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请您允许我们
南世冉抓住她的手,“你这是在逼婚?我还没答应呢。”
“那怎么办,我在上面下咒了,摘下的人会天打雷劈。”
宋且歌眼神瞥向别处,直到指尖传来一阵金属的冰凉感,她才将视线收回。
“原来是这样,我这枚戒指也跟你准备的那枚一样,下咒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总之现在不能摘下来了。”
南世冉神色少有的沉稳,他垂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宋且歌。
宋且歌抿了抿唇,轻轻转动手上的指环,精美的钻石闪着灵动的光芒。
她刚一抬头,南世冉就凑下来,吻住她的唇。
“明天就结婚吧。”
宋且歌顿了下,“明天?你开玩笑吧?”
南世冉表情十分严肃,“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要不就现在吧,我回去拿户口本。”
宋且歌急忙拉住他,“你这太快了吧,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你要做好多少次心理准备?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南世冉的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扶着她的下颌,腰间的手渐渐没入衣角。
南世冉凑到她耳边,轻吻了下。
“要现在考验一次我作为人夫的最重要的能力吗?”
宋且歌只感觉一阵酥麻窜上脑门,身体轻颤了下。
南世冉勾唇,将她架在腰间抱起,唇在她的脖颈间肆虐。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的。”
事后,宋且歌瘫在沙发上,胸膛起起伏伏,脖颈间细汗绵绵密密一片。
南世冉跪在她跟前,起身吻了她下。
“给个评价。”
宋且歌抬起头,“结婚吧。”
南世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伸手将她抱进了浴室。
傍晚,宋书山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虽然代郁仪跟他说不会出什么问题,但都这么一天过去了,连个消息都没有,着实让人很担心啊。
要早知道婚姻对宋且歌来说,是那么难以承担的责任,他就不会一意孤行决定了。
但商量婚事的起因,也是看到她跟南世冉相处融洽,感情稳定才决定的。
况且两个孩子都谈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不合适,早就分手了,又为何谈这么多年都不分开。
那必然是在意对方,愿意跟对方做长期伴侣啊。
宋书山有点不太明白现在年轻人,脑瓜子到底在想什么了。
恋爱可以谈,但婚不能结?
这是什么奇葩想法。
他当年结婚的时候,虽然也跟宋妈情投意合,但两人在结婚前就只牵过手,就牵了次手,就把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给定下来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同居好几年了,都不愿意承担婚姻的责任,不愿意为对方负责。
在宋书山看来,他确实不太懂。
他叹了口气,唉,现在跟不上社会的变化了,也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了。
正巧这时,门突然被推来。
宋书山飞一般地跑过去瞅,见是宋且歌回来了,他松了口气。
等等,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世冉,你来了?我之前都叫过你多少次来玩了,怎么现在才有时间?别蒙宋叔叔啊……”
宋书山径直走到南世冉面前,宋且歌踢掉鞋子,给南世冉拿了双拖鞋出来,径直往屋内走。
“你就消停点儿吧,不是他不来,是之前我不让他来。”
宋书山‘啧’了声,转头瞥了眼正在把身上外套饰品卸下来乱丢的女儿,无语死了。
他回头,笑眼眯眯地看着南世冉,还是这孩子看着让人舒坦。
“别跟她一般计较,这丫头就是嘴上不饶人,实际心底还是好的,她还是很善良的。”
南世冉挑了挑眉,怎么有种无良商家逮住无知顾客诓骗的感觉。
“我知道,宋叔叔。”
宋书山带着南世冉到客厅坐下,一招呼人倒茶递水,生怕怠慢了他。
宋且歌斜歪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睨了宋书山一眼。
“爸,你就这么怕我嫁不出去?他跑不了,你别这么担惊受怕,瞅瞅你不值钱那样儿……”
宋书山定宋且歌,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挪到宋且歌身旁,猛地拍了下她的背。
宋且歌一惊,手里的果干掉在了沙发上。
她捂着背,恶狠狠地回头看向宋书山,“老宋, 你干嘛?”
宋书山拿起角落的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
宋且歌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好像偏离了自己的预期,忙不迭站在沙发上,往南世冉身后躲。
南世冉嘴角半勾,伸手护着她。
“宋叔叔,你别跟她生气,她就是孩子脾气。”
宋书山倒拿着鸡毛掸子,指着南世冉身后的宋且歌。
“我看你是打算上房揭瓦了,人家世冉好不容易来家里,你看你坐没坐像站没站像,不怕世冉笑话你。”
宋且歌双手搭在南世冉肩膀上,探出头,“你放屁的时候怕我跟我妈嫌弃你吗?”
“你……”
宋书山气不大一处来,“你给我出来,别躲。”
宋且歌被南世冉严严实实护在身后,嘴里还贱兮兮地挑衅。
“诶,打不着,哈哈哈,气死你气死你。”
宋书山忙活了半晌,人没打着,给自己累出一身汗。
他瘫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指了指桌上的水果。
“世冉,别客气,你吃水果,好不容易来我们家玩,让你看笑话了啊。”
南世冉点头,“宋阿姨呢?怎么没见到她?”
“我妈出国玩了,连她都不想带上老宋,你就能猜到老宋有多招人厌了。”
宋且歌靠着南世冉坐下,接过南世冉递给她的果干。
宋书山长叹了口气,这个女儿是真拿她没办法了。
现在只有好好招待世冉,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受了多少委屈。
可别被吓跑了,要不然这丫头怕是这辈子嫁不出去了,就这臭脾气,谁家能要啊。
南世冉见时机差不多了,坐正身体,捂住宋且歌正在往嘴里送果干的手,看着宋书山严肃正经道:“宋叔叔,我想跟且歌结婚,请您允许我们。”
宋书山猛地从沙发上弹起,诧异中带着惊喜,惊喜中带着不可思议,“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