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录口供
晚上，病房。
床上躺着的小女人，这会儿还没醒。
程厉守在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唇色也淡淡的…又想到了白天自己握住的那一截细腰。
细瘦的…程厉一只胳膊都能环住，生怕把她给折断了。
加上第一次见面，程厉见过的那一双…又白又细嫩的小腿。
男人现在终于确定，下午医生检查完说的话，非常正确！
这家伙不仅体质不好，低血糖，还有轻微的贫血，这几天，更是有经期推迟，宫寒，气滞血瘀等症状。
她可真厉害…身为医生能把自己玩成这副惨样。
苏妧醒来时，第一个感觉，肚子暖烘烘的，特别舒服。
"别动！"
程厉刚一进门，正看见这家伙又不老实，躺床上动弹来动弹去的。
苏妧被这一叫，本来朝小肚子伸去的手一缩，立刻乖乖藏进被窝里。
只是…女人一双眼珠子到处打转，看看这儿看看那儿。
这房屋构造，还挺熟悉的。
"这是医院？"
"嗯。"
苏妧没来得及多问，因为她被男人下面的动作给惊呆了。
程厉掀开被子的一角，把手伸进去摸了摸，与此同时，躺床上的苏妧，身体僵直的不敢动弹。
他…要干嘛？他在干什么？
"还挺热，不用换了。"男人低声自语。
刚才随着男人的大手，苏妧也感受到了自己肚子上，热热的是个暖水袋。
呃…好尴尬。
此刻，苏妧回想起了白天的所有，看着一旁一直忙不停的男人，低声说:"程厉，今天谢谢你救我。"
"嗯。"
"你的伤没事儿吧？"
依稀记得他伤的是肩膀，可是现在男人穿着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
"就是简单的擦伤，上点儿药就好了。"
苏妧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一句，"那你记得要及时换药，小心感染了。"
"嗯。"
男人一连三个嗯，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苏妧现在心情很复杂，一脸纠结的望向男人。
"程厉…你是不是生气了？"
良久，男人又是一声"嗯。"
这可把苏妧急坏了，撑起脑袋，正准备拿起一旁桌上的手机。
"嘶…"
刚一动，脖子上陡然传来一阵刺痛，痛得苏妧又倒了回去。
"你怎么不听话！让你别动！"
程厉本来想晾晾她再说，没料到这家伙是真能折腾。
男人嘴上狠话说的凶，可动作上却轻柔的不得了。
苏妧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男人，给她塞被子，垫枕头…
见他脸色没先前那样难看后，苏妧连忙低声解释。
"程厉，我昨晚睡过去了，没有看到你发的消息…对不起。"
"我都知道了，你微信上不是解释过，不记得了？"
苏妧听得脸上一羞，其实…她只是想跟他说说话而已。
接着，男人端来一杯小米粥，正要喂她喝下。
"我可以自己来。"
"苏妧，听话。"男人没多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在男人灼灼的目光下，苏妧妥协了，张开嘴。
…
"对了，我在医院，外婆…"
"我让王玲玲给你外婆打过电话，说你今晚在她家。"
"哦，那个…"苏妧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面前的女人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程厉面色平静，舀起一勺粥，吹凉，"那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就当忘记了。"
"嗯？我…"
"张嘴！"
下一刻，苏妧的嘴被一勺子粥堵住了。
接着，两人之间，你喂一勺，我吃一勺…很快，大半碗粥见底了。
苏妧望向正收拾桌子的男人，"程厉，我们这算是？"
程厉抬起的胳膊一顿，闻言，转身面对着她。
"苏妧，我不想再浪费我们的时间…要不先试试？"
男人一见她半天不回话，立即补充一句。
"当然，过程中如果你有任何意见，随时提出来，我都改…特殊情况，例外。"
听到这话，苏妧的小心脏砰砰直跳。
良久，抬起头，迎着男人火辣辣的视线，点头。
当晚，程厉睡在了一旁的空床铺上，隔着中间一过道，两人睡的很香。
第二天一早。
苏妧就出院了，毕竟她这也不是病，平时调养的好，这些小毛病自然就没了。
倒是脖子上的瘀青，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苏妧用了半盒遮瑕，才把印子大概遮住。
警局。
时隔半个月，苏妧再一次造访。
前一刻，程厉被人拖到局长办公室去了。
大厅，苏妧手上端着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一角，对面两名警察例行询问。
…
"苏小姐，请问你和歹徒之间是何关系？"
"医患关系，他的妻子是我的病人。"
一名警察听到这，停下手中记录的笔，再问，"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吗？"
杯子上的手渐渐握紧，苏妧抿了抿干涩的唇，"我和他之间发生过几次不愉快。"
那位警察的视线立即锁定在苏妧的身上，严肃的挺直了腰背。
"苏小姐，这是例行公事，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看出苏妧眼底的疑惑，警察只好直白的说。
"按你们医院的说法，苏小姐你有意妨碍病人的手术，并且隐瞒患者的真实情况。"
妨碍手术？隐瞒情况？
苏妧气得猛灌了一大口水，抬起头，盯着刚才询问的警察，"警官，我是一名医生，基本的职业道德我有！"
警察点点头，翻了几页手中的记录本，再问，"歹徒声称你… 医院刻意延缓手术时间，造成病人癌细胞扩散。"
"警官，医院的手术时间是结合了患者自身情况而定的…"
…
"好，苏小姐，谢谢配合。"
正好这时程厉回来了，径直走到苏妧的身边，替她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大衣。
"没事儿吧？"
面前的小女人，脸色还是十分苍白，神色厌厌的，程厉看着，眉头不由得皱紧。
一把将大衣披在苏妧的身上，俯身贴在女人耳朵的一侧，低声不知说了什么。
下一秒，就瞧见女人微微红晕的脸庞，害羞的低了低头。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落在两名警官眼里。
"程队长？你们认识？"一名警察惊讶道。
程厉转头看向他，目光深深的，什么也没说。
最后，两位警察只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内心揣揣不安。
"哎，我咋感觉刚才程队看我俩的眼神…那么不友好呢？"
"你看错了。"
"那不是不友好，那是相当的不友好啊！"
"我c！他不会转头给我俩穿小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