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摩拉克斯不敌，带走旅行者
若不是达达利亚没有参加追捕纳西妲的行动，以及丘秋有历史进程的顾虑。
他会毫不犹豫地踩碎他的脑袋。
但现在，丘秋抓起他的肩膀，一个转身，就把他丢了出去。
按照这个力度，恐怕得落到玉衡山。
丘秋扫视了众人，他对这个世界的虚伪早已看清，轻蔑一笑：
“还有谁？”
这时，钟离从人群外围，走了出来。
“这位小友，想必你一定是纳西妲的养子吧。”
“前些日子，没能救下她，我深感遗憾。”
“但还请你，不要为难旅行者。”
钟离的眼神中，已经冒出暗金色的光芒。
“摩拉克斯”丘秋叹了口气。
“你那天出手相助，我感谢你。”
“但既然你救不了，那就不能阻止我去救。”
声音落下，异议声起。
“什么往生堂的客卿竟然是岩王爷？”
“胡说的吧，岩王爷已经回归高天了。”
胡桃带着异色看了一眼钟离，但钟离却不以为然。
他的使命已经完成，隐去身份只不过是为了方便闲游。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说道：“这位小友，即使你要拯救你的至亲，但也不能通过伤害其他人的方法来实现。”
“若是如此，你与那憎恶的深渊，又有何不同？”
但钟离的话刚一说完，丘秋就哈哈大笑。
“摩拉克斯，你这话可太霸道了。”
“你若不允我如此行事，倒也可。”丘秋收起了长枪，略微思索。
钟离淡淡道：“想必此话之后，还有条件。”
丘秋笑道：“那是自然。”
“你们璃月千岩军出兵十万，夜叉、仙人、半人半仙、神之眼强者，尽数出动，随我强攻深渊。”
“我便放了这旅行者，如何？”
钟离摇头，叹息道：“小友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如此一来，璃月港城防必定空虚，此计不可。”
丘秋又问道：“深渊俘了我的人，即使你摩拉克斯愿随我前往，但安然救出的把握十不足一。”
“而你又不愿旅行者跟随我走。”
“这是什么意思？让深渊轻易将我拿捏吗？”
钟离眼神中闪过纠结，最后沉声道：
“事已至此，非我所愿。但旅行者与派蒙不愿与你一同前往，你又岂能强人所难？”
“救人，诚然是正道，但若用错了方法，可就是歪门了。”
丘秋乐了，再问道：“何为歪门？”
钟离答道：“非人所愿而迫，己所不欲而施，即是歪门。”
丘秋笑道：“当年诸神群魔并起，屈于天理之淫威，四方互伐，皆为行天定之「引导愚民」之本性。”
“然七座之数已定，而百魔神皆有其江山社稷之法，互不相容，于是纷争四起。”
“你以神力镇压一方异己魔神，收编一方百姓，强者为尊，你固然逍遥得意。可若是他们施加于你，你是否又乐意？”
摩拉克斯并不赞同，追忆道：“当年，我本无意逐鹿，奈何魔神欲要强迫璃月百姓依附，我深知苍生苦楚，故而才出手相助。”
丘秋拍手道：“说得好！”
“当年各魔神旗下的百姓，大都支持其各自的魔神。”
“你因不忍璃月的苍生遭难而屠戮异端魔神，难道就是他们百姓所愿意看到的吗？”
“他们的魔神被镇压后，难免社会动荡，家破人亡。轻则收编璃月，重则毙命荒野。”
“此罪，你如何解释？”
钟离回想起残酷的魔神战争，已经知道丘秋所说的是什么了，他苦言道：
“此乃乱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伤害最小，而无法做到天下同乐。”
丘秋点头，“你当年所做，就是我现在所做。”
“我若是歪理，那你也是歪理。”
“你是岩王帝君，契约之神，应当知道，规则的约束是相互的，既然你当年如此，就没有资格要求我现在不能如此。”
“这个旅行者的血亲绑架我的至亲，我也是逼于无奈才来抓他。用你们仙家的话来说，这是他妹妹种下的因果，他没有逃避的资格。”
钟离长叹一口气，正想辩解些什么的时候。
丘秋先开口说道：
“再说大些，你因实力不济，而屈服于天理。那覆灭坎瑞亚的罪，你们七神也有份。你是天理的帮凶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你们又会说天理亦受世界之上的法则所束缚。”
“那是因为世界之上的法则更为强大。”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
“天下，”丘秋一字一顿地说道：“本就无正道与歪门之分！”
“所有聒噪的道理，都是实力作为背书。”
“你摩拉克斯拳头大，你就能让别人承受食岩之罚。”
“你摩拉克斯拳头大，璃月七星就不敢逼你退位，只能你自己选择退位。”
“你建立封建神权，统治璃月三千年，有任何可以让普通人登上王座，让民众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方式吗？”
“所谓己所不欲、非人所愿之事，你可做的不少。”
话说到这里，钟离眼神中的暗金色渐渐暗淡下去。
悠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只留下几句话。
“小友说的不错，我摩拉克斯确实是负罪之身，自我参与魔神战争开始，就已了然。”
“此事，无论是实力还是道理，都已不是我所能管了。”
“剩下的事情，还请小友好好斟酌。”
见摩拉克斯放行，丘秋缓缓输了口气。
若不是摩拉克斯之前在纳西妲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那么他此刻已经对摩拉克斯出手了。
派蒙满脸震惊地看着钟离的背影。
“竟然连帝君都管不了了”
丘秋抓起空，连同派蒙一起。
“不要废话了，和我走一趟吧。”
派蒙惊了：“我们可没招惹你啊。”
丘秋耸了耸肩，“可荧招惹我了，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要对我们做什么啊！”
丘秋笑道：“他妹妹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啊啊啊”派蒙崩溃，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时代的主角吗？主角是不能做这些事情的！”
丘秋捧腹大笑，“你看的什么小说，谁告诉你，主角就得普度众生？”
“你是死在天理手下还是死在我的手下，都说不准呢”
“星辰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