“哎哟,这下我们真成一家人了。”
宋且歌嘴角扯出一抹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阿、阿姨……”
姑妈轻轻拽了下她的手,“怎么还叫阿姨,你们都结婚了,还不改口叫妈?”
宋且歌转头看向南世冉,南世冉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她就知道,不该相信这小子。
宋且歌嘴唇翕动,半晌没叫出来,最后憋了口气,吐出一个字,“妈。”
“唉,好孩子。”
南妈欣喜万分,从腰间要出一个红色红包,递给宋且歌。
“猜你们会回来,我赶时间都给你准备好了,这张卡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万,没有密码,别嫌弃少,妈妈下次给你包个大的。”
宋且歌手微颤,接住了那个红包。
她还没有从尴尬的劲儿里缓过来,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给什么红包啊,太见外了。”
宋书山双手背在身后,慢步走了进来。
路过宋且歌身边的时候,仿佛是不认识她一样,径直走到南世冉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
“这下是我宋家的儿子了。”他转身朝南父笑道:“谢谢你帮我养儿子啊。”
南世冉朝他微微颔首,嘴角挂着非常礼貌的笑容,“爸,您快进去坐。”
宋且歌挑了挑眉,他怎么叫得这么顺口?合着是他们都是一家人,只有她一个外人呗。
宋书山看都没看自己女儿,跟着自己的好兄弟直接进屋了。
南世冉凑到宋且歌耳边,压低了声音,“看到我的后盾没?”
宋且歌睨了他一眼。
“你如实招来,你到底对他们使了什么伎俩?”
南世冉浅笑,“这是秘密,总之以后你欺负我可得注意点儿。”
宋且歌转头认真地盯着他。
“不过……我会偷偷给你欺负的,老婆。”
南世冉凑到她耳边,嗓音低沉挑逗味十足。
宋且歌弯了弯嘴角,若无其事地将他推开。
走到客厅,宋且歌才发现,何止是客厅有人,整个大院都是人。
南世冉拉着她到一处小沙发上坐下,手里给她剥荔枝,一颗接着一颗地投喂。
宋且歌往他跟前挪了挪,“真得留在这吃午饭吗? 我能不能先走?郁仪约我还有事呢。”
南世冉摇头,“我刚跟她们发过信息了,她们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宋且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顿了半晌,开口;“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在今天婚礼给办了,为什么要让我社死两次?”
南世冉忍不住想笑,“这是咱俩一生一次的大事,怎么能说办就办,好歹也得整够牌面啊。”
话刚说出口,就听到门口有人招呼奉承。
“别总,代董事长,你们也来了?真是感谢你们百忙之中抽空过来。”
代郁仪嗓音温和,“哪里的话,我跟且歌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们再忙都得过来。”
宋且歌起身,跨过南世冉修长的双腿,往代郁仪跟前快步走去。
她一走近,就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我正想找个理由出去找你,这下好了,借口都没了。”
代郁仪轻笑,“怎么?不习惯吗?”
宋且歌点头,“是啊,以往咱参加什么大场合,那多如鱼得水,关键是今天他妈的所有人都围着我转,好尴尬啊。”
她说完,转头往门口看去,“陈墨儒没跟着你们一起来?”
别玺时抬手看了眼腕表,“刚才联系过了,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出外勤,让我们不用等他。”
宋且歌拉着几人坐下,代郁仪的手一直被别玺时抓着,放在大腿上的恩爱模样羡煞旁人。
“新婚快乐啊。”
代郁仪看着南世冉跟宋且歌,宋且歌翻了个白眼,翘起二郎腿挪动屁股,拉开跟南世冉的距离。
南世冉斜眼注意到她的举动,抬头看见对面两人的腻歪模样,他大概是明白她是在较什么劲儿了。
他抻了抻腿,往宋且歌旁边挪了下,伸手揽住她的腰。
“谢谢你们的祝福,我们很快乐。”
宋且歌瞥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快乐的样子吗?”
代郁仪抿唇笑了下,“其实也没什么的,以后你再想起今天的场景,会很怀念的。”
宋且歌噘嘴,“你当初也像我一样这么尴尬吗?”
代郁仪点头,转头看了别玺时一眼,他正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嗯,很尴尬,而且我那个时候年纪很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些长辈,但幸好他帮了我。”
宋且歌朝别玺时投去一抹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