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造神计划的主谋们
翌日，清晨。
梨多梵谛学院某个不存在的密室大厅内。
站着三个人。
赫然是的大贤者阿扎尔、妙论派贤者奥菲斯，以及愚人众执行官「博士」。
奥菲斯见阿扎尔和「博士」都面向自己，顿时颇感不妙。
奥菲斯朝着两人礼仪性地微笑着：“大贤者大人，还有执行官先生，这么早找我来，有何事呢？”
阿扎尔给了博士一个眼神。
博士的鸟嘴面具遮挡住了眼睛，只能看见他嘴角露出一丝别具深意的微笑：
“奥菲斯，不知道你神明构件的研究进展如何呢？”
奥菲斯的心脏咯噔了一下，“造神计划的难度极大，仍在努力。”
他似是而非地回答了一句。
按道理，「博士」的任务应该是研究元素超转子发动机的调配。
这才几天，不应该现在就找上自己来问进度。
博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试管，在奥菲斯面前摇晃着里面的神秘蓝色液体：
“那看来就是没什么进展。”
「博士」向来神秘，他得知大贤者招募「博士」进入计划之后，就立刻去调查以前博士在教令院的记录。
在几份古老陈旧的机密报告中，记录了博士曾经在须弥犯下的罪行。
此人为了试验，无所不用其极。
在他面前，世间的一切都可以是实验对象。
无论是神明、凡人、动物，对于敬畏和亵渎，完全没有界限。
他甚至能做出，把实验对象的颈椎切断，然后询问是何种感觉的事情。
从行为判断，此人极其理智，如果此般反常地找自己，肯定有不妙的目的。
奥菲斯的不安在心中晕染，但一想到自己的身后，站着纳西妲大人的时候，目光慢慢变得清明。
奥菲斯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由于现在计划改变，转而使用元素超转子发动机，所以二十年来的结构件都要重新设计，这不是几天就能解决的。”
“哦？”博士忍俊不禁，笑容可以分辨，是戏谑的嘴角：
“该不会是暗中联络纳西妲大人了吧？”
奥菲斯心脏一紧，他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
按照丘秋给他的计划，也应该有两天的时间准备。
大贤者也开了口，声音低沉：“奥菲斯，昨天你逮捕了不少民众，似乎是为了解救纳西妲，甚至还让佣兵不让此事上报。要不是「博士」，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奥菲斯只觉得口干舌燥，低着头，目光着急的转着：
“属下是觉得，现在纳西妲大，纳西妲还是须弥的神”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扎尔打断：“呵，差点纳西妲‘大人’都快说出来了呢。”
阿扎尔和「博士」相视一笑。
“不不是的”
奥菲斯解释。
一旁的博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张，递给阿扎尔。
两人完全没在听奥菲斯在说什么。
阿扎尔展开后看了一眼：“人体试验计划？”
博士笑了笑：“是的，我手上有一个试验，是关于剥离大脑中知识，转移到另一个实验体上的。”
见阿扎尔有些凝重，博士继续解释道：
“如果把足够多的优秀学者的知识与智慧，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那么这个人说不定能成为造神计划的关键人物，我们的效率正缺少这样的人来提高。”
奥菲斯惴惴不安，完全没有他说话的空间，他感觉此刻的处境，就像是笼子里的肉禽。
阿扎尔眉头越来越深，他问道：“这样的话，科研人员数量的损耗可不少，造神计划需要人。”
但博士却笑了笑，摊开手：“智慧都集中到一起，避免了低效的语言沟通，十个人的集合可比一百个人要强得多。”
“况且”他继续说道：“我相信阿如村，以及不少教令院失效的高级人员。应该很乐于接受这样的伟大试验。”
听到这里，阿扎尔眉头舒缓了不少，甚至还浮现出丝丝的笑意。
他抬起头，满眼是明媚的目光，他对着奥菲斯：“你为造神计划付出了多少年的时间了呢？”
眼前的一切进展太快。
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谈话内容，完全都在意料意料之外。
完全打破了自己的算盘。
奥菲斯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属下为造神计划已经奉献了二十年的时间，一直劳心劳力，始终不忘大贤者大人的伟大目标。”
“二十年”阿扎尔仰起头，很是感伤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真是辛苦你了。”
奥菲斯心中一喜，听这个语气，事情多半还有转机。
随后，阿扎尔低下脑袋，抬了抬单片眼镜，嘴角大幅度地勾起，令人瘆得慌的笑容对着奥菲斯：
“既然都奉献了这么多了，你应该也不在乎再多一些吧？「博士」的计划，我看你是最佳的人选之一！”
奥菲斯眼睛瞪大，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这种丧心病狂的试验，一看就知道，要剖开头盖骨，然后注射各种药剂，并且进行难以想象的手术。
甚至为了避免伤害大脑，还不能使用麻醉剂麻醉。
这意味着他要在意志清醒地情况下，被一点点地打开天灵盖！
比死还要痛苦！
“大贤者大人，我确实和纳西妲没有关系啊！纳西妲大人虽然被降罪，但名义上还是神明，我也是为了避免”
“好了，好了”阿扎尔摆手，奥菲斯的话，他是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对于这种有替代品的人，他并不需要花过多的时间来甄别忠诚。
毕竟时间的使用，也是一种投资，对于他这种半只脚入土的人，每一秒都很宝贵。
奥菲斯腰间系带的火属性神之眼绽放是光亮。
他决定要逃跑了。
大贤者他是清楚的，话说到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转机的可能。
自己绝不可以如此没有意义地死在这里，至少要为纳西妲大人做一些
但他的动作还没有施展一秒，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条虫子。
余光中，可以快速分辨出，是有机械结构的。
“是什么时候”奥菲斯的大脑冷到了极点，他完全没注意到一只虫子爬到了他的身上，完全没有感觉。
虫子嘴上有尖利的细针，猛地扎下去，刺破了衣服。
仅仅是一瞬间，他就浑身失去了力气，倒在地上。
虽然意志清醒，但是却没有办法移动，哪怕是一根手指，都已经不属于他了。
“难道”
“难道，我只能止步于此了吗？”
他的内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