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敢打我
话音未落,桌上的手机响了,何初谄媚讨好忙地拿起手机,恭恭敬敬弯腰将手机献上。
别玺时从嘴角扯出一丝笑,现在的年轻人真会有玩。
他看了眼电话是代郁仪打来的,不慌不忙地按下接听,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代郁仪先在那头心虚开口,“老公,你都知道了吧,我真不是故意要瞒你,姥爷让我保密,所以……”
“你瞒我什么了?”别玺时饶有趣味地笑道,站起身走到窗前。
“我…你还没看新闻啊?”代郁仪顿了下,“你先别看,我亲自跟你解释。”
别玺时笑笑,“好啊,我等你。”
挂了电话,何初的脸黑得都快掉地上了,“别总,您待会可别摆架子,我的命都交到你手里了。”
别玺时眉头微蹙,“看命吧。”
何初:“……”
他的母语是无语。
没过一会儿,代郁仪就到了,何初一路殷勤地给她带路,代郁仪眉宇间闪过一丝诧色,看来新闻他们都看过了。
代郁仪走进办公室,别玺时抬眸看她,抿了抿下唇,薄唇翕动,“小屁孩差点就瞒住我了。”
“我…我……”代郁仪吁气,“你早就猜到了?”
别玺时嘴角上扬,走到她跟前,弯腰与她视线齐平,“也不早,不久前。”
代郁仪瘪嘴,睍睍地拉住他的衣袖,摆了摆撒娇,“原谅我吧,好不好嘛。”
见别玺时不说话,她松开手,双手交叉抱住胸前,噘着嘴。
“你之前还骂我呢,我都不计较,我多大度!”
别玺时挑了挑眉,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他抿唇一把将代郁仪搂了怀里,“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但那是我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你骗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们都别生气了,好吗?”
代郁仪抬头,忍不住笑,点头,故作勉强,“好吧,我大人有大度,就不跟你计较了。”
“谢谢老婆大人。”别玺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再度下垂落吻。
别玺时搂着她走到椅子边坐下,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捋过她鬓角的发丝,宠溺地看着她。
“姥爷呢?”
“姥爷还要再处理点事情,我先过来找你了,他说晚上要去家里,我已经让张姐准备了。”
代郁仪说着,别玺时遽然有一种女儿长大的错觉,好像知道她要面临外界的是是非非、纷纷扰扰,却不得不放手让她去闯荡。
他心里油然升起想要将她困在身边的自私念头,可又怎么忍心亲手斩断她的翅膀。
晚上,别玺时开车载着代郁仪跟季安华回到别家。
别祖池看见了汤管家放给他的新闻,他一直觉得季安华不像是一般人,无论是从行为举止还是说话谈吐,他无不透露着资本家的影子。
几人到家,别祖池笑着迎上去跟季安华握手,“老兄弟,你今天这出可是惊到我了。”
代郁仪抿了抿唇,垂下头红着脸,“爷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
“这孩子,爷爷又没有怪你。”别祖池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别玺时,“跟他去玩,啊。”
季安华噙笑,一年前他是带着怎么的心情离开,现在就有多么的安心。
“你们对郁仪都好,我就放心了。”
别祖池看着他愣了下,吁气道:“我知道你对玺时有些看法,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孩子现在也认清自己的想法,小两口整天黏黏糊糊的。”
“他们幸福就好。”季安华笑道,以前何止是对别玺时有看法,对别祖池的看法也不少。
一家人围在桌边吃饭,其乐融融。
汤管家突然匆匆忙忙跑到别祖池跟前,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还没有讲完,几个保姆拦着代文卿跟代高旻就进了屋。
保姆见别祖池的眼神,收手退了出去。
代文卿跟别祖池礼貌点头,转头看向代郁仪,“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是啊,妹妹,你不会是怕我们觊觎你的财产吧?”代高旻站在代文卿身后拱火,代文卿转头瞥了他一眼,他立马闭紧了嘴巴。
季安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侧头问代郁仪,“这是……”
“呃,这位是我爸,旁边那位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代郁仪跟季安华介绍,碍于人多,她没有把之前跟代文卿的怨恨表现出来。
代文卿听代郁仪跟季安华介绍自己,上前迎笑,“爸,好多年不见了,欢黛以前经常跟我提起您……”
“啪!”
季安华倏地站起身,抽了代文卿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吓了在坐所有人一跳。
“你还有脸提欢黛!当初她不顾我的阻拦非要跟你回国,结果呢?我的女儿呢?”
季安华双目赤红,阴鸷的目光渗着寒意,狠戾非常地揪着代文卿的衣领。
代高旻冲上前,欲推开季安华将代文卿护住,不料被代文卿瞪了回去。
“爸,对不起。”代文卿往日的阴冷在此刻变得柔和。
“别叫我爸,你把女儿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季安华像是疯了般地推搡他,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代文卿嘴角渗出血迹。
别玺时拍了下代郁仪手,连忙站起身拉住季安华,怕他今天会把代文卿打死。
代高旻见状赶紧扶住代文卿,关切地问,“爸,爸,你没事吧?找这个老头子干嘛,那个女人就该死,长得一副狐狸精的样子。”
“啪!”
这一巴掌,是代郁仪打的。
代高旻不可置信地看向代郁仪,下意识擦了下嘴角,手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你敢打我?”
“啪!”代郁仪又扇了一巴掌,“刚才那一巴掌是替我妈打的,这一巴掌是替你爸教育你。”
代高旻松开代文卿,眼看着就要朝代郁仪动手,别玺时率先将代郁仪拉入怀里,狠戾地眸光将他遏制在原地,“你动她一下试试?我让你妈明天去给你销户。”
代高旻被别玺时唬住,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他没有从任何一个人眼里见过那般阴狠和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