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终极无限（中）
我是谁？
秦橙，一个猫又妖怪。
我从哪里来？
人类村庄附近的田地里，原因的话……田鼠很多，吃得饱。
我又要到哪里去？
不知道，没想过，如果非要个答案的话……
大约是以后修成人形后，打扮成人类，在村里建个房子，种地抓田鼠吃烤鱼，也懒得管那么多。
………………
…………
……
记得那是四百还是五百年前。
我就在森林附近过着简单的日子，睡觉，醒了就抓东西吃，然后去溪水边上喝水，然后去草地上抓蝴蝶，继续抓东西吃，回巢穴睡觉，就这样。
按理来说，这样的日子，会继续持续着下去，意外出现着的。
我来到着一个树林，喝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地方，巨大的榕树下，就摆着一个像是算卦一般的摊位，以及在摊位后面巨大的被子。
摊位上立着一张小牌子：欢迎前来幻想乡（后来我才认识这些字）
“呜……有人来了？”从被子里出现着的是一个我们熟悉的人，幻想乡的贤者、隙间的妖怪——八云紫，似乎懵懵懂懂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打破着鼻涕泡后往被窝里一塞，再次显现出来的是不知何时换好的妆容和折扇……虽然裹在全身只露出脑袋的被子还未脱离开来。
“朋友你好，是来加入幻想乡的吗？亦或者是说，来捐款的？”八云紫笑嘻嘻的姿态，就让我感到奇怪，以前就不见有这样一个妖怪。
“朋友？我不是你的朋友，”说着，我用手指指着她和那个摊位：“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是要和我抢地盘的，而要和我抢地盘的，那便是我的敌人。”
在附近就没有闻到我的尿液或者蹭下来的毛发味，看样子是面前这个妖怪把我划定地盘的标识给去除了，若她识趣，赶紧滚蛋，我这样一个脾气稍好的猫又会放她一马，当时我是这样想的。
“这个，因为我们要做一件大事，朋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我感你老母的兴趣！你他妈的占了老子的地盘，现在还要用言语侮辱我的智慧，你他妈的不是想战我还是想什么！”我此刻强行压住着脑溢血，用力一掌接一掌就在其面前重重砸着几下那摊位。
“朋友，你知道……”
“我肏你老母，日你仙人板板！”
砰！
我此刻终于忍无可忍，见到着这妖怪的笑容，我心中一团无名火涨起，明明她就没有一丝敌意，但我的感知就告诉我不要听这妖怪的说话，这妖怪的话语就比任何猛兽张牙舞爪更为可怖，更加应该被当场消灭！
于是我重重一爪抓着过去，几乎用尽着我全部力量的一击，毫无保留就将那摊位连同牌子撕开！爪风重重切开着她的面颊，三道深至一眼就能看至另一侧口腔腔壁粉肉的爪口就猛然出现在她的面上，而她也在原地身上被爪至身上遍体鳞伤。
“…………嘻。”这样的疼痛那个八云紫很明显是感觉得到，从身上微微发颤的振动就能看出疼痛和伤害还是深深感受到的，可她居然在微笑？
“？”下一刻，我的疑惑全然变成着诧异和……无法理解。
因为八云紫也没有选择攻过来，也没有选择防御和逃跑，而是选择……将转过来，将另一面还算完整着的面颊展现在我面前，同时用断了几截的手指带血着的点了点那面颊。
挑衅？阴谋？亦或者是癖好？我不知道，当时我只感觉到面前这妖怪疯了，于是我选择……跑。
“操你妈，我可没有这种癖好，给我滚吔！”
转头就跑，直到我再也看不见那棵榕树的树冠。
………………
…………
……
我又回来了，又回到这个鬼地方。
八云紫依旧在我面前笑眯眯地裹着被窝，面前依旧是那张很明显补过的算卦摊位。
“所以朋友，你终于愿意肯听我的说话了，实在太好了。”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扑街。”我的答复带着刺，但现在看来就没有着这个必要。
于是她就拉出着一条隙间，从里面摸出一碟油豆腐就酒，一边吃喝一边跟我说着什么：
人类的强大已经超出着妖怪的预计，本来人类和妖怪就都是上百万年前诞生于世的物种，都有着不俗的智慧，但人类虽然没有着妖怪这样漫长的寿命和强大的特殊力量，可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对于妖怪来说不过发了几个呆的地步。
就从拿着棍棒互抡而刀耕火种的原始人，变成了手持青铜器进行着牛耕的公民，又一眨眼，变成了操弄着火枪大炮的战争狂魔，前段时间（1453年）还用大炮轰下了即使是妖怪也难以攻下的君士坦丁堡。
而大部分妖怪压根就不在意着人类的行径，因为在他们看来，人类就是再强也好，也不过是被他们随意轰下的垃圾，一群就没有着个体力量，唯有聚集起来、亦或者出现几个会受到寿命论限制的强者才能让妖怪稍微感到头疼而已……
但八云紫，就很明显看到着人类的潜力，其潜力就不能小觑，可人类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即使是她也没有手段以一己之力将整个世界的人类全部打倒，亦或者是说服所有的妖怪去和人类和解，再说她的性格也不允许这两种路的方式进行。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选择统治人类啊？”
“不是有说法说那个什么德川家是狸猫，大羿的妻子是头妖狐和月人，还有什么寒浞是三足金乌的说法，只要装扮成人类统治者的样子，不一天到晚想着搞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好管理国家，那不就能够继续让妖怪存活下去吗？”
“你错了，朋友，若是不以相称的力量和正当的手段去夺取属于妖怪手上能抓握的权利，到头来也只会被反噬得更为利害矣。”
“再说，权力这东西又不如水和空气一般多，妖怪的数量不少，可能跟统御人的位置就那么多，难道要让妖怪互相残杀到只剩下容下那些位置的数量，这不是我愿意见到的事情。”
她的说话我当时就没有听懂的，但我觉得也很有着道理。
“再说，不去探索着妖怪自己的道路，选择走着人类已经走过的道路固然是一条捷径不错，但这条捷径有着问题。”
“问题？”我的学识不足，对于人类的理解也十分不足，但我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作为切入点发问，只能这样发问。
“是的，人类现如今的文明和社会都是建立在个体力量微弱上建立起来的，人类的个体差异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大，即使是传奇的武将也难敌千军万马，再强的强者也会被箭头刺穿脚踵而亡。”
“但妖怪并非这样，鬼的力量能够将山脉击穿，河童所用的水铁炮能够就连钢板也击破，怨灵也能够无惧着大部分物理碰撞造成的伤害……妖怪从天生生下来就已经分出了三六九等，这就和人类社会发展出来的大趋势并不一致，所以我们便不能站在幕后去操弄人类。”
“原来如此，所以……你就是打算要走一条不寻常的道路？”
“是的，接下来我就要和朋友你介绍一下名为幻想乡的东西……你且听好着的……”
于是她就开始跟我讲起了一个梦，一个名为幻想乡的梦，一个可以欢迎着所有外来人，但是又会无情杀死那些入侵者的避难所。
是的，她强调这是避难所，属于妖怪和人类圈地自萌的一个小地方。
目前要设计这样一个地方，需要大量的土地、妖力、资源……好在目前已经找到了几位投资者入伙，但就工作人员非常缺少……
“你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他妈看起来像是好骗，给你打下手？”
“别紧张，我们目前设定的福利制度和劳务环境都是全球先进行列……”八云紫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拿折扇遮住自己的面门。
“你他妈的别玩弯弯绕绕的，给劳资正面回答！”
“这么说你同意了！同意我们的梦……”她猛然抓住着我的手，眼睛里扑闪扑闪，这就让我感到一阵恶心，额头和身上鸡皮也凸起，就连豆豆也缩埋回去。
“放放放开你他妈的手呀！你他妈的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癖好，给我死远一点，我可没他妈的同意！”我当然直接甩开，但……对于这个所谓的梦，我也产生着一种想法……
那天我没有去溪水边喝水，也没有去抓蝴蝶，而是静静坐在树梢上，往着榕树的方向望去，见到那树冠……我在想着……或许要不要去……试试看。
算了，到时候再说，反正思考的时间就还有的是。
………………
…………
……
人类又打仗了。
我在溪水边喝水的时候，闻到水里散发着的血腥味，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和肉味，猫的舌头还是十分敏锐的。
我望着溪水的上游，果然，已经逐渐有血顺流而下，逐渐就将整条溪水染至血红，天空中盘旋的乌鸦也落地大快朵颐，战旗在火焰的炙烤下猎猎发响，满地的尸骸从地平线蔓延到这里，血水没在膝盖深的位置，铠甲和刀枪的碎片连同它们生前的主人们堵塞在河道上。
“我说，八云紫。”
“怎么了，橙？”我也只允许她以我后面一个字来称呼我。
“人类会互相吃人吗？这么多的肉他们不要吗？”我指着那些被马踏碎了脑门的尸体问道，“这里死的人起码也有上千，尸体都快把河给堵塞了。”
“嗯……人类吃人也只是上古时代，那时候我也还没出生，不过好像吃人肉的大部分也会被那个什么一种奇怪的病毒给搞死……剩下了的人类大部分因为畏惧这种病毒应该不会吃的吧？”八云紫摇曳着折扇，与我一起参观着这战场。
“啊？既然不是因为饥饿而互相残杀吗，人类真是可怕而残忍的生物啊！”我忍不住感叹而又后背一冷，又十分庆幸妖怪没有走上着这样一条道路。
………………
…………
……
“昨日又有着妖怪来这里了？”
我看着破烂的摊位，和八云紫身上新增的数十道伤痕、十根断裂两截的手指、破破烂烂的衣物、
“只是路线的差别而已……”说这话的时候，八云紫也只是用妖力恢复身躯，浑身上下的气孔无一不冒出着白气和汗珠，牙尖也微微发颤着的，剧烈的疼痛绝不好受。
“差别？草他妈的，你为什么不反打过去！”
“你明明知道它们说出了什么过分的言语，说出这言语的就不该活在这他妈的世道上吔！”
“‘人类行走至今也牺牲了上亿的人口，我们妖怪也应该拿出这份觉悟才是。’”我模仿着那帮妖怪的说话，越说越脑溢血：
“他妈的，说这种话的人怎么不先去死一死！随意决定他人的生命是否该被拿去牺牲，若是我面对这种人就叫他扑街冚家铲呀！”
而让我感觉好气又好笑的是八云紫这副作态，明明就有着轻易将那帮主张‘妖奸’的扑街轰碎的力量，居然一点反击都不做，仍由那帮扑街攻击，最后落得满身疮痍的下场。
真是傻逼。
“另外，好消息是，我们已经建立起来了大结界，只是我们现在还缺乏着充足的能量供给。”八云紫在我面前只说好消息不说坏消息，妥妥的傻逼。
“也是，既然要覆盖上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从地下到天空都不能放过，就是连月亮上的那些月人都要能够欺骗，还要稳定持续性地维持下去，这样耗费的资源和能量才是，你要怎样解决这样一个能源问题？”
“这个办法我也是从这样一本古籍中得知，”她就给我展示着一本古怪的书籍，明明我压根就不懂人类的文字，但我就是能够看懂封面上的寥寥几笔宋体，“皇极经世书。”
“容我看看。”一触碰到这本书，当我的指尖触碰在那书页上时，仿佛触电一般，我的手指就无意识地将书不能接住着的掉在地上！
“…………”但接下来几次都是如此，直到第四次时，我的手才颤巍巍地接下这书翻阅起来。
情绪，居然是情绪，书中记载着一种前所未闻将身上四十兆亿以上的细胞再以灵力和妖力进行剧烈摩擦发电的方式，从而改变周围磁场，获取力量。
而获得该力量会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百兽之力，即使是人类，只要能根据书中所写的锻炼方法来进行，那么就很快会产生着动物的特征，比如蝙蝠的雷达感知、猎豹的爆发力、熊的力量……只是这种强化也只是将普通人升级到百人斩级别的传统意义上的强者，在面对火枪和火炮下仍然不堪一击。
第二阶段，电流推动，书里的描述就变得可怖起来，感知、生命力、自我修复、防御力、破坏力也是全方面的提升，能够令身躯四十兆亿的细胞产生着超高压电流，从而改变周围磁场环境。
第三阶段以电流推动为基础，运用、改变、创造出各种作用范围及作用强度不同的磁场的一种超能力，叙述也是寥寥几笔——即使是神也要为之恐惧，就是天也要为之害怕。
磁场转动。
我看到这里，并没有多少动容。
“哦，这样啊，很厉害啊，不过具体来说是干什么的？难道就是给你计划里的大结界发电用的？”
“这个固然是一个原因，第二个就是，如果想要保证这个计划里的幻想乡不受幻想乡以外的人入侵，我们自身也需要强大的实力，所以，橙。”
“请答应我，修炼这力量，为我们的梦付出一切吧。”
我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抿着嘴骂道：
“傻逼，这个理由不行，换一个。”
“嗯……那如果成功了，我就让你成为幻想乡内的贤者？”
“别，我可没兴趣一天到晚给你们瞎几把管事，换个理由。”
“天天有鱼吃？然后睡大床？最好还要有猫薄荷？”
“就这个，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但我需要一点时间做些准备……”
我当时脑子里想的其实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要求，我自己没有爪子抓鱼吗？再说人类睡的床还没有房梁好，猫薄荷也是扯淡，我是猫又不假又不是真的猫。
……
……
……
至于为何选择答应下来，或许是因为我可能害怕不答应会失去八云紫这样一个朋友吧……
吧。
………………
…………
……
接下来百年的时间，我和八云紫的队伍愈发壮大起来。
我们说服着过去大江山之一的鬼王、现在的仙人加入；还有着在后户之国逐渐被人遗忘的神秘秘神加入；与此同时，日本也处于一个征战不休的时代，令大量饱受着战乱和屠戮饥饿痛苦的人和妖怪加入着我们的队伍里。
我们的道路逐渐就有人认同，越发越多的人和妖愿意放下以前的仇恨矛盾恩怨，踏入大结界内，去过着平和宁静一成不变的生活，或许在外人看来这就是颓废和无趣，但对于经历过腥风血雨的我们来说，这已经是奢侈中的奢侈。
我自然也在研究着皇极经世书所说的磁场力量。
尽管实验对象出于安全性，始终只有我一人，成果可嘉，短短十年我已达到五十万伏特境界，我一人发出的能量不仅满足着大结界的需要，更是能够保证三百年内结界能源储备不出问题。
但我就仍然不满意，因为我相信，若我能够将实力变至更强，而我们也无需畏惧随时可能攻入大地的月人、以及地下虎视眈眈的妖怪、云端天界上的天人。
我要为我的挚友去付出，为这美丽的景色去付出，去为保存我们现今的成果去付出。
所以，我就要去尝试，尝试在磁场环境还未能够适应着我此刻的力量去突破，以自身突破去影响整个幻想乡的磁场环境，从而去到传说中只有人类强者耶稣和达摩才能达到的【破星境界】
………………
…………
……
失败了。
当电流在我体内迸发，当我看到浓密的云层遮盖遥不可及的星辰和圆月时，我就已经知道自己失败了，说来也是好笑。
既希望自己是所谓的天命之选，但又希望自己能够摆脱命运束缚去达到【破星境界】
为了打破命运的束缚，我就又期望天命能够给我宽容，听从天象选择一个好日夜月，来到有顶天处发动力量寻求突破，最终却得到如此下场……
我……我的大脑也受到着电流的巨大影响，令我不能控制着自己…………令我失常，我不仅仅失去着电流推动的力量，更只保留着肌肉记忆一般的【完全境界】，电流固然不断在我体内将我的身体机能强化，但若是我没有那样的理智和智慧，那么它们也只是一坨稀屎。
…………
…………
…………
八云紫搀扶起已经失去着理智和智慧的我，我此时已经分不清什么，嘴角流出着口水，滴在她的裙摆和鞋子上。
“中国香肠全世界的人都非常向往”“桃花开唷李花开姐姐妹妹动起来”“”
“紫老太婆，你何时进来的，是了，我也爱你，今日好太阳呀。”
“蓝八婆是baby，素裸天狐满地跑解压啊……我昨日忘了你的生日，只因你还未给钱呀。”
我的说话和思维就全部、一点不剩地被这种力量所破坏，这种印象，就足够让任何熟知我原来面貌性情的人为落差而害怕，她们本可以把我抛弃，把我遗忘，或者将我当做实验材料去处理……
八云紫却一把抱住了我，即使我那时留着的鼻涕和眼泪在她背后往下直流，那种真诚就没有任何阴谋家能够欺瞒，没有任何演员能够演绎，那份【真】就让我记忆犹新。
“橙，我不知道你恢复正常还需多久，但在你恢复着正常前，我也只能让你去当我的式神，而你也愿意为我这个好友和我们的理想去尽一份力吗？”
……
我点了点头，嘴里依旧说着乱七八糟的发言，眼泪和鼻涕依然直流，但我的身躯本能在告诉我，去相信八云紫……
她果然做到了，她果然就预测出人类的未来不能阻挡的步伐，和妖怪衰弱的事实，幻想乡也在她和其他贤者的管理下平和……或许，即使我不重新换回原来的样子，也是一件好事，如果可以，我希望永远也不必唤醒我的力量。
唤醒我这野猫的记忆……唤醒我这适应猛然提升磁场环境的力量……
唤醒我……已经达到着第三阶段的力量——
【前言结束】
【神社的地下室内】
妹红就感觉到，地上秦橙手指勾勾，在灵梦发出着力量改变着磁场环境后，她的身躯就不仅没有损坏，反而在自发地修复起来。
更让妹红感觉到陌生的感觉，是秦橙的身体，按理来说，被受到伤害应该是皮肤撕裂，露出血肉和肌肉组织的，但秦橙的身躯就不有这种感觉，只有玻璃一般的质感，脆而硬的质感。
灵梦的力量改变着磁场环境，而猛然骤升的磁场环境也进一步刺激着秦橙体内的力量，刺激下就让她恢复着以前的记忆和力量，更是能将磁场力的种子接触，从而突破第二阶段达到第三阶段的强横！
细胞重组——
口卡！
磁场转动！
口夏！
完全无视着身躯的结构，秦橙就似乎以大腿两侧发力就将整个人从平地躺倒耸立站起的地步！不，那不是灵力也非妖力，而是一种妹红也未能感觉到的力量。
“呼……我的完全境界也不能判断那是什么力量……？！”
八云蓝则缓缓发问：“橙，你已回复到五十万伏特的力量了？”
秦橙转过头来，将她的两个眼窝展现给两人看，那眼窝周围围绕着一圈白色的斑纹线条，这就是《达摩经》所说的战纹，一道属于秦橙的战纹，足够打破命运桎梏的代表！
“不止，现在，我就要去杀尽任何想要入侵幻想乡的敌人。”
说完这句话，秦橙就抬起着头，身上也滋滋发出着电流，转瞬间就将身躯外见由那蕾米莉亚造成的伤痕悉数补全，更是发出着完全不输于甚至更甚蕾米莉亚的强大气势。
轰——！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秦橙已往上冲出，就是顽固之际的要石连同着土石也不比泥巴更脆弱，她一个蹬地往上猛跳就让地下室内的天花板钻出一个大洞！
【而在神社上方】
“这就是你们的能耐吗？”
“他妈的，你们指望这种货色就能将我【溶】掉！你们还未够班呀！”
随手一魔枪指，指着已经跪地的八云紫，先代，露米娅几人，还有八云家仅存的几个式神。
按理来说，鸟居之后是神的居所，但现如今，神的居所不仅被毁至如此满目疮痍，更是堆积着成堆的京观，一个个不同面目
“以为干掉了我的一堆垃圾手下，就能成事了吗？可笑至极。”扫了一眼除了几个红魔馆强者外全部爆炸成血肉模糊的仆从，蕾米莉亚面部就没有一丝不适或者愤怒，就是一块面包从桌上掉在地上的表情就都比这激动得多。
“咳咳……八婆，看来是你先死，这个结果看来不算坏啊。”咳出一口鲜血，就将破败身躯再度染上一抹鲜红，先代看样子即使不需要着蕾米莉亚的攻击，很快也会身死。
“坚持住，先代……还没到最危险的时刻……还不能认输……”八云紫还在试图鼓励着先代，但……真的有用吗？现在她已经没有底牌可用，式神也为了救她而几乎全部战死，局面已经不能再坏……
“呕——”腹部多出一个大洞，呈大字状仰天躺在地上的露米娅就在不远处，那把黑刀狂风连同她的一条手臂就在旁边几米开外插在地上，只是露米娅将面庞转向先代的位置，不知为何，她此刻居然有着一种满足感……一种为着自己爱的人死去竭尽全力去保护获得的满足感。
但更多的还是无力。
“无聊的遗言，现在就给我去——”
高高举起冈格尼尔，蕾米莉亚就要让剩下的几人惨死！
呛——！！！
火光再次迸发，地下往上轰来的拳就与蕾米莉亚手中轰出的神枪相撞，在空中爆出一道灼热的火光！
但我们更能看到惊讶的一幕——蕾米莉亚被震开，双腿抓地带着焦黑的痕迹与火花往后滑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滑出去近十米之远！
嗡嗡嗡——
蕾米莉亚就双手握紧着冈格尼尔，冈格尼尔连同手臂也不能卸开刚刚猛然轰来的拳力，全身上下都在无意识不可控制地发颤，上下牙床也在打架，蕾米莉亚则盯着从地下新出的大洞里钻出来的一道身影——
一个他妈的手下败将……秦橙！
“磁场转动，细胞重组。”
秦橙只是背对着几人，跟着，一道意识传入着几人脑中，她们的身躯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粉嫩的肉取代着焦黑的烂肉、弹头被新生的肉轻轻挤出掉在地上发出叮铃的声响。
“橙，你……已经复原了？”
“是的，紫，而现在，我就要去杀灭面前这个可恶的东西，一个阻碍着我们理想的东西。”
“哈？你认为你凭什么能够阻止着我这【霸者天神】我可警告着你，杀灭你对我来说固然有问题，但将你身后几人屠灭，轻而易举。”蕾米莉亚的发话依旧狂妄，更是抬平长枪指着秦橙身后几个从生死边缘复原的几人，“现在，承认我这幻想乡霸主的地位还来得及！”
“狂妄的狗种，看来不让你见识一番我秦橙的力量，你是不会服的。”秦橙的手臂周围的电流也逐渐平息，但似乎就如拉弓一般，保持着一份静，去适应接下来可怖的动。
“什么力量，操你妈，手下败将在此犬吠。”
“凭我的一万匹磁场转动之力，加上这……”
“终！极！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