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云平订婚
“少说废话，去！”魔医没好气地道。海狼委屈地点点头，小声嘀咕道：“这点伤老大还不是动动小拇指就能医好。分明是整我的冤枉。”“你说什么？”魔医眼一瞪。“没，没，我说老大英明。”海狼忙赔笑道，抗起四个倒霉鬼，跟着秋中琪离开夜总会。看着海狼沮丧的表情，秋中琪有种想笑不敢笑的感觉。
海狼刚走，魔医脸色忽然一沉：“铁奴，去给那个叫黄克民的一点警告。竟然敢动我的地方。懒得理他，他倒是的瑟起来了。”
“是。”铁奴隐入黑暗。刚才秋中原已经说出黄克民的住所。
铁奴才不管是不是大白天，直接冲进黄克民的家里。而且连门都懒得找。一路撞倒黄克民家六堵墙。在黄克民的卧室里找到这家伙。黄克民还趴在肚皮上没起来。张大嘴看着卧室墙上的大洞。
“小子，你时候到了。”铁奴一把揪住黄克民。将他从被子里拖了出来。这家伙身上竟然一丝不挂。苍白的皮肤，身上满是赘肉。
“朋友是哪条道上的。黄某有什么得罪，在这里赔罪就是。”黄克民见铁奴闯进来，勉强保持冷静道。
“你见过我的，小子。”铁奴道。
“是，是你……”黄克民总算想了起来。
“小子，你不该找我家主子麻烦。最近主子正为云平小姐的事心烦。你认了吧。”铁奴抄起黄克民一条腿，将他整个人朝墙上砸去。
一条雪白的人影从侧面接住黄克民。竟然是刚才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穿上一身白色的外套。浑身寒气，和刚才的风情万种判若两人。“雪姬，救我。”黄克民叫道。
白衣女人露出厌恶的眼神，冷冷将黄克民放在一边：“来者通名。我乃赤水大长老坐下弟子，雪姬。”
“没听说过。”铁奴轻蔑地道。
“大胆！朋友要知道，你那点横练功夫在本宫的九转寒冰气前，未必占得到便宜。”雪姬冷冷地道。
“寒冰气？笑死人了。雪山魔女冰芊芊在老夫面前也不敢大声说话，你是什么东西。”铁奴又想来抓黄克民。
“大胆！”雪姬勃然大怒，迎上铁奴，冰冷的寒气从她身上冒出来。铁奴惊咦一声：“小丫头还有两下子。”铁奴提一口真气，突破雪姬的寒气罩。一把扣在雪姬的喉咙上。然后顺势下翻，重重在雪姬胸口砸了一掌。
雪姬吐出一口鲜血，撞翻墙角的柜子。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铁奴懒得管她，重新向黄克民走去。黄克民一边往床下钻一边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忽然，屋里多了一个人。无声无息，一身黄缎衣。白发白眉。雪姬大喜：“太子殿下。”
“太子？”铁奴警觉。那黄衣人一掌向铁奴击来。铁奴惊道：“陛下的黄龙气？你是……是你！”铁奴不敢硬接，急忙从墙上的破洞钻了出去。
“好快的身手。雪姬。那人是谁？”黄衣人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洞。
“属下不知。”雪姬惶恐地道。
“奇怪，打哪冒出来这么个人。难道是老二老三找来的。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克民，看看你象什么样子，去，穿上衣服。”黄衣人斥道。
黄克民离开卧室，黄衣人看了看雪姬的伤势。雪姬顺势倒在黄衣人怀里：“殿下，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殿下身边啊？”
黄衣人面无表情，似乎在回忆什么：“好象是……难道老二老三他们竟然找到了赤水十三骑。不可能啊。”
“殿下……”雪姬撒着娇。
“好了，乖。去叫克民进来。”黄衣人不为所动。
雪姬跺着脚出去。一会工夫，黄克民进来了。“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回事？”黄衣人脸上明显很不愉快。
“是，是这样的。”黄克民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黄衣人更加生气：“告诉过你不要节外生枝。你怎么就是不听？”
“属下知错，大长老原谅。不过，二长老他们不是已经对云家下手。应该是真心和我们合作吧。”黄克民小心地道。
“你懂什么？老二心机之深，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当年他亲手杀了三妹的丈夫。但现在三妹依然毫不知情，甚至因为一些原因，还还得主动替他背这个黑锅。你就知道他有多阴险。”黄衣人没好气地道。
“长老，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收拾他。您又何必？”黄克民不解。
“我要的是三妹手中的那件东西。老二？我随时可以收拾他。”黄衣人道。
“那也可以啊，云家现在元气大伤。我们……”黄克民又道。
“当年三妹从国师那究竟学到什么，便是我也不敢轻易尝试。不然老二何必和我们合作。他也想得到三妹的那件东西。刚才那个人你多留心，但不要招惹。”黄衣人消失在屋里。
铁奴匆匆赶回魔医那。一见面就没头没脑地道。“主子，我看到太子殿下了。”
“哪个太子？”魔医奇道。
“大殿下赵如风。”铁奴道。
“如风？你确定？”魔医一楞。
“不会错的。而且他还会使用陛下的黄龙气。主子是不是去见见他？”铁奴道。
“不必了，这些个不成气的东西。见了让我生气。既然是大哥的儿子，这件事就算了。想必你今天去闹了一场。他们也不敢再来惹事。”魔医摇摇头。
云家的境况越来越窘迫，现在完全靠孙浩帮忙支撑。云天化终于病倒了。云平急不行，天天看在父亲床边。守了足足三天三夜。云天化的病情才算稳定。睁开眼睛，看到疲惫的女儿正趴在床边。云天化的心里一阵感动。血浓与水，云天化终于原谅了女儿。轻轻替女儿盖上被子。
“啊，爸，你醒了？”云平被惊醒。
“哎，这些天你累了吧。瘦了好多。”云天化道。
“对不起，爸，是我不好。”云平眼圈一红。
“好了，哭什么。你太年轻，难免被人骗。一切都过去了。”云天化摇摇头。
“不，爸，我想他不是那样的人。”云平想为魔医辩驳几句。云天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云平不敢再说。病房的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哈哈，怎么，父女两还有隔夜仇啊。天化兄，你也真是。平丫头。这么大人，还哭鼻子。”孙浩的到来总算缓和了这种尴尬。
“云叔叔，你好点没有？这些天平平好担心呢。”孙大勇也来了。
“是大勇啊。哎，平平太不懂事。”云天化笑道。
“云叔叔，您千万别怪平平。”孙大勇忙道。
“哈哈，瞧你紧张的样。现在就这样护着她，真等嫁了你，你还不把她宠上天。”云天化大笑。
“云叔叔又开我玩笑，就怕我配不上平平。”孙大勇趁机道。
“什么配的上配不上的。我觉得很好，等我病好了。我亲自给你们主持婚礼。这事就这么定了。”云天化道。
云平吓了一跳：“爹！”
“大勇，你和你爹先出去。我和平儿有几句话要说。”云天化道。
孙浩微微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示意儿子出去。
“爹，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屋里没了外人，云平急道。
“大勇是个好孩子。最重要的是他很爱你，嫁给他，你会得到幸福的。”云天化道。
“嫁给一个一点都不喜欢的人，哪有幸福可言？”云平道。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你难道到现在还想嫁给那个杀死奶奶的凶手？咳，咳，你是成心想气死我才罢休吗？”云天化生气地拍着床边。
“爹，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云平忙道。
“现在云家全靠你孙伯支持。没有你孙伯，云家早就完了。就算不为你自己，你也要为云家想想。还有爷爷，爷爷的病情全靠孙伯。算爹求你，爹求你好不好？”云天化挣扎着下床，要给云平跪下。云平吓坏了，忙拉住父亲。“爹，不要，女儿受不起啊。”
“平儿，爹是为云家的列祖列宗在求你啊。”云天化道。
云平眼里无声地垂落两行泪：“爹，你别这样，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好女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云天化这才回到床上。
“但我有条件。”云平眼里的神光显得十分暗淡。
“你说，爹都答应你。”云天化道。
“我要为奶奶守孝三年。”云平道。
“三年？”云天化为难地道。
“对，奶奶那么疼我。”云平坚持道。
“好吧，爹答应你。不过你得先和大勇订婚。”云天化道。
云平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父亲的决定。这一刻，她好想有个肩膀可以让自己靠一下。孙浩和孙大勇都进来了。父亲和孙浩父子笑的很开心。但云平却似乎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只是漠然地说了一句：“爹，好好养病。我回去休息一下。”就独自离开了病房。
“大勇，还不送平平回去。她守了三天，是累了。”云天化道。
云家和孙家在杭川都算有名望的家族。何况最近云家接二连三发生大事。叫人想不注意都难。两家联姻的消息很快刊登在各大报的头版头条。这么多日子，魔医已经开始懂得看报。而且他一向起的早，总是第一个拿到报纸。
这天一早，铁奴一醒就发现魔医的表情很不对劲。整个人坐在那里，透着浓浓的冷气。稍微靠近一点，就如置身冰窟。丹丹打着哈欠起来，被铁奴一把拉住。告诉她今天离魔医远一点。
整整一天，魔医都没有说话。就那么一言不发地坐着。晨报的第一版赫然是云平和孙大勇订婚的照片。照片上的云平穿着白色的礼服，笑靥如花。孙大勇正在给她戴上订婚戒指。
铁奴陪在魔医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魔医盯着那照片足足半个钟头。没来由地叹了口气：“天机一脉，鬼卜。你还想再来一次吗？”说完将报纸揉成一团，扔进纸篓。接着身上那透骨的寒气就在一瞬间消失无踪。铁奴这才松了口气。凑到魔医面前：“主子，你没事吧？云平小姐也许有什么苦衷。您是不是去看看她。”
“铁奴，上一次。东儿出嫁。如果我不去，或许会有遗憾。但至少不会死那么多人……而且，云平，毕竟不是东儿。”魔医幽幽道。
铁奴不敢纠缠这话题。问道：“主子，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让海狼去保护秋中琪？”
“秋中琪很有势力。而且你不是看出来，她那四个保膘的功夫象是武林四近卫一脉。虽然只得皮毛。但绝对是四近卫的手法。最重要的是，海狼属相为猫。很难得有女人和他契合的。”魔医道。
“猫？”铁奴楞在那里。十二属相里有猫吗？
“本座和天机真人交情非浅。虽然不是天机弟子。但命理这些东西还是略知皮毛的。铁奴，你扪心自问。在赤水时，你的功勋比之海狼如何？”魔医问道。
铁奴低着，想了半天，老实地道：“细想想，海狼确实功勋卓著。他除了好色外，称的上我赤水第一猛将。特别是当年与倭寇伊藤家一战。凭一条战船，三百水手。进歼来犯三万忍者。身受大小伤七十余处，体无完肤。当时主子不在，大家都以为他活不成。谁知道这怪物却偏偏奇迹般复员。”铁奴道。
“不错。因为猫有九命。当年本座留下的不死丹。其实是动过手脚的。而且可以随血脉遗传。必须吸食他人鲜血才能续命，否则会令人武功尽失。海狼却没有，他敖过了最痛苦的经脉逆转之苦。后来中七海龙之毒。他也能安然无恙。正是因为他是九命怪猫。但猫天性孤独，他注定很难寻到相守一生的爱人。”魔医正色道。
“主子，您的意思？”铁奴有些明白了。
“你可能不知道海狼的过去。年轻时，海狼曾是个很痴情的人。可惜……时也命也，秋中琪命理属狸，是难得可和猫命格相配的人。”魔医道。
“主子。”铁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外人看魔医冷酷无情，其实魔医对属下一向关爱有加。连这些细微的事都能体察。铁奴忽然跪在魔医面前，恭敬地磕了个头。魔医一楞：“铁奴，你这是做什么？”
“老奴替海狼谢谢主子。”铁奴道。
“起来吧，你谢什么。”魔医笑了笑。正想伸手扶起铁奴。海狼怪叫着冲进来：“老大，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大呼小叫，你干什么？”魔医板着脸斥道。
“老大，真的出事了。你可一定要帮我。不然这次我一定死定了。”海狼哭丧着脸。
“不是让你负责秋老板的安全吗？你搞什么鬼。”魔医道。
“就是秋老板的事。老大，这次真的糟糕了。”海狼苦着脸。
“到底什么事？”魔医很不耐烦地道。
“那个……这个……昨天，昨天不是云……订婚吗？秋老板去了。不过云平小姐好象有些不对劲。完了后还拉着秋老板和沙红芳喝酒。喝着喝着，秋老板喝多了。我送她回去。她喝多了，自然……老大也知道，我是男人哎。结果一早醒来……那个……老大就这样了。你可一定要救我。”海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