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灵力”这个事儿
涂灵和公主唐宝儿魂魄重入轮回，此次的事就算是结束了。
剩下要处理的后续之事，不用言一粟考虑，自然由“地主”吴院长处理。
言一粟惦记着“绩效奖金”，匆匆忙忙的和风小琪加了微信之后就坐上了开往沧市的大巴车。
动车也有，贵！
九命不走说有事，言一粟也懒得管他。
回到寺里放下行李和黑猫斑哥，言一粟就再次刷脸上了灵都。
没想到才登天街大道，就看到熟人了。
“彩文灵君！”
言一粟笑着打招呼。
“粟粟啊，你师父告我说你来了，让我来接你。”彩文灵君笑道。
言一粟眉头一皱，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老师怎么脾性，她可是清楚的很。
“有句话怎么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彩文灵君哈哈笑着，一副颇懂其中真意的样子看向言一粟。
言一粟一本正经：“不行，他太乱花钱了。”
第一时间，言一粟想到的就是那奖励绩效。至于那些被她称为“基本工资”的月俸——也就是这次公务所得功德，她倒是不惦记，毕竟老师也是要修行的。
彩文灵君点点头，深以为然。
不过彩文灵君还是开口道：“九命求到我这里了，我也没办法，那砚台不过三千块，你就批给他吧。”
言一粟轻哼一声道：“灵官不都有月俸，让他自己想办法去买。”
一位正常的灵官，一个月的功德也有一万，换成现金，也是一万。而像九命这样的老灵官，据说还有工龄补贴，那自然就更多了。
彩文灵君此时却睁大了眼睛。
“粟粟啊，不是你说的让把九命的所有钱都打你卡上的吗，自然也包括他的月俸了。”
言一粟愣了，随后对着彩文灵君竖起来大拇指。
有友如何，老师你就认了吧。
彩文领着言一粟去了灵都的“财务部”——金根殿。
并非是一般的宫殿，居然是极具现代风格的solo。进入到里面，简洁明快的装修，人性化的办公场所，还有极具效率的办事流程，如果不是看着那些漫天飞来飞去的行文卷轴，言一粟真觉的自己是进入了一个办公楼，还是某个集团公司的。
来往之人也多是职业装之“灵都”精英分子，行色匆匆职业笑容，鲜少的几位身着汉装长袍者，仿如误入歧途的化外之人。
现实与虚幻魔性交互，让言一粟感觉特不真实。
“他们非要搞成这样，老灵官都不想来，一个一个搞的跟cosplay一样。不过，你来倒是挺合适。”
彩文灵君打量着言一粟碎花t恤牛仔裤的造型，点点头道。
言一粟尴尬一笑。
我合适个粑粑啊，人家一看就是精英，我这明显就是肥宅啊！
整套手续包括接到钱到账的提示短信，前后不过十分钟。
——月俸作为日常生活开销，二十万的绩效则直接存进了一个短期理财。
钱滚钱，言一粟好歹是上过大学的。
不过最让言一粟没想到的是，九命居然也不要功德而是现金。
本来对没收了老师的“基本工资”还有些惭愧的言一粟，瞬间挺直了腰背，满身正气，同时还有些忿忿。
没见过这么败家的，这么多年啊，就问这么多年的钱都干什么了？！
“粟粟啊，这个月的‘捐灵’还未完成，今天还是下次啊？！”
彩文灵君猛一抚掌说道。
“捐灵”？
明显又是一个固定搭配——捐，捐献；灵，想必指的是灵力，但连在一起解释是“捐献灵力”四个字，这个言一粟就不懂了。
“当初咱们签的协议上有啊，不过没事，一边走我一边和你说。”彩文灵君一副很随意的模样，似乎是司空见惯了。
言一粟：“好吧。”
那文言文的协议，我特喵的看不懂啊！
“‘捐灵’顾名思义，就是捐灵力，你也知道，灵都浮空于九重天，而浮天之力的源泉就是天地阳气。可千年前灵都动乱之后，灵都天地阳气不存，只能用灵力化之，至于灵力的来源，就是靠灵官们贡献。”
彩文灵君果然是边走边说。
“天地阳气不是自然而成，为何不存了？”言一粟奇怪的问道。
“不知！”彩文灵君摇头道。
“不过幸有灵力可化，也算万幸。”言一粟感概道。
“非也，”彩文灵君脸色凝重道，“如今灵气日稀，修炼所得亦不多已。”
“如果天地阳气不存，那灵官的灵力如何得来，失去了又如何补充？”言一粟“专业性”极强的问道。
虽然她不太懂，但起码看过人手一册的《灵都基础版指导手册》，手册上说灵力乃灵气所凝，而灵气皆有天地阳气所化而成。
好歹也来过两回灵都了，言一粟也见过不少灵官了，似乎一个个红光满面，不像是灵力不足的模样啊！
“行侠仗义，斩妖除魔！”
这也行？！
言一粟有些呆了，怎么感觉像是行走江湖，不过一想又有些不对。
“可具体？！”
“行文，公务，红包！”彩文灵君又道。
“啊？”
言一粟没想到是这么个具体法。
“不过，别的灵官可都不知道，你是迄今为止知晓的第四人，所以注意保密。”彩文灵君左右看了看，接着悄声说道。
“？！”
言一粟有些感觉不好了。
“我不会被灭口吧？！”
彩文灵君看了言一粟一眼。
“乖乖做事，应该不会，毕竟你是新晋入的灵官，还可以压榨起码百年。”
言一粟：“”
——我就知道便宜不是白占的！
看着言一粟露出警惕又小心的表情，彩文灵君突然心情特别好。
怕了吧，知道怕了吧？！
“你们人头费是多少，一次性交清可以吗？我也帮你交了吧？！”
言一粟很快就沉下了神色，冷静的问道。
彩文灵君呆愣的看向言一粟。
“粟粟，我们不是传销组织。”
言一粟眼神更沉了，一副彩文灵君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可她还是想努力拯救一下的倔强神色。
为了证明灵都不是“传销组织”，彩文灵君赶忙解释。
“灵都行文下的公务难度越高，完成之后功德也越多，修炼之时也越容易引来灵气入体。”
“越容易，为什么？”言一粟微微抬眸问道。
“不知！”彩文灵君再次摇头，不过明显认真多了，而且他是真的不知道。
“这也是灵都进行岁考、纪考和甲子考的原因，一般而言，灵官不会轻易陨落，毕竟修炼飞升的越来越少，而靠关系升上来的灵力则很差，能够维持灵都正常运营已经不易了。”
彩文灵君阐述事实，可听到言一粟耳朵里，却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灵君，不管是自己飞升或者是靠关系飞升的都有灵力？！”言一粟狐疑的问道。
“怎么，你的灵力不足吗，不足没关系的，灵都多的是‘多乎哉不多也’的灵官。”
彩文灵君哈哈一笑，随意答道，这种事儿在灵都不算秘密，要不也没有“天下大同”群了。
“我问的不是灵力多少，我的意思是说灵都的灵官肯定都有灵力，对吧？！”言一粟异常认真的问道。
“呃，那肯”
本来还有些回答的漫不经心的彩文灵君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有些惊悚的看向言一粟——能问出如此简单的问题那背后肯定就不是简单的原因了。
“那为什么我没有？！”言一粟摊摊手问道，她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向了彩文灵君问。
彩文灵呆：“？！”
我tm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