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力量起源——降龙
“…………”
陌生的深黑木天花板，这里便不是神社，也不是医院，但自己还能自由地呼吸和感到身上的骨裂疼，所以这里不是阴曹地府也不是极乐天堂。
阳光透过雪白的纸窗照射进来，照射在了床头，床另一端则是外套着李元海那件黑色风衣校服、内穿着小一号的黑白女巫服，留着未过肩膀的金色平头，屁股坐在床旁的板凳上，头连同着那顶大到夸张的黑白巫师帽压在床上发出着呼噜声，大约是睡着了。
“……”昨天的那个小鬼，不过情况还未明，若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怕不是害他，要是那八云蓝还在附近该怎么办？
“你好好休息，别起来，”这次则是一位上半身穿着青蓝色西服下半身搭配着和服的白发男子，戴着副黑框眼镜，只是没有李元海身上强壮的肌肉和个头，从气质上来看更像是个柔弱的文艺青年，青年看着“魔理沙这孩子在这里等了你一早上呢。”
“你是何人？”魔理沙，应该是这小鬼的名字，没想到是女孩子，因为发型问题吗。男子手上没有武器，手上的老茧集中在右手食指和右手无名指处，花在书写上的时间很多，但幻想乡不能用常识来认知，八云蓝的袭击就是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的，警惕为上。
“鄙人森近霖之助，喊我香霖就好，这里是我的店铺香霖堂，我是博丽的朋友，你只要静养半个星期就能下地走路了。”面对李元海显露出来的警惕和一丝敌意，霖之助并未恼怒，昨晚的事情他大约从先代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也难怪这位外界人如此警惕。
“昨晚……昨晚是什么情况？博丽现在如何？”既然自己没事，那么先代应该也没有太多问题。
“我在，”这次则是戴着寂静岭的黑色三角哥面具，站在门口散发着“ゴゴゴゴゴゴ”的气息，一时间令李元海怀疑自己来到了jo级片场，“八云蓝被她主人给接了回去，三个月内不会来骚扰你了。”
虽然很想吐槽为何先代老喜欢戴着面具，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爱好，尊重就好，至于被威压吓退，他多年修行要是被这么简单吓退的话，那干脆拿块豆腐把自己撞死得了。
“八云蓝，九尾狐……莫非杀生石碎了才让她跑出来的吗？还是说我是什么姬昌姬发的转世？”
【安倍晴明把迷惑了鸟羽天皇的九尾狐封印在杀生石内，前段时间杀生石还一分为二裂开了，不过现在是2000年，当然完好无缺】
得到的当然是霖之助的汗颜和先代的无语。
“八云蓝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幻想乡贤者之一八云紫的式神，”
“这次幻想乡的情况变化极大，起码目前我熟知的妖怪还是付丧神还是妖兽，灵力几乎都消失了许多，降到了c+级别。”
“包括你和博丽在内，就连我这个半妖，”香霖则推了推眼镜介绍着现在的情况：“不管人类还是非人类只要能运用灵力或者妖力的都是如此，现在幻想乡的妖怪们的灵力甚至连路边乱耍恶作剧的妖精都不如，你虽然是刚刚开始使用灵力，但也不担心接下来被那帮妖怪吃了。”
‘虽然我记得跟着先代来救我的应该不止她一个，应该是露米娅吧，她好像也不在这里？’
【李元海当然不会知道正邪，也不知道天邪鬼，他唯一印象深刻的应该是八云蓝和先代的战斗】
【虽然说是用灵力，但是双方的战斗更多还是用在近战之上，这一点倒是在李元海的意料之外，毕竟按理来说灵力这种东西不应该是远程火力射爆对面的法师吗，怎么变成了战锤法师？】
“说到底也是出于我的私心，明明没给你一分钱就想看看你能不能从人里白嫖那些平日里吃不到用不到的好东西……”先代则老脸一红摸了摸后脑勺，“早知道就让你去找香霖这家伙，他肯定会心甘情愿把货给我的！”
“博丽你……算了，唉，就算向你讨债你都不会还的……”香霖则拿出小本本和钢笔记着：“这次救人新增5k日元……”看着本子上蚂蚁一般大小的字符就晓得着这是欠了多久的钱……
十碗拉面的钱……你们也真是……一个把钱当儿戏，一个把债当虱子，真是一对绝妙的棋逢对手。
“香霖，你带魔理沙出去一下，顺带……”
“顺带把‘门’关一下，我知道的。”香霖抓住魔理沙的两条小臂发力举起来，如抱猫一般从板凳上抬起走出去，顺带一脚把门带上。
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坐在板凳上的先代，还有坐在床上的李元海，以及……？
“呼——”
从屋顶上如飞燕一般缓缓落地的黑红发少女，自然是鬼人正邪！
“昨晚真是惊险，”
“这家伙是鬼人正邪，天邪鬼，平时说的话要反着听，现在她说话倒是正常，昨晚的出手也有她一份。”
“多谢鬼人小姐，还有博丽……”
“我说都救了你一命还他妈那么生分作甚，叫老娘先代就是，你就喊她正邪，平日里明明对露米娅灵梦她们那么冷淡，我看你本性也不是那么婆妈的人啊。”
“是，多谢先代和正邪。”
“啧啧啧，要不是看在你给了我们一个重创八云紫那老太婆的机会，否则”
先代扫了一眼正邪，但正邪则回以一个坚决的眼神。
“还是说说看你最后一招吧，那一招居然能够刺穿八云蓝的左胸，”先代语气沉重，一改以往照顾灵梦时的没心没肺：“与你的此前使用的拳法相比，简直是大白鲨和小金鱼之间的差距一般。”
“还有，你最后见到的人不是你情感内最爱印象最深的人吗？难道说你当时破解了她的幻术吗？那可是大妖怪级别的幻术，即便她灵力不足，那也不是你这个门外汉能破解的呀！”鬼人正邪也很好奇，将目光转到李元海身上。
然而李元海则将头撇过去，看着床边的窗台，外面阳光明媚，而此刻是春季，只是阳光唯有照到床脚，而他凝重而复杂的面容融入漆黑的木墙之中，唯有露出其中深邃的一双眼睛。
一双透露着疲惫和疼痛的眼睛。
而先代则与正邪静静地坐在板凳上，在等待着李元海发言，李元海也在等她们失去耐心离去。
但最终，她们的好奇心与李元海的愧疚战胜了李元海的定力。
叹了口气，开始讲述一个故事……
………………
…………
……
【bgm：偷功】
上世纪三十年代，那是一个充满着混乱灾难无序的年代，军阀割据，天灾人祸不断，如果说世界上的国家能用“棋手、棋子、棋盘”三类分类的话，那么种花就是棋盘，而且是不断被内外撕裂的棋盘。
随着东洋军的入侵，淞沪、东百、京畿已然糜烂一片，举国沉沦于黑暗之中，谁都不知道这个国度的明天究竟如何，上层腐化者挪用着保家卫国的金钱、中层榨干着这个国度最后剩下的财富、下层浑浑噩噩求索着明天的饭菜。
而在其中的一处战场，我们能看到插着膏药旗的九七战车正在疯狂杀戮着一切他们能见到的人，那便是岛国入侵的缩影，明明是辆还不如汽车大小的豆战车，无情地践踏着这片不属于着他们的土地，吞吃着不属于他们的鲜血，掠夺着侮辱着不属于他们国家的财富和国民。
一个男孩就这样半跪在一片废墟之中，他的怒，他的怨，他的哀体现其中，坦克将会杀了他。
国破，打断了他的脊椎；家亡，夺去了他的挚爱；天灾，侵蚀着他的肉体；人祸，吞噬着他的营养。
口胡——这样怎能令他不怒，令他不哀，令他不怨呢？！
而现在，他能做什么？他只能抓着一枚与他一般瘦小的手榴弹，在坦克将他的身躯践踏之时引爆！
但这一幕终究没有发生，因为一道人影从如伸长如鸭脖的围观人群中飞速冲出来，挡在了坦克面前！
明明在坦克面前如此瘦弱的男子留着一道美髯，姓胡，我们姑且称呼他为胡羽，也就是军道杀拳的创立者，胡羽将右臂如拉弓一般置于身后，将双腿感受着大地的力量——
“喝啊！”
军道杀拳·坦克重炮拳！
一拳，胡羽跃起将全力集中一拳，这一拳轰在了那辆九七式战车身上。按理来说，肉拳以那样的速度加臂力与高速撞来的战车相互碰撞，注定会变成一地碎肉，但……
那辆战车被硬生生止住了，而拳则在其中留下一道深深的拳印，而车身更是被拳力带来的余波加高速飞驰的惯性直接打成了一坨压扁的铁罐头！像是只吸饱了血后被拍死的蚊子。至于里面穿着土黄色军服的鬼子，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与他们不能停下疯狂而又穷挫的战车一般的结局。
碎成一地渣子，属于不可回收的乐色。
“哇，好强……您好强啊！”男孩见到如此武功自当是欣喜若狂，若是自己也会这样的武，那自己的仇，哪还用怕鬼子，还用怕那些贪官污吏吗？！
“个人的勇武终究无用，在震旦悠久的历史中，与此同样强横的武学也不少，强大的侠客武师也有，但他们终究不能违背客观的规律，阻止着王朝的更迭。”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胡羽只是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就仿佛他刚刚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一般风轻云淡。
“好好读书。”胡羽把男孩从废墟中拉起来，把腰包里的银元全部给了小男孩。
“可我不会识字……但我可以练好武术，好保护那些为认真读书的人！”小男孩则流着鼻涕，攥紧着拳头。
“…………”胡羽先是一愣，即刻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恢复到了一张严肃脸：“那么，这套军道杀拳，就传给你好了。”
“千万别忘了你的初心。”扔下了一套绘本和叮嘱，胡羽望向一个方向。
“您要去哪里？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师尊——！”小男孩抓着绘本双手合拢在嘴边，对着胡羽的方向大喊。
“，不管如何，人都要去那里的，”胡羽留下一道背影，背着手的背影，以及一句悠长的话语，消失在茫茫大雾之中，
“我们最后都会在那里再会的。”
…………
…………
【后半夜继续码字，对了，本世界纯属虚拟，一切以现实为基准，明天一整天还得去量房……】