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力量起源——弑虎
【感谢曲林静树的两个花和三个为爱发电】
星彩颤栗，风随火起，枯黄的书籍黄页在橙红色的火舌烤舐下惨叫着，冲天火光照射在阴云之上，好似为这场生死决斗供上了幕布。
始作俑者——我最尊敬的师尊，同时也是造成着这场灭门惨状，为了那个什么狗屁的破星境界进行着绝情绝义之举的白虹虎，此刻他散发着可怖的气息……
强！
凶！
巨！
霸！
横！
绝！
若是要说的话，白虹虎在我的面前展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感受，绝无可能战胜的强！
“敌人不会因为你没有准备才开战。”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仅仅我眨眼的一瞬，他就已然出动，
军道杀拳·划空战机势！
蹲下！我的身躯比意识更早做出反应，而这是正确的选择，因为白虹虎的速度极快，在自己的意识到之前，就已先至了我的身后。
“师尊，现在您自首还来得及！我不想……口胡……我不想伤您呀！”
军道杀拳·鱼雷战舰腿！
我的一记扫堂腿快速往身后扫出，地板上都为我的一击留出一道清晰的划痕，但师尊则在半空原地跳起，躲过这一击。
而我也迅速收腿快速后退到了墙角，在墙角我只需要面对三个面的攻击！
“完全境界……果然，如果没有这个，你应该是会被我打中的。”白虹虎淡淡地说着，就仿佛他早已知道了这一情况。
完全境界，这个词汇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但我此刻没有闲暇顾及师尊的发言，只因他的攻击还在继续！
“虎啸皇拳！”
如猛虎一般，全身的力量在此刻爆发开来，一往无前冲来！
袭来，被我的身躯先行规避，一拳轰在身后墙壁之上，明明只是从那衰老皮质几乎贴着骨头的拳头发出，墙壁连同着屋顶和下方的地板都蔓延上了一道道蛛网一般的裂纹！而轰出的墙面上则更是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大洞，显露出黑夜的残忍，墙壁也咔吱咔吱随时一推就倒的样子。
“虎啸皇拳……他妈的……！”咬着牙，肩膀上仅仅只是被拳风擦过就渗出着鲜血。
滔天的杀意，聚集在指关节瞬间爆发，爆发出来的情绪不仅仅令轰在墙上的力道更凶更霸更猛，一拳能打出如此凶猛的一击，若是落在人身上，那受到的伤害绝不是咬咬牙就能撑过去的！
前所未见，前所未闻，前所未知。
“虎啸皇拳！”白虹虎弯腰再次重拳砸地，我在即将命中前一个翻滚在沾满着汽油的木地板上翻滚着，仍由着臭气熏天的汽油将我盖满全身，随后翻滚到了那面铺满了同门师兄师弟们的人皮屏风面前，才缓缓站起。
“热身已经结束，还不反击吗？！”攻击落空两次，他并未满意呀，只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反击的余地和空当，而若是有一丝偏差，我就必然死在他的手上。
“师尊，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自首，自首呀，不要再一错再错了！”我还在妄图希望师尊悔改，绝对是因为我的原因，因我不忍下次再与师尊会面时
“白痴，厮杀至死才是强者的宿命。”
“为了我的野望，给我去死————吔！！！！”白虹虎怒吼一声，再次轰出那带着猎猎虎啸的杀意之拳！
虎啸皇拳！
………………
…………
……
我就真的没有余地面对这样的情况吗？
答案是否定的。
绝对可以，
轻易可以。
其实在十三岁那一年，我无意间从进入了藏经阁的顶楼，见到了那面屏风，只是那时屏风上还未像现在这样留满了同门师兄师弟们的人面，而是那面奇怪的壁画的画像。
只是我看到的壁画与师尊看到的并不一样，我想是师尊为了不忘记壁画上面的内容，所以才会用一面屏风将上面的壁画刻印下来，当然，当时我并不清楚这一点，事后我翻看着师尊的日记才明白了这一切。
话题收回来，我看到的壁画内容则是九个可怕的强者的死战，我的历史学很好，在世界各国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那样面目的人，他们的面目糊成一团，是同样的高大，同样的有气势和魄力，唯有各色像是纹身一般的色彩点缀着黑色的身躯，而我也只是能看清其中四人：
额头留着三道红色獠牙纹路的男人，
面庞四周有着洁白色头盔内刺纹路的男人，
面颊两侧两道流泪白色刀痕纹路的男人，
以及眉心中存在着完美无缺蓝圆的男人！
而他们的身影在屏风之上浮现着，浮现着，几乎每一眨眼，他们的动作就会如高速摄像机一般将一招一式解刨出来，让我能够无比清晰看清其中千分之一秒的万千变化！
奇怪的招式在他们身上浮现，我一开始看得十分枯燥痛苦，我试想过面对着这四位强者对敌会是怎样的结果，答案显而易见，我会被轻易杀败，一招……不，难度不比妹红前辈弹指之间更为高！更令我震撼的是，或许是因为我悟性或是修为的不足，甚至不能看清其他五位的身影面目，连他们的纹身（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做战纹）都未能看清，那五位会是怎样的强者？！
或许，他们就是比悉达多，比耶稣，比人类已知范畴内最强的强！
或许，这力量我就该让祂焚毁，不该存在世上，否则带来的危害…………
不，等我研究透了再说……再说。
没想到，我一研究，就是七年，他妈的七年过去，一直以来将这些奇怪的招数绝不使用，也不跟师尊谈论自己看过屏风，当时我深信师尊也是同我一般所想，他既然没有将上面的招数传给其他人就说明了很多。
我也有着与师尊一般的力量，但我……并不渴求这样的力量。
起码未到师尊那个地步。
【回到现在】
“地狱之剑·断身剑！”
迅速将身后的中式剑拔出，双手持握着剑把，将全身的气力由脚到腰部再传导至手臂，将力量一道接一道不断加速螺旋提升，最终让我的力量转为剑意，即使我并未有屏风上所说的《达摩经》、《皇极经世书》，那精妙的剑术仍然对我来说受益匪浅。
中了！白银一般的中式剑重重斩在他挥来的拳中！但后退的居然是我，并未如想象中我将他整个右臂一剑切开！他在用着自己的握力和破星的境界将我的剑牢牢固定住！
“唏！你这是在搅什么的了？！”白虹虎则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抱着金饭碗挨饿，还是说你就如此怜悯我这样的敌手的了！”
“还是说你看不起我，做不得你的敌手！你他妈的回答我呀！回答我呀！”
嘭嘭嘭！！！
这次脚尖踮起，快速对着我的脑门、胸膛、下体快速踢出三脚，三脚！
左臂横摆挡脑门！右臂斜竖挡胸膛！交叉下摆挡下体！
嘭嘭嘭！！！
挡住了，但明明是快速踢出的三脚，却将我打飞了出去，令我重重在空中看着周围的景物不断扭曲色彩变换，他妈的，我当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离我而去，但这糟糕的感觉不会持续太久。
因为下一刻，我连同着我的身子重重撞断了大钟之上的木条，令铜钟失去支撑重重摔在木地板上，传来轰鸣的声响连同着我大脑不断晃荡的意识……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妈的，感觉手臂已经麻了，至于唯一的武器——他的中式剑还在白虹虎的右拳之上卡住。
“切，居然挡下了，看来你也并非如此没用，虽然未从你的本命星上看清楚你有如此招式，但你仍然不敌我这破星境界！”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他妈的，你能否站住不动，让我这老家伙一拳打爆你的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虹虎放声大笑，这笑对我来说如此陌生，令我的回忆不能自己，
“草你老母，干你屎忽！我才他妈的不管什么本命星，今天我他妈就要打爆你这条老狗呀！”
我不知道为何掌握了这样的力量，就要与我最尊敬的师尊厮杀，这他妈是否是天给我弄下的拙劣闹剧？！但这闹剧为何会搭上如此之多的人命？！
十成力量，完全速度，我以最快的拳轰出！而他也以最快最凶的拳砸来！
我的气势则如海潮涌动，一条凶猛敏锐的虎鲨在其中快速摆动着背鳍，我的完全境界此刻展露出来化作了虎鲨敏锐的嗅觉，在捕捉着白虹虎最为脆弱的位置轰出！
白虹虎的气势则如山林，一头更为凶猛更为可怖更为贪婪的癫狂猛虎，他的破星境界以及战斗着一生的战斗经验也在察觉着我身上的弱点，以更为刚猛的拳、更为刚猛的力，更为刚猛的劲对着我的拳轰出！
“海虎——爆、破、拳！”
“虎啸皇拳！”
对碰了！我们的拳对撞在一起，双腿感受着大地为我们的支撑，无私的大地并不偏袒任何一方，或者是说祂只是想看着我们如何屠杀对方！
杀！杀！杀！
狂风杀！
咯——咳！
一拳轰出，而我则重重撞在大钟之上，浑身的肌肉就已经不是我的一般发颤，咳出一口血吐在大钟之上，他妈的，从未遇到过如此危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妈的，看看我的手！”白虹虎抬起他刚刚对拳的手臂，那条明明皮肉几乎贴着骨头的手臂居然传来红色的脓包在缓缓膨胀。
“砰！”一发力，就将那手臂上的脓包全部弄碎，炸出来污黑的淤血，常年的美色和奢靡之物已经将他的身躯下的血肉腐蚀。
海虎爆破拳就是这样，将拳劲轰入敌手体内，再如爆弹一般在敌手脆弱的内部一连串反应爆炸开来，若是没有管好，那就会最终命丧于不断的内部爆破之中。
而这老狗，他妈的，不到半招就已经知晓了该如何化解海虎爆破拳的拳劲。
“你越来越让老子惊喜了！这他妈令我连都忍不住爆s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一拳并未造成多少伤害，但那一拳反而令白虹虎产生了一丝快感，他妈的快感。
“老狗，你他妈的……想让我死，你办不到，你他妈的今天办不到呀！”
此刻我也就只能嘴上喷他，几轮对打，不论我怎样谷尽力量，不论我怎样使用技巧，不论我怎样想法，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如，都是棋差一着。
“呼……呼……呼……”我几乎累到虚脱，这辈子都未曾有过如此紧张，如此疲惫，除了大口喘着粗气，勉强维持着不倒的架势外，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比不上我，你知道吗？”他明明身上同样散发着白汗，身上的练功服也被我打得破破烂烂，但他就有着余力跟我谈论。
“除了力量，除了经验，除了对于招式使用和捕捉敌人时分的规划外的完全境界，你还有一点是你不及我的地方。”
“说……死老头子，他妈的，我都已经快要死了的人，……他妈的藏拙还有个勾八的意思…………”我已经知道自己与师尊的差距，因为破星境界就是这样的强，令他的力量到达唯有神才能达到的地步。
而我，自当是没有战胜轰下神明的实力和勇气。
死兆星啊，闪耀得更为厉害了，他妈的。
“是人的性格，”白虹虎的面目闪过一道柔情，但那柔情若非我因为战斗而提升了少许完全境界，否则绝对难以察觉。
“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操蛋，若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混球，你此刻早就跑到大城市去，拿着我的名号去招摇撞骗，赚取钱财和民声，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而不是在此，见证残忍的真相，劝我向那些可笑的凡人‘自首’。”
“但我不是那样的人，草你妈的，要我是那样的人，我就不会想着为侠义之心而踏入这道门！”我昂起头，挺起胸膛，当时我就想着，即使是死，我也应该要以一个正直的人去死。
这样，我的父母才能以我为傲，我的兄弟才能视我为榜样，我才能令广隆……他妈的，我真是如此自私，即使是死了也想让他们以这种方式记住我！
“现代存在着许多的诱惑，”这次我沉着声说道，脑海里也在不断浮现出来着那些诱惑，“但我并不是为了那些他妈的欲望而活的。”
“金钱、名誉、美食、美酒、地位乃至一切的一切……现代的生活给予着人无限的舒适，这些东西我统统都舍弃了。”
哈出一口气，此刻将肌肉紧绷住，他有着预感，最后一击就要位于两人之中分出胜负，若是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者是多出一点一滴的果断，那人便会败，那人……便会死！
“我想要的就是强！纯粹的强，因为唯有强，我才能不让我的性格害了自己和身边的人！”
“而这就是我行走到此的第一推动力了！”
我也不顾他的面色，大声吼出我的当时血气上头的想法，当我察觉到因为疲态而产生出来的神志不清时，我就明白自己多半是要死在他的手上了，但那又如何，我还是要轰出这他教授我的最后一击，让他见识一下自己教学的本事！
“哼哼，真是愚蠢的推动力。”
“但不要紧，最后一击就会在这一招内分出胜负，你准备好了没有？”
“战！”2
“汝！”2
“娘！”2
“亲！”2
“杀！”2
十成力量，完全速度，完全境界，他——妈——的——军道杀拳·战机头槌剑！
十成力量，完全速度，破星境界，他——妈——的——军道杀拳·战机头槌剑！
吔——————！！！！！！！！！！！！！！！！！！！！！！！！！！！！
………………
…………
……
双方力量的对碰，两股截然不同的气势对碰令云层都为这一击对碰荡漾，乌云如有着情感地消散，露出了星辰和明月的面容。
这一击过后，良久，唯有火焰在噼里啪啦无情燃烧着木头。
胜负于两者之中分出，
胜者是谁？！
是他！
白虹虎。
我的面庞已经飞溅出一片鲜血，将面容和身躯覆盖，重重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只是那些不是我的血！而是白虹虎的血！
不……是他！
李元海。
白虹虎的胸口多了一道巨大的伤口，大片的乌黑的污血从胸口喷出，令他衰老的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终于支撑不住，跪地不起。
散发着死气的死兆星，代表着我命运的本命星也变作了正常。
“老狗……你他妈的……为什么在最后一刻给我收力了……”
“明明你有着破星境界，他妈的……若你想杀我，我早就被你杀败……”这是我的疑惑，若我是他，绝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杀死敌人的机会，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非死即残。
“因为你和我很像……像啊，”他的嘴唇已经发白，尽管我也很清楚因为破星境界，他此刻仍然对我有着生命的威胁，但他已经放弃了杀我……放弃了他即将能搓手可得的力量和权力，随后他跟我讲述了与胡羽先生的会面。
是的，他就是那个被胡羽先生救下的孩童，而我是他救下的孩童，最终我和他也走上了两条不一样的道路……不，或许我也有一天会被力量诱惑，被欲望吞噬不能自己。
但师尊他很明显看出来了我的担忧，噗嗤一笑继续解释：
“你的性格就注定了你这辈子不会是贪恋权欲的人，若给你选择，那你必然会愿意去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只是可惜……还想着你开面包店的那天，能够过去捧场……”
“元海，不要恐惧那股力量，力量只是力量，落在不同的人手里的结果也不同……你既然有着那样强的力量，就要做好准备，你不愿意牵扯权欲，但权欲最终会找到你的身上……”
尽管被权欲所笼罩，但白虹虎在教授着这个救下孩子十余年的时间内，产生了一丝特殊的感情，一种不同于满足一般口实之欲或是之欲的满足感……看着他一天一天长大，在自己的悉心教导下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若是他白虹虎有着一个爱的人，那么生下来的孩子也会同李元海这般大了……
爱，这种情感，是前所未闻的，这种陌生的情感不知为何，在他获得了那样强大的力量后，在自己内心不断增强着其中的分量，柔弱如水一般的平淡和宁静，让他第一次能够摆脱着过去视为珍宝的金钱、烟酒、女人，将自己的精力和时间花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
这爱，最终战胜了对于那些欲望的贪婪和杀意……最终令他的胸膛被李元海的头槌刺穿。
“为什么要杀了师兄师弟他们？”叫不出师尊，我那时候看着那面人皮屏风，溢出来的血几乎冲昏了脑门，“破星境界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终究是没做好准备啊，还有就是我的性格……不管其中哪个都是主因，问题都出在我的身上。”
“人生下来就注定会有着欲望，只是我被那欲望冲昏了头，最终成为了力量和欲望的奴仆……”
“虽然达到了破星境界，但就算我不会死在你的手上，迟早也会死在我的性格和权欲之上吧……”白虹虎的面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胸腔内被侵蚀的欲望淤泥不断流出着，但这些淤泥也连同着他的生命绑定在了一起，无法剥离。
“在这一点上，你已经不会踏上我的道路，比我这个没用的师尊要强太多了，唏。”
他的死，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即使达到破星境界也不能避免的。
我的面容变作了漆黑，唯独留下着那对锐利的眼睛，此刻我的瞳孔仍然记得他的本命星破碎前的位置和模样。
“说够了吧……师尊。”
“是的，我已经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就由你来将我的性命了解，用你最强的一击……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成长。”师尊……他露出着惨淡的笑容，但我笑不出来，“我对不起胡羽先生，死后记得把我的尸体面朝下……我没有脸面去见他……”
“咳咳……我已无可救药，被权欲和欲望吞噬了一切，即使你不给我一击，最后等待我的只有精神病院和坟墓两条出路……咳咳……”
“…………”我沉默着，从地上缓缓站起，手连同着发白的嘴唇止不住发抖……
“别婆妈了，用你绝强的一击，了结我的生命吧！”
那九位黑影也似乎浮现在屏风上，也停止着打斗，抱胸用着看不见的眼睛在注视着我的抉择。
“他妈的，”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他妈的呀！！！！！吼——！！！！！”
完全速度，完全力量，完全境界——
滔天的血潮从我的丹田传导至周身，随后不断释放而出，我使用着屏风中学习到的一门绝世武功，名为天武杀道的武功，越是绝情绝义，就越是能够谷尽出体内越强的力量。
天武杀道的本质就是用心中的仁、爱、义去喂养心中的那一头噬人巨鲨，越是重情重义的人，修炼天武杀道就能越是高深，那就会愈发可怕。
越是有情有义，在坠入绝情绝义深渊后，所爆发出来的反差将会全部转化为可怖的力量，用这极端可怖的情感推动着自己将一招轰出——
“天武杀道·断虎道！”
砰！
一手刀，就将白虹虎的头部给切断！脖子以下的部分更是变成了玻璃一般的碎片，随风飘扬，随后化作尘埃落入火海之中再也不见……
只剩下了头颅的白虹虎的瞳孔似乎看到了谁……
是胡羽先生。
“胡羽……先生……我让你失望了……”他干裂的嘴唇已经说不出太多的话，我知道他的生命因为这一击去到了尽头。
他的身躯已然碎裂了不知多少碎片，唯有头颅喃喃自语，
“……谢谢……”他最终露出着微笑，就如那日被胡羽先生救下的微笑。
砰！
一把捏碎他的头颅，仍由着他的碎片飘荡在火海之中。
我抬起头，云层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与那记忆中的星空相比，今天，又有多少颗星陨落了？
而我，我也得要带着踏入这扇门的初心、对于师尊的敬重、对于白虹虎的厌恶、对于同门师兄师弟们的生命，继续走下去。
1999年，位于20世纪和21世纪的世纪之交，赛里斯武林的顶点人物白虹虎连同着白林武行的全行上下183人全部遭遇未知力量突袭，唯有一人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